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無論孟忘川再怎么說也于事無補,祝英臺自己承認了沒有心上人,也就坐實了這場和馬家的婚約必定會如期而至。
孟忘川坐在床邊捶著床沿,她好氣啊。
她氣祝府兩個人私自為祝英臺訂下婚約,氣祝英臺為什么不肯說出實情,氣梁山伯不解風情直到離別時才表明真心,她更氣那倒霉的穹欒,為什么自己偏偏要糾結這些,還不會因為那個人。
“我怎么聽見有只小狐貍在罵我。”
說曹操,曹操就到。孟忘川撣了撣沒有灰塵的衣裙,準備恭候著某人的大駕。
“小狐貍,你這是又怎么了,怎么氣鼓鼓的。”說完,穹欒伸出手,戳了戳孟忘川的腮幫子。
孟忘川打掉穹欒的手,沒好氣地說,“別碰我,我現在煩著呢。”
穹欒反而不甚在意,自顧自地坐下倒茶,孟忘川看見他這滿不在乎的模樣,更加惱火,“明明是你的事情,你這一臉不在乎的樣子是什么情況,我都要氣死了,你看看這是什么愛情故事。”
穹欒悠閑喝茶的模樣和孟忘川跳脫易怒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忽而,穹欒敲打著手中的折扇,“你這小狐貍,個頭不大,脾氣倒是不小,我這不就是來給你想辦法了嗎?還有,是輪回鏡把你送到這里來的,我又不知道你會遇到什么樣的故事,跟我急什么?”
越是這樣,孟忘川越氣憤,因為穹欒說得真的是沒毛病。
“好吧,那你說說,是什么辦法?”
穹欒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孟忘川一臉狐疑,這人什么毛病?不會是想到什么辦法來捉弄自己吧。
“你有沒有想過,那祝英臺三年未歸家,為何馬家的人會上門提親?”
“還能為什么?兩家門當戶對唄。”
“不錯,不管那馬文才人品如何,馬家既然來到祝府提親,必然是看中了他家的權勢,況且就算馬文才見過祝英臺的畫像,區區一副皮囊而已,哪里有那么重要?”
嗯,有點道理,等會兒,一副皮囊,區區?
“誰說皮囊就不重要了,要不然我吃飽了撐的幫你來人間找寶物啊。”
穹欒沒有理會孟忘川,接著說,“既然他說要娶,我想只要不讓他馬家丟了面子和目的,誰嫁都一樣,你說呢?”
穹欒上下打量著孟忘川,今日這小狐貍穿著絳色羅裙,倒真有幾分出塵之意。
孟忘川合計了一會兒,“所以你的意思是,找一個有權勢又才貌雙全的人代替英臺?”
穹欒不置可否,又故作神秘,“而且啊,這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什么?!我?你的意思是讓我嫁給那馬文才?你瘋了!”
“有什么不好嗎?你是祝府表小姐,又是孟府的小姐,論財力你有過之而不及,況且論容貌,天下之間,除了蒼靈又有誰可與之相較?你本不屬于這個故事,就算最后發生什么,還不是可以隨時抽身。”
穹欒在為孟忘川分析利害,這么一聽他說的好像確實有些道,不過孟忘川就是感覺怪怪的,好像自己被下了個套。
聽到最后,孟忘川竟然鬼使神差地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瘋了,自己一定是瘋了。
“真是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