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自己做客鬼宗的時候的遭遇,元白就對于這些東西一點好感都沒有。
想當年自己被二師兄帶著做客太離界的鬼宗,說是做客,其實就是去看他二師兄的心上人去了。
只是元白的二師兄是個粗線條,見到道侶以后就忘了安排自己的師弟了,以至于當初修為不深的元白在鬼宗迷了路。
“那一夜~那一夜~”
在鬼宗度過了驚險刺激的一夜以后,次日元白的二師兄終于想起了他的師弟,這才滿山的找元白,而見到二師兄的元白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一個最怕鬼的人在一座全是鬼的山上呆了一晚上是一種什么樣的體驗嗎?”
說罷,元白就暈了過去,自那以后,但凡元白的師兄們要下山,只要辦的事和鬼有半點聯系,元白就裝死不去。
鬼宗的那一夜,給本就脆弱的元白內心留下了無法修復的創傷。
“慫包!”
沈綠蟻鄙視的看了元白一眼,大馬金刀的繞靠元白,朝著棺材鋪走去。
元白周圍環顧了一下,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點人氣的樣子。
“呼~”
一陣冷風從元白腿間吹過。
“嘶~”
元白倒吸一口冷氣,脖子后面的毛都快要炸起來了,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已經密布了!
“沈綠蟻,你等等我!”
元白一陣小跑,趕忙跑到棺材鋪門口,卻見沈綠蟻呆呆的站在棺材鋪門口,一動也不動。
“你怎么了?”
“你說話啊!”
元白用力戳了戳沈綠蟻,卻不見沈綠蟻有絲毫的動靜,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眼神呆滯的望著棺材鋪里面。
元白脖子僵硬的旋轉著,順著沈綠蟻的視線望去,只見那個棺材半個在外面,半個在里面,而里面的棺材上印著一個元白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個標志,一個飄飄欲飛的女鬼,女鬼的胸前還寫著一個大大的鬼字!
“?。 ?p> 忽然一聲尖叫在元白的耳邊響起。
“啊~”
元白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也是跟著一聲大叫,都快叫出顫音了。
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卻看到了沈綠蟻一手摳眼,一手捏鼻,伴著鬼臉嚇唬元白。
“你干啥呢你!”
元白驚恐的捂著胸口,面色慘白,背靠木板,雙目緊閉,喘著粗氣。
“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啊。”
“誰知道你這么膽小,還是個修士呢?!?p> “修士怎么了,誰規定修士就不能怕鬼了!”
元白惡狠狠的瞅了沈綠蟻一眼,雖然并沒有任何的威力可言。
“那個棺材上的印記……”
元白離棺材三步遠,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大大的鬼字。
“這是……鬼宗的棺材!”
“鬼宗?”
沈綠蟻很明顯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
“我雖然入世不久,但是對于太離界也算是了解的,這個鬼宗我還是第一次聽?!?p> “你不知道很正常,鬼宗隱世已久,只有和鬼宗交好的門派才知道它的存在。”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先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看鬼宗的棺材怎么會出現在這里?!?p> 沈綠蟻聞言手中靈光一閃,擋門的木板就在無神中化作了齏粉,隨風散去,緊接著棺材鋪的全貌也都露出來了。
“這個棺材好像是從外面砸進去的?!?p> 元白跟在沈綠蟻后面走進棺材鋪,棺材的另一端杵在地面上,前端上有被頂起來的磚塊堆積著。
棺材鋪里面則是散亂的擺放著三四口棺材,都無一例外的開始腐爛了,大梁上掛著一塊破爛的白布,白布上依稀還可以看出來有一個褪色的壽字。
“這里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你的羅盤會不會壞了?”
沈綠蟻瞪了元白一眼,但還是有些心虛的拿出羅盤來檢查起來。
羅盤上的亮點已經放到最亮了,說明這股神識就在他們身邊,沈綠蟻檢查了一下羅盤上的陣法。
“沒有壞啊,一切正常?。俊?p> 沈綠蟻將目光投向門口的棺材,“會不會是在這里面?”
元白面色微變,“不會吧,你要開棺?”
沈綠蟻白了元白一眼,“怎么,不可以啊~”
說罷,沈綠蟻抬手朝著鬼宗棺材拍出一道靈氣。
“咚!”
沈綠蟻的靈氣打到棺材蓋上,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而棺材居然將沈綠蟻的攻擊直接吸收了。
“這口棺材絕對有古怪!”
元白憂心忡忡的看了門外一眼。
“我們還是離開這里吧,鬼宗的人都不會亂殺無辜的,說不定人家就是將棺材寄放在這里呢?!?p> 鬼宗的那一夜,實在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回憶。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道友好大的威風啊!”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聲音在本就不大的棺材鋪里來回的回蕩著,沉寂許久的白布忽然開始微微蕩起來了。
“誰,誰在說話!”
元白和沈綠蟻異口同聲的喊了起來,他們的神識中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人影或者可以的東西,那么唯一的可能就只有眼前的這口棺材了。
“可是鬼宗道友?”
“呵呵呵呵,修為不高,見識倒是不少,居然還知道我們鬼宗!”
那道聲音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你是哪家的子弟。”
“不要拿古籍那一套來應付我,我可不是那個傻丫頭,我們鬼宗從來沒有在任何典籍上留下過名字。”
……
“傻丫頭!”
剛剛下意識擋在沈綠蟻前面的元白此刻已經能感覺到自己的背后有一股憤怒的力量正在凝聚。
“怎么辦,絕對不能打起來!”
元白此刻不是經常用的大腦開始瘋狂的運轉起來,怎么才能把眼前的局勢穩??!
“我印象中的鬼宗道友修的雖然是鬼道功法,可是行的都是光明磊落之事,怎么一千余年未見,現如今鬼宗的道友都這么畏畏縮縮的嗎?”
如果不想讓沈綠蟻陷入怒火之中,那就只有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
鬼宗的棺材上忽然憑空顯現出一個人影來,這個人身披一個黑色的斗篷,將全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這個畫風倒是和元白印象里的沒什么出入,鬼宗都是這畫風。
只是元白驚訝的發現,即使這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他的神識里面也察覺不到眼前有人。
“以前鬼宗沒有這種術法啊,要是有的話,二師兄應該早就帶回問劍閣了,想來應該是這千年剛研究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