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寒護送完腹楦自然回他該回的地方,三日路程的奔波,季傾城本該先回自家府中與雙親問安,奈何他寧愿周身疲憊也不愿先行回府,而是直入王宮面見慶王。
一路行來,所經之地皆有俾子奴才行禮,眾人皆私下小聲的商論:他“外貌”“名聲”的外在小事。
——朝華殿本是眾朝歷事之地,往后在行走是座“宣德殿”專宣一些大臣議事,或接待外來遠客,使臣,云云…
季傾城駕馬來時已是午時三刻,如今立在宣德殿的大門前正等著內侍通傳。
“季將軍,還得勞煩您在外稍作歇息會兒,里頭王上正與小吳大人談論要事。”小內侍正說著大紅高門被從里推開。
“季將軍請贖罪,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不久前才被提上來,還不懂規矩。”成內侍是老人,見下面人不知分寸自然提點的瞪像那小內侍。
小內侍心中一顫,以知分寸趕忙賠罪“奴才昨兒才被提拔上來,許多規矩還沒學全了,請季將軍贖罪!”
雖是一個小小內侍,卻也得看地方教訓,里頭乃慶國君王,在是做錯了什么也得先告知慶王,若是自行在真龍面前做了威,保不齊太歲頭上動土,九族全誅!
這便是一國君臣的規矩,王若笑了可封官銀幣千兩,王若一怒向上人頭則不保,重則誅其九族或發配邊疆。
“到也無關緊要的事。”
成豎在宮中待了如此之久又怎不會察言觀色,“季將軍大人大量了,王上正讓奴才來傳季將軍入內。”走時還不忘狠瞪一眼那小內侍。
小內侍自然驚恐的低垂著腦袋,不敢在瞧。
“如此說來,這幾萬兩黃金不翼而飛!”
慶王大發雷霆,聲入洪鐘響徹云霄!
“臣拜見王上,不知王上為何事而怒,臣可能為王上分憂。”季傾城在門時大概也猜到了慶王傳他的用意。
其一是吳醒的身份,本是君懷王收的義子,其二是此人在朝中籠絡官員,掌管刑法與調查的又是君懷王手下的人,自然會有包庇。
慶王讓他這時入內無非是想讓他先說出來,好順著桿子直接將這件案子交給他。
“愛卿平身,此事也是件懸案,不過寡人聽聞愛卿奔波數日已將地形圖追回,此回寡人準愛卿多留余月,也好替寡人查一查這宗懸案。”
“敢問王上到底是何懸案?”
“吳醒,你本是此事的擔任之人,就由你與季將軍仔細言明。”
吳醒行禮回應慶王,轉而與季傾城道:
“此事真乃怪異之怪,王上半月前撥下的五萬兩黃金,本是由下官負責用來修葺火神廟,
半月來黃金都在寺廟中的廂房中鎖著,且每日每夜都有派士兵輪流把守,可謂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卻不料昨日開廂房時竟發現四萬兩黃金不翼而飛,至下落不明!”
紅色官服,模樣到也俊雅,雙唇如涂過胭脂般粉嫩,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魅眼形似狐貍,尖削般過于白皙的臉,到顯得有種病態美。
好似一只滿眼心計的狐貍憋著一肚子壞水,給人一種極其不舒適的感覺…這是季傾城打量過的想法。
“如此說來,卻是一樁懸案。”
慶王暗自細細觀察著兩人說話時的一舉一動,說道“此事先不論,季愛卿路途波折到是受累了,復完旨也好早早回府歇息。吳愛卿便先退下吧。”
“是,臣遵旨先行告退。”吳醒知曉慶王有意讓他退下,自然是行過禮轉身便告退了。
“王上,此次地形圖尋回雖用時良久,但也收貨極大。”
季傾城用一注香的時間將地形圖與瘟疫的事一一說與慶王聽,其中包括了鄰國介入。
“大膽!寡人本以為暗中操作之人是南越國,未曾想是這巴蜀!竟然敢在暗中玩一箭雙雕,真當寡人不在了嗎!”
案桌被拍起一聲響動,慶王雖抑制著憤怒,可額頭的青筋卻還是讓人一眼可見,便能知曉他此刻是多么的怒火翻騰!
“不過…”慶王忽而想起事情開口問道:“一路來腹楦可與你一同對抗?”他本是想問一路來腹楦可有受什么傷,有沒有添什么大亂子,但思慮過后覺得未免顯的太過嬌氣,從而改口。
“回王上,一路行來公主倒是幫了臣許多,也從未喊過哭累,王上大可安心。”
身為父親聽到有人夸贊子女自然十分歡喜,一國之君也不例外。
“如此說來她到還有幾分長進了。”慶王頗為由衷的捋了捋胡子,又道:“此案也是頗為棘手,寡人恩準你從成陽軍營中找幾個可信之人,也好協助你一同辦事。”
“是!臣告退。”拘過禮季傾城便出了朝華殿。
王上雖說找幾個心腹,但言外之意也有讓他飛鴿傳書,喚那公主回郢都的意思,思女之情,到也是件成人之美的事情,并無壞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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