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說........你拉著我玩命,總歸要交流下情報吧。”我盯著眼前的男人,懶散的靠在沙發上。
“那你是不是要先說一下你為什么會相信我?正常人只會覺得我在耍他。”李安然輕輕的抿了一下茶水,臉上的容色始終嚴肅無比。
“不要用問句回答問句啊喂,算了......很簡單,您是老板,只要真的給錢,哪怕是玩過家家我也無所謂。”
“你很缺錢?”
“我還有個弟弟要養,養小孩很費錢的......沒完沒了的補習班,學費,日常開銷,而且我還常年不在家,都是委托的鄰居大叔幫忙照看......”我忍不住開始絮叨起來我那心酸的帶娃史。
“你就別絮叨了,我老婆在家已經和我絮叨過無數次帶娃問題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怎么給我女兒換尿布......”面前的男人眼角抽了抽,看來是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們居然莫名其妙的找到了共同話題,看來帶娃果真是令世界上所有爹媽頭疼的問題......但阿言的事絕對不能透露。我同樣捧起茶杯,默默重復著這一點,這是我給自己定下的死限。
“那我就公布我的情報,事實上我掌握的也就只有一段錄像和那幾根毛而已。”
“而且我猜你是先得到的錄像,再去現場提取到的毛發對吧,而且還被什么東西監視著。”我隨意地報出我的推理。同時下意識的低下了一點眼皮,好讓自己眼里的審視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前對后錯,我并沒有被監視,但是從我不經思考的直奔現場提取到毛發的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有被監視的可能性。畢竟,現在我在明。”他伸手點點頑強的從窗簾縫隙里鉆進來的陽光。“故意的?”
“是啊,老板你神經兮兮的,想不讓人聯想到都難。”我聳聳肩,為自己重新斟滿茶水。
“呵......”他微笑著用手指揉搓一下耳垂,又伸手推了一下臉上的鏡框。
“沒有那玩意,我自己的工作室,我了解的比誰都清楚......”我不由冷笑。
我已經提前拉上了窗簾擋住外界窺伺的目光,是在問我竊聽器與監視器。
“很謹慎,不像是在耍我,他是認真的......”我手指輕輕點過桌面,桌子的下層抽屜里塞著我和他的雇傭合同,無論如何我都有錢拿的,他耍我那我也認。
“還有,這個還你,還是你自己銷毀,先說好,我沒有做過備份。”從口袋里摸出那張儲存卡,我伸手遞了過去。
男人手指用力,直接把儲存卡掰斷扔進了煙灰缸:“我相信你。”
“但我不信它會壞的這么徹底。”我冷冷的回答,手腕微微扭動,向著煙灰缸里倒進去了一點滾燙的茶水。
男人盯著我的手腕,饒有興趣的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把手伸進挎包,從里面掏出來一樣東西:“這就是我為什么會獲得那一份錄像的原因。”
“唔......”
那是一根小巧的鋼筆,普通的造型,簡易的銀白配色。
“錄像筆?”
“沒錯,我是個生意人,總不能全靠同行襯托,留點心眼有效的能防止被兄弟插肋上兩刀。這玩意錄音的同時兼顧錄像。”他收斂起剛才和我插科打諢的玩世不恭表現,面色一點點冷凝。
“我那天剛談完生意,步行回家的時候無意間把這玩意弄掉了,結果就拍到了點不得了的東西。估計那群奇怪的大猩猩沒能想到路邊的泥地里還能藏著這么一個小東西。”
“那可真夠巧的。”
沒理會我語氣里暗含的揶揄,男人從挎包里又掏出來一根數據線:“有電腦嗎?或者轉接線也行。”
“有的有的,老板你等一下啊。”我答應著,起身回屋。
等一下出去要小心點了......這件事太古怪太巧合了,李安然說的十分里有三分真的就不錯了,這位老板也要防備一下啊,等他走了最好還是檢查一下客廳。我放慢腳步,趁著不被打擾的時候迅速思考起來,一步三晃著抱起我的筆記本電腦又返回了客廳。
“麻煩電腦斷一下網。我只在這根鋼筆里存了這段視頻,我自己重復觀看的時候也是保證在絕對斷網的情況下看的。”在等待電腦開機的時候,李安然突然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你什么意思......?”我盯著他手里攥的死死的鋼筆,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不然你以為為什么警方沒能抓住那群崽種。”他咬牙切齒的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我調查了每次的地點可不是白干的......它們是有組織有計劃的選擇了避開了警方設置的監控探頭,只經過民用攝像頭的路線的。只要后續入侵修改一下就好,警方惹不起又不代表普通防火墻它們也惹不起。”
“事情大條了啊。”我撓著頭跑到門邊拉下了電閘,又迅速跑回來,然后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來一個小東西。我猜這個時候我在李安然的眼里看起來就是一只受驚而且蹦蹦噠噠的兔子。
“這是我和重要客戶談生意的時候用的便攜信號屏蔽器,從現在開始這里就與外界隔絕了。”
“當然,前提是不會有人在這里放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
我盯著李安然的眼睛,輕輕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