歇了一會以后元白先將在散修大姐的攤上買來的破損的靈舟拿了出來。
這架靈舟元白剛到手的時候粗略的檢查了一下,千年的時間過去,這架靈舟的磨損比當初被丟棄的時候還要嚴重,但是這架靈舟最基本的功能還可以使用,只是還是沒有辦法跨越無盡海。
而且這架靈舟需要特定的手法才可以開啟,所以那個散修大姐才會把這架靈舟當做廢物來賣的,不然一架可以使用的靈舟可不止這個價錢,在翻上幾十倍倍也不一定能拿下來。
手拿著靈舟,元白的內心萌生了一個的想法,這架靈舟并不是不可修復的,當初他二師兄丟棄這架靈舟全是因為他懶的修,又懶得拿回去,于是便隨地丟棄了。
這架靈舟本身是可以穿越無盡海的,如果他能夠想辦法把靈舟修好,那他是不是可以自己飛回朔風界,到時候就算是在靈舟上出丑,那靈舟上也只有自己一個人,不會有旁人看到的。
元白越想越心動,恨不得現在就跑回崛圍山去找沈綠蟻去幫他修靈舟,但是元白最后還是按耐住了內心的沖動,先不說駕駛靈舟飛躍無盡海需要海量的靈石,光是無盡海上神出鬼沒的妖獸就不是他可以應付的,還是等到了乾元境在回去比較靠譜一點。
要修煉到乾元界雖然也需要很久,但是總比無相境要靠譜一些,要修到無相境靠的已經不止是埋頭修煉了,靠的更多的則是感悟天地規則了,元白可不想把自己回家的機會壓在感悟天地規則這么虛無縹緲的事情上面。
所以為了早日回問劍閣過混吃等死的日子,元白只能現在努力修煉了。
一個人,一壺茶,往那兒一躺,元白朦朧中就進入了修煉的狀態。
修煉的方式有站式,坐式,臥式,甚至在一些無人打擾的僻靜地方,都可以邊散步便修煉,只需要全身放松,雙目微閉,舌頂上腭,鼻息自然即可。
現在元白的境界是騰云境,可延年千載,游諸名山,飛行自在。
本來他離暉陽境也沒有多遠了,只是千年的昏迷使他的境界掉落了一段,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修行來彌補。
而到了暉陽境,那就是煉身成氣,氣繞身光,可以尊號真人了,屆時元白也可以叫做元真人了,所以暉陽境也叫作真人境。
而一些偏僻的地方,比如太離之極北,朔風之極西,那都是鳥不拉屎的荒涼地方。
在這些地方,只需要暉陽境就可以建宗立派,做那一門之主了。
但是要是換做問劍閣一類的大門派,也就是一個護法的境界而已。
而元白這一躺,就沒了歲月。
樹葉生了落,落了生,元白剛到深寧居的時候還是炎炎夏日,現在已經到了金色深秋了。
元白的周身也已經鋪上了一層柔軟的杏葉毯子。
也就是在元白修煉的這段期間內,深寧居內靈氣匯聚,要比尋常地方的靈氣濃厚許多。
而深寧居深井里面的那只大白魚,也像是感受到了外面靈氣的變化,開始猛烈的沖擊井口的禁制,試圖沖出去。
每撞上一次,白魚就會晃晃悠悠的沉入井底好半天才能重新反應過來。
而每次白魚一恢復過來,就變得像一只離弦的箭一樣沖出水面,沖向井口處,然后再昏迷,并且一直重復,樂此不疲。
而元白則是和陷入了休眠一樣,對于周身的事物感官變得遲鈍了起來,一直沒有感覺到深井里的動靜。
直到又一次,這次白魚像是憋了一個大招一樣,井口來回徘徊了好幾次才沖向井口,而這次白魚在撞到井口的時候,白魚身上也有一絲金光閃現。
“咣!”
這次白魚依舊是無功而返,重重的身子掉進井里面濺起了陣陣水花。
只是這一次的沖撞,濺起的卻不光是水花,還有井口禁制的靈氣波動。
這一點波動就像是在一片平靜的湖面投下一個石子一樣,在院子里掀起了漣漪。
“大夢誰先醒,平生我自知啊~”
元白坐在躺椅上伸了一個懶腰,嘴里舒服的哼了一句前世的詩句。
這是元白重生以來最喜歡的一句詩,尤其是每次修煉醒來的時候,總會有一種被世界所拋棄的感覺,這時候念上這么一句詩,瞬間就有一種隱世高人的感覺啊。
在看看腳下一地的枯葉,那種秋風寂寥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只是現在不是裝高人的時候,元白看向大杏樹旁的青石深井,“看來這個院子還不簡單啊!”
剛來的時候沒有注意,現在元白才發現這口水井上居然有一股淡淡的靈氣波動,而且要不是因為自己修煉導致整個院子里的靈氣都十分的安靜,他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口井的異常。
閉目感受了一下井口的法陣,元白不由的感嘆了一句,“布陣的是個高人啊!”
要知道元白在問劍閣當小白鼠的那段日子,他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和諸位師兄的試驗品打交道,實驗的最多的就是師兄們研發的各種殺陣困陣了。
久病成良醫,試驗品當久了,元白對于陣法也就有了那么一點點認知度了,所以在他看來,這井口的法陣要比他的那幾位師兄的手法要高明許多了。
好奇之下,元白就將自己的一絲神識探入井底的法陣之內,看看井底本來的樣子。
“就這?”
元白一臉疑惑的看著井底本來的面目,和法陣布下的幻想沒兩樣啊。
元白將目光看向井底那只略顯愚蠢的大白魚,這只白魚是法陣內外唯一的不同之處,“難道是這只白魚?”
元白獵奇的將自己的神識伸向那只白魚,好奇心占領智商高地的他已經忘了《散修的悲慘人生》一書中的附言了。
“當你獨自一人遇到了詭異事件的時候,逃!逃!逃!”
就在元白的神識接觸到白魚的那一刻,本來一動不動的的白魚突然就化作了一道白光,然后順著元白的神識以閃電般的速度遁出了深井。
……
……
“撲騰~撲騰~”
元白無語的看著眼前地面上猶如一只咸魚一般時不時撲騰一下的大白魚,本以為是什么絕世兇獸呢,結果就是一只待腌的大號咸魚而已。
忽然一道縹緲又神秘聲音傳入了元白的腦海中,同時地上的大號咸魚翻了個身,讓自己的一只眼睛對準元白,死魚眼中滿是哀求的眼神。
“我是一只白龍,借我一絲靈氣,我就可以滿足你一個愿望!”

杯中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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