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疾馳而來的大貨車帶走我所有的思緒,一時間大腦竟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我只能呆呆的矗立在原地,望著近在咫尺的貨車。
“砰!”沉悶的聲響通過骨骼傳入我的大腦,強烈的震蕩使得我喪失了視覺,又或者是昏迷了過去,最后留在這個世界的意識只剩下耳旁“滴嘟——滴嘟——”的汽笛聲。
‘我,這是死了嗎?’剩下的思考的能力使我想道,周圍只有無法理解混沌和虛無,我就這么飄蕩在這之間。感受到時間在不斷流逝,我卻一動也不能動.
‘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哎,我還期待這我今天的書能破100訂閱呢,沒想到這就死了,啊啊啊啊啊,我還不想死,我還有老爹和老媽等著我吃飯啊,還有可愛的玄逸醬在等我啊,還有我的讀者在等我更新啊,豈可修!.......’
在長時間無力的控訴下我蜷縮著無形軀體流下了飽含憤恨悲傷絕望的眼淚,在我無法看見的地方,淚滴本就透明的內部變得更加的潔凈,隨后我從這滴眼淚中看到了光。
我???...看到了??!...光!!!。
在漫長的黑暗中我久違的感受到了光亮,一時竟無法適應強光,等回過神來后,我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絕色的面龐正凌駕黑暗注釋著我,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一時間我脫口喊出“銅!”
這就是那位絕色身姿的存在的名字,她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真神,她的名字叫做銅,這是在我喊出那個單字是的一瞬間便印刻在我腦海的信息。
瞬息之間,我忽然覺得腳踏實地了起來,但長時間沒有站立過的我,很快便癱軟了下去,剛剛...發生了什么?
我無法理解,我見到了什么?仿佛記憶的有了缺陷一般,我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癱軟在地,我是誰?
我要干什么?
稍作適應我望向了遠方,那是一片地獄,遠邊是一望無際的‘墨綠色海洋’,再仔細觀望還能看的出是人型的軀體在緩慢地爬行,腐爛的惡臭彌漫在四周的空氣中每次的呼吸都使我感到惡心,難忍。
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僅僅剩下部分殘存的記憶碎片,任我思考到頭痛欲裂也無法回憶起我是如何出現在這里的,以及我是誰?但是我還是不由的認為這里是地獄。
在四周稍作辨認,我確定了這是一座山頭,剛剛望見的是一片城市的廢墟,對于那墨綠色的軀殼,我的潛意識里告訴我它叫喪尸。
確認了自身狀況,我依舊漫無目的的在山頭游蕩,直覺告訴我下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盲目的亂竄下,我再次經過了一片灌木,這次一名先前見到的綠色喪尸正在我面前啃食著一具尸體,看樣子是只野鹿。
我忍下嘔吐的欲望,藏好身形,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喪尸,觀察起來,眼前的喪尸一身獵人的衣裝,雙眼是空洞的,渾身顯得腐朽,糜爛身體的中部有一個巨大的空洞,無法想象這樣的軀體如何支撐他的行動,但他還是做到了。
身后背著獵槍,腰間別著短刀,但短刀上沒有血跡反而沾滿泥土和明顯的灰塵,身后的獵槍也沒有用過的痕跡,大概是這喪尸的智商不高,不會使用這些工具進行捕獵,在結合其啃食鹿尸的樣子,應該是只具備動物的本能。
正當我觀察完畢準備撤退時,那喪尸身上的異動使我停留了片刻目光,啃食完那整只鹿喪尸忽然從頭頂長出了一對鹿角!
也不能說是鹿角,約莫是兩個隆起的包,而那長出來的包中顯出淡淡的銀色光輝,意識到可能不妙,我準備悄悄撤退,可剛一邁開腿,那喪尸仿佛得到了動物敏銳的聽覺一般立馬發現了這里的響動。
嘶吼間,飛速的向這里本來,此時在我潛意識中沒有任何有關戰斗的知識,只能向著不遠的石頭狂奔祈求他能為我帶來一絲安全。
而后的喪尸奔跑的速度和他的身軀完全不符,“明明腹部開了個洞怎么還這么快,該死!”
跑到石頭后,我猛一急剎,開始秦王繞柱走,緊隨的鹿角喪尸并不懂得換方向抓捕我,僅僅是不停追著我的腳印,就這持續了兩圈,
忽的鹿角喪尸停了下來,我疑惑這但也不愿放棄這大好機會趕快開溜,離石頭還近時鹿角喪尸并沒有追來,正當我暗自松了口氣離開石頭時,鹿角喪尸卻又向我追來,
這次還堵上了我回到大石頭的路,“這還有智慧嗎?可剛剛看不出來啊,難道他早就發現我了!完蛋完蛋玩蛋,現在要往哪里跑啊!”
