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走下車的時候,正好看到剛剛摔倒的兩人從地面上好好的站了起來。
司機走到她們面前,店員小姑娘正在幫南知歡把衣服上的灰拍掉。
“小姐,你們違反交通規則了。”司機的聲音禮貌溫和。
店員姑娘拉著南知歡彎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沒看到紅綠燈就走出來了,實在不好意思?!?p> 她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們有受傷嗎?”
“沒有,你們有事嗎?”
店員姑娘連連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p> 司機禮貌的點點頭,“那就好,請小心?!?p> 姑娘看著司機走上車,才松了口氣。
她轉過頭,看著喝醉了的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的南知歡,欲哭無淚。
“許總,沒事?!被氐杰嚿系乃緳C匯報到。
“走吧?!蹦腥寺曇糨p淡。
車子開動,正當駛過南知歡兩人的時候。
許修深隱隱約約聽到熟悉的某人喝醉酒才會軟綿綿的聲音。
“板栗!糖炒栗子!我要!”
聲音逐漸遠去,許修深眼眸幽深,他輕輕敲了一下遮擋板:“回去?!?p> 司機馬上理解到他的意思,轉頭又重新開了回去。
店員姑娘正在好聲好氣的哄南知歡,一看到這輛熟悉的車開了回來,她的腦海里瞬時蹦出兩個大字。
完了。
看來是出了什么問題,來找我要賠償了。
我要掛了。
姑娘的心一時無限凄涼,以至于當許修深站在她面前喊人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
“小姐。”司機代替許修深又叫了一聲。
“啊——?”店員姑娘終于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向許修深。
“先生您,您好,您怎么了?是,是有什么事嗎?”
許修深看向她牽著南知歡的手,眼里有一點難以察覺的不悅。
他聲音依舊優雅,“過來。”
店員不解。
許修深很有耐心,他看著站在店員背后的南知歡,伸出右手,“過來?!?p> 店員這下明白了,轉頭去看南知歡。
“小姐姐,你和他認識嗎?”
南知歡無動于衷。
許修深沉聲說了四個字:“糖炒栗子?!?p> 一擊必殺。
南知歡迅速甩下店員小姐姐的手,跑上前,抓住了許修深的右手。
店員看著自己瞬間空蕩蕩的掌心,就,就很懵逼。
“先生,你們認識嗎?”
許修深牽上南知歡的手,表情微微一松,“我們是朋友。”
“真的嗎?”店員姑娘還是有點不放心。
“阿澈。”
司機會意上前給店員姑娘遞了一張名片。
“小姐,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去查這上面的信息。”阿澈的聲音十分有禮。
店員手里拿著那張名片,看著許修深把南知歡帶走。
一上車,許修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濕紙巾把南知歡臉上的大濃妝擦干凈。
沒用卸妝水就想完全卸妝,顯然不現實,但到底能看出本來的樣貌。
許修深看見妝容去掉之后露出的那張清麗的熟悉的面容,沒有驚訝,只覺得松了口氣。
他出聲:“阿澈,讓豪龍把妖影今天的監控全部刪除?!?p> 阿澈沒有問原因,只答了一聲“是”。而上了車的南知歡已經再次進入了她喝醉酒的最后一個階段——困。
她靠著車椅背,昏昏欲睡。
許修深看著她,神色復雜。
南知歡。
為什么你會去夜店?
為什么你是黑玫瑰?
你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一個人?
許修深還在好奇的思考。
而靠著許修深肩的南知歡不知道在夢里看到了什么,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許修深轉頭去看她,清雋的臉上有些不知所措。
“南小姐?”許修深聲音里帶了點疑慮。
南知歡沒有任何反應,雙眼緊閉,淚水默默的一直流著,許修深從車上自帶的內嵌紙盒拿出一張濕紙巾,動作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邊擦邊開口:“阿澈,去金湖酒店?!?p> 阿澈心里疑惑,不送南小姐回她原本的酒店嗎?但他沒有資格提出詢問。
到了金湖酒店,許修深看了眼懷里的南知歡,小心地把她的頭放到車椅背上,自己下了車,又彎腰輕輕地把她抱起。
第一時間下車想幫許總背人的阿澈:……
“去接管酒店的監控?!鼻邦^的許修深抱著南知歡在迎賓人員的接引下進了酒店。
“二爺!”大堂經理接到消息立馬趕了過來。
他看到素來以優雅腹黑成名,但不近人身的二爺抱著明顯是一個姑娘的人,有些好奇的往許修深懷里望去。
許修深看到他的動作,眸光一冷,微微把南知歡的臉側向自己,讓周圍的人無法窺得南知歡