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洛抱著咖啡粉給沐沐送過來。
“她人呢?”洛洛抓住郝一問。
“去附近買東西了吧,一會就回來。”
“哦,這個給她,我借花獻佛,嘉楠哥給的,我就算把咖啡當飯吃也且得吃幾個月呢,我怕放久了味道就不香了,你們喝吧。”洛洛將咖啡粉交給郝一,嘉楠哥對自己這個妹妹實在是太寵溺了,下次一定要當面批評教育一樣。
洛洛沒有等沐沐,她還要去餅店幫忙,郝一送她到門口,洛洛想了想還是開了口,她告訴郝一,十年了,如果還沒在一起,就真的有放棄的理由了,你要學會放下。
郝一若有所思。
鐘嘉沐去哪兒了?和郝一的爸爸逛潘家園去了。
老爺子有一次給郝一送一份他急需的調味品的時候,認識了沐沐,嘉沐當時正在玩“紙片人”,老爺子默默看了一會就憋不住的說“你這樣不行!這得砸多少錢這小人兒才能跟你談戀愛啊!”嚇了鐘嘉沐一跳,一回頭才發現是個滿頭白發但精神矍鑠的大叔,說是大叔,確實是因為太精神太帥氣了,要不是白發拉高了年齡,嘉沐還真是要脫口叫出大哥!
在大叔的指點下,鐘嘉沐通關了,兩人聊得更是不亦樂乎,這大叔年輕時候一定是個高段位的把妹高手!他們倆彼此留了微信號,經常會互相切磋各種游戲,互相介紹各種網絡小說,曬各自的游戲收藏,沐沐意外的和老爺子成了朋友。
郝一最近每一次走進鐘嘉沐的辦公室,看著櫥柜里又多出來的一些瓶瓶罐罐和石頭,都會愣一愣,太熟悉的感覺了!
這些東西真的不貴,一兩百以內,嘉沐和大叔還經常為了互相配合砍價做戲給賣家看,最終不到一百塊收了喜歡的物價高興的不得了!嘉沐也很珍惜這些淘換回來的東西,像個寶貝一樣打理,自認為很珍貴的都會小心的收在櫥柜里,沒事的時候就欣賞一下,大一點的物件她就會擺在餐廳里,剛開始覺得與裝修并不搭,但稍加設計卻意外的成了餐廳的一景。
他倆還都是《盜墓筆記》書友,經常會聊一聊三叔挖的坑和未填滿的坑。家中都有珍藏版的全套書,鐘嘉沐更甚,她家里有兩套,一套擺在架子上收藏,一套放在浴室,她喜歡一邊泡澡一邊看,老爺子說他自己經常包里裝一本,他喜歡坐公交車的時候看,可能跟他退休前的職業有關系,他是個編輯,所以對這種連載懸疑小說特別愛較真,每一個坑都被他細細的研究,努力從一套書里尋找答案,書里很多事情都是“它”在后面一手策劃的,比如老九門最大的一次盜墓活動,就是為“它”而服務,以程文錦為首的新一代老九門中人,也是在為“它”而服務,三叔與解連環的合作,也是為了抵抗“它”的存在,那么“它”到底是誰呢?在當時那個時代,有什么能夠有這么大的能量呢?兩個人想到一起,會笑得合不攏嘴。
書里另一個最大的秘密,便就是終極了,終極就在青銅大門的后面,而進入青銅大門后出來的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知曉了長生,或者已經長生了,比如王藏海為萬奴王修建陵墓進入青銅大門后,便知道了長生,至于萬奴王更是在青銅大門后進行另類的長生,小哥同樣也是得到了長生,所以說終極不是長生也是和長生有關系的!
老爺子說自己還挺瘋狂的,張起靈和小哥“十年之約”的時候,他也去長白山了,就是書里所謂的“終極”青銅大門,南派三叔在寫的時候說了是在長白山,那一段時間,長白山等“十年之約”的書友把長白山都擠爆了,他去,并不是跟年輕人湊熱鬧或者是有執念,就是覺得南派三叔太牛掰,能寫出那樣的小說,怎么著也要去書里的實景看一看,鐘嘉沐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
洛洛陪司青給已經過世的母親掃墓,司青非常真誠的在已故母親的墓前介紹起洛洛,洛洛看著夕陽余暉下眼里泛著淚光的司青,既心疼又覺得心里無限溫暖,自己奮不顧身愛上的這個男人是值得的,她看著未曾謀面的司青媽媽的照片,慈祥又寧靜,想必一定是個很溫柔的媽媽吧,兩個人拉著手走向山西,相對無言。
“綦叔。”
“哎呦,司青來啦,剛從山上下來吧,哎,這姑娘?”綦叔穿著白色廚師服,和司青很熟的樣子,招呼他們坐下。
“這是我女朋友,下次來就是我媳婦了。”司青一邊說一邊摸摸洛洛的頭,洛洛羞紅了臉。
“快坐下!司青就是厲害,小姑娘真漂亮。你們聊,我去給你們準備點吃的,還是老樣子?”
“綦叔,你看著弄,我們都行。”
“好嘞!”綦叔朝洛洛揮揮手,便走向了后廚。
綦叔是司青媽媽和鐘爸爸的朋友,媽媽去世后,每年鐘爸爸帶司青一起掃墓都會在山下綦叔開的面館吃飯,這么多年,綦叔總是會幫忙照顧著媽媽的墓,也會特別期盼老朋友的到來。
司青握住洛洛的手,和她講起了一些不為人知的往事。
鐘爸爸其實曾經引導自己的兩個孩子共同學習經商,司青雖然狂愛音樂,但他的聰慧絲毫不能掩飾他對經商的天賦,他曾經為公司爭取來一筆上千萬的生意,鐘父或許是因為絕對虧欠他們母子,也或許是因為覺得司青更像年輕時候的自己,對他很偏愛,但最后自己還是放棄了從商,很決絕。所有人都以為司青還是割舍不下鐘愛的音樂,因為過于執著與過分追求,大家在勸了一陣無果后也就放棄了。不久之后,司青就從鐘家搬了出來。為了不讓父親過于失望,司青會回到鐘家吃飯,陪父親聊天,鐘嘉楠的母親陳姨雖然在心里向著自己的兒子,但是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早已習慣,對于這個“多出來”的兒子時不常的回家,還是會感到欣喜。后來鐘老爺子過世了,家里的生意交由鐘嘉楠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