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那女子大概是已經下樓了。
箐籬在窗邊瞄了眼,她離開了客棧。
箐籬這才安心下去點菜。
然而又擔心她突然出現,箐籬便要求店小二做好了送到房間。
雖說店小二認不得箐籬的模樣就是未來王妃,然而房間是君麒親自定下來的,店小二當然不敢怠慢。
急急忙忙的應了她的要求,就吩咐廚師去做。
——
韓府。
江有虞陪著韓平慶回到書房。
“時局已定,我們已無法改變。韓大人,可莫要讓怒火攻心啊。”江有虞收起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此刻看上去更有書生氣質了。
韓平慶點了點頭,“方才是我怒極,還好油魚兄及時拉住了我。”
若是旁人在一定會覺得驚訝,堂堂“韓大人”,不在朝堂操控朝堂,無人不談之色變的韓平慶,居然會叫江有虞為“油魚兄”。
“韓大人記住,這種錯誤以后莫要再犯。”江有虞靠近一步,“箐籬的事我自有分寸,韓大人便不需要多管了。接下來的時間,不如好好想想如何針對君麒。”
韓平慶點頭,“謝油魚兄指點。箐籬這個人陰險狡詐,廢了我好些心思。她大概一開始就不是真的失憶吧?”
江有虞背過身子,就要離開書房。離開前還說著:“韓大人,我已經強調過,此事便不要計較!我去找岐祭。”
另一邊,韓鈺房間。
雖說竹山及時給他上了藥,然而傷口還是要處理——韓平慶這一巴掌,也不知道是韓鈺皮肉嫩,還是因為韓平慶下手太狠,居然打出了淤青。
竹山找來一些棉布,“韓公子,您的口腔……怕也出血了吧……”
打得這么狠,也就只有韓平慶會這么做。這可是親兒子……結果倒好,那個江有虞,都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明明跟韓鈺一般年紀,卻讓韓平慶對他心服口服,唯命是從。
竹山如是想著,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韓鈺搖了搖頭,“夠了。這種話說一次就夠了。”他頓了頓,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重,便道:“竹山,江有虞的身份不簡單,不要如此輕易下斷言。下次見著了箐籬,記得跟她說一聲今天的事。呃……倒也不是為了讓她可憐我,只是想讓她注意一下這個叫江有虞的。”
竹山聽聞,便點了頭。“韓公子,我明白的。”
這些年他跟韓鈺跟多了,也明白有些事只能當作壞牙咬碎了還得吞進肚子里。畢竟這里是韓府,不是隨便訴訴苦就能有人可憐。
韓鈺管著后院,看慣了他們的勾心斗角,甚至自己偶爾也會牽涉其中。
外頭的竹子隨風“窸窸窣窣”的響,有些許陰森恐怖。
像極了現在的韓府。
“叩叩叩!”
就在兩人沉默時,韓鈺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韓鈺跟竹山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妥。
這個時候來敲門……他們方才的談話,門外這人聽了多少?
竹山匆匆忙忙的跑去開門。
“韓鈺兄,好久不見呀!”江有虞又換上原本的吊兒郎當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