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呢?”上官慕林的聲音在李丠身后響起。
李丠見是她,忙道,“你快點救救我媳婦。”
上官慕林看了眼樓上,雖然不解,但看這架勢,難道是李冀和南書萱起什么爭執,這事李丠還管不了?
想著,她雙腳點地,身子往上一躍,直接落在二樓的屋檐上,她用力一推窗戶,翻身進屋,只見李冀還與南書萱對峙著,但看李冀的額頭上的汗水都已經開始往下落,“睿郎。”
當李冀帶人進了金陵城時,已經是正午十分,街上的人不少,有士卒手握晉王令大聲叫道,“晉王在此,速速回避。”
一行人分兩路,100名由何震北帶領,直接圍了夏府,剩下的人,直接跟李冀圍了礦脈和宅院。
李冀帶的人重新收了一次宅院,果真都是京城里找到的兵器。
礦脈中的兵器打造點就得慢慢盤查了,他命人將工人全部看管起來,又將礦脈圍了個水泄不通。
段風清聽著聲跟了過來,見著自家殿下,這心才放了下來,“殿下,那四個女人,我已經送回夏府,何將軍圍了府,請殿下親自過去。”
“你在這給我看住了,誰敢往外跑,殺無赦。”李冀的目光變得嚴厲起來,掃了眼地上跪著的工人,帶著上官慕林重新回了金陵城。
這夏府門口的整條街都被官兵把守著,路上早就空無一人,李冀直接在府門口下馬,進入大門。
“殿下!”何震北抱拳行禮,“下人在院子里,夏鋒和夫人,還有管家都在正堂。”
“走!”李冀直接到了正堂,昨日和今日已是兩個光景,這會夏鋒等幾人都被壓著,跪在地上,見是李冀,忙喊冤枉。
李冀冷哼一聲,命人將搜到的兵器丟了上來,“說說吧!”
夏鋒一看,心里一驚,“殿下,這是礦脈里打造的,都是奉兵部所制。”
“既然是奉兵部所制為何在一所廢棄的宅院里?”李冀已然做在正堂的中央。
“草民不知!”夏鋒猛磕了幾個頭。
“不知?那本王就帶你去大理寺好好問問。”
“殿下,您這無憑無據就說宅子里兵器是我的,實在是有失公允。”
“若本王親眼所見你押送兵器去的宅院,你做何解釋?”
“殿下,怕是看錯了吧!”夏鋒抬頭,偷看了李冀,這李冀的目光中已有殺機。
“好,就算本王看錯了,那也能治你一個監管不力之罪。”說罷,李冀看著何震北道,“你負責好好看守夏府,任何人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離開,離開者,殺無赦。”
“是!”何震北領命。
李冀擔心揚州不太平,不敢在金陵多留,再次囑咐了何震北,帶著上官慕林回去,他將段風清留了下來,以防萬一。
回到揚州之時,天已黑,這兩日,兩人來回折騰,都已疲累,李冀命人送了些吃的,去了上官慕林的房間,自己則坐在書房里思索之后的事情。
自從張斌被殺,這宅子里再無其他事情發生,一切就像是平常人家一樣。只是這樣的平靜讓李冀心里有些擔憂。
又是幾日,李冀查了所有關于夏府的資料,找不到十三年前他與上官家爭斗一事,甚至在官府的文獻中都沒有關于此事的記載,這讓他非常在意。
“會不會地方不對,我記錯了,不是在揚州?”上官慕林猜測道。
“不會!我查的是兩江一帶,所有的文獻。”李冀背手現在窗邊,“一定有人抹去了這一筆,恐怕這人就是趙有良。”
似乎所有的事情慢慢能串了起來,但想看到更清晰的脈絡卻怎么都看不清。
“殿下!”上官慕林剛一叫出口,李冀就瞪了她一眼,“我還是習慣叫你殿下。”她懂那一眼的意思,只是,她更喜歡稱呼他為殿下。沒有理由。
“隨你!”李冀沒再糾結此事,“明日我命人將夏鋒送到此處,一來,我倒要看看有沒有人想殺他,二來,那天走的沖忙還沒好好審審他。”
上官慕林點頭,“或許我們還真能抓到那個兇手。”
上官慕林自從金陵回來后,和李冀似乎一下子走得更近了,李丠和南書萱看著沒再背后少絮叨這兩人的事。自然是替自己皇兄高興。將來的深宮大院里要是有這么一個可心人相伴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今晚,李冀高興,讓大家在他的小樓里吃的飯,連南機道長都請了去,誰都看得出,李冀開心完全是因為上官慕林,在飯桌上,兩人都是眉目傳情的樣子。
晚飯過后,李冀邊喝茶邊看京城里傳來的消息,夏府被封一事已傳開,對他晉王指指點點的大有人在,恐怕這個和賢妃得勢不無關系。可他不在意,等查到了證據,誰還敢說?
南書萱跑到小樓里,到處找了找,有女婢忙上前問,“娘娘在找何物?”
“我的玉佩,好像吃飯的時候落在這了!”她又四下看了看,突然聽到二樓有水杯落地的聲音。
南書萱看了看天花板,想著該不會是皇兄有何事,匆匆上了樓,只見李冀整個人面色發紅,一只手捂住胸口,身體還有些顫抖,“皇兄你怎么呢?”她往前走了兩步。
“出去!”李冀厲聲喝道。
“皇兄,我替你看看!”
“出去!”
樓下的女婢聽著聲音也上了樓。
李冀的聲音更是嚴厲,“出去,統統給我出去!”
南書萱發現李冀的眼神開始迷離,他的神情已經開始不受控,像是一只要沖出籠子的野獸一般,“該不是被人下藥了吧!”
李冀惡狠狠地盯著南書萱,“我再說一遍,出去!除非你想毀了我和李丠。”
南書萱聽到此更明白了,可是此藥有多傷身子他是知道的,李冀現在絕對不能有任何事情。
南書萱對著身邊的女婢說,“你馬上讓李縱帶人過來,把整個小樓圍起來。”她想了想,“讓謝凝過來!”
女婢應下馬上下去。
“南書萱,你做不得本王的主,滾!”李冀的充血的眸子緊緊看著她。
南書萱往后退了退,“謝凝是你的女官,這種事情在帝王之家并不少見。”
樓下一陣混亂,李縱帶人圍了小樓,“你確定殿下被人下藥呢?”他一手拽著女婢一手握著劍。
女婢已經嚇的雙腿發抖。
聽著聲音李丠趕了過來,“就我媳婦一個人在上面?”
女婢顫顫巍巍地點了點頭。
李丠推開李縱,“老子要上去!”
“王妃說讓謝凝上去!”女婢道。
“卑職這就上去!”謝凝說著抬腿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