我一邊發泄著內心的恐懼一邊玩命的像樹木密集的地方跑去可那喪尸簡直快的離譜沒多久我便感到身后的惡臭襲來,
強烈的求生欲望使得我激發了自己的潛能,剛好前方正伸出一個粗細程度剛好目測又足夠堅硬的粗壯樹枝,我猛地伸手一拉,
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向上劃了一個半圓,后方的喪尸頭上的角貼著我的腳跟掠過,突然變得無比卓越的平衡感使得我穩當的停在了樹枝上,
我大吸一口氣緩了緩緊張的心情‘這要是再晚一步可能我還來不及知道我是誰就要死了’
內心后怕著我再次觀察起來,眼前的喪尸似乎并不知道我在樹枝上,想來應該沒有視力僅僅有十分強的聽力,結合他現在還在我停留的樹枝左右晃蕩應該還有不錯的嗅覺,略微的智力,
很明顯在他走之前我是下不去了,抬頭透著茂密的樹葉依稀還有幾縷橘色的陽光灑落在落葉上,可以知道現在臨近半晚而我已經在這山頭晃悠大約3,4個小時了長時間精神緊繃和勞累使得我現在十分饑餓,而現在我的肚子開始向我抗議了“咕嚕嚕嚕
”
暗叫一聲‘不好’,鹿角喪尸馬上察覺到了這聲異響鎖定了我的位置向我在的方向跑來,我心中只能祈禱著他不會上樹,可他那力量實在太大了,
到了我躲藏的樹邊就是一抓,樹皮瞬間被他抓下來一塊,而樹身也開始有了輕微的晃蕩,我現在是進退兩難,下了樹跑吧,現在肯定跑不過,不下樹吧,遲早也會被晃下來,
在我的潛意識中這個物種是絕對沒有疲勞一說的,而且繼續待在樹上也會餓死,想來已經是死境我不由得絕望起來,‘難道這就是我的結局嗎,我到底是誰啊!好歹讓我做個明白鬼啊!在這個都是喪尸的世界難道我是幸存者嗎,那為什么我活下來了卻啥也沒有啊,能活下來好歹給我剩個對付這些喪尸的武器啊偏偏就失憶躺山上干嘛!!’正當我在內心無力的控訴時,
“嘩嘩”樹葉碰撞的聲音傳來我知道我要死了,隨著樹的倒下,我緊閉著雙眼靜待死亡,沒想到想象中的死亡并沒有出現,我困惑的睜開雙眼卻見剛剛的喪尸正被他所撓斷的樹正壓著,雙手與軀體(也不知道就幾塊肉連著的洞算不算軀體)還有一腿都被樹干壓著,僅僅留下一只孤獨的腿正在外掙扎著,
對著發生的奇跡我感到不可思議,明明沒有具體記憶但我卻生出了個‘難道我是主角’的想法,但眼前并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忍著摔下樹產生的疼痛,走向被壓住的鹿角喪尸,他的頭也和手一起被壓在了樹下,
幸運的是他身上裝備的獵刀和獵槍暴露在外,但據我的潛意識所知獵槍的聲音十分巨大再結合目前喪尸敏銳的聽力可能并不如想象的有用反而還會吸引更多喪尸,我便僅僅拿了獵刀帶在身上,不得不說我是真的弱,一把獵刀帶在身上我都覺得重,‘我之前是怎么成為幸存者的啊?’我不免疑惑,
“咕嚕嚕嚕嚕
”肚子又向我發起了抗議,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透支了剛剛由于喪尸在追趕使得我的精神十分緊繃,察覺不到身體的疲勞而現在喪尸被壓著,精神一放松各種身體上的負面影響便傳來了,
例如緊張過度導致的頭昏,可掃了一眼壓住喪尸的大樹,直覺告訴我在這休息不是明智的選擇,頂著身體上的壓力,我強迫自己冷靜思考,“這鹿角獵人喪尸在附近,活著的時候一定有個休息的小屋,離這應該不會遠,先找找那屋子吧。”我說著繼續探索著這座山頭,
令人驚喜的是,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一幢木屋突兀地出現在茂密樹木中央的草地上,亦如溺水之人之于面前的最后一根稻草,我隨即正欲撲進木屋,忽的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左手伸出食指指向那希望的木屋,嘴里還用干澀的嘴唇念叨著“不要停下來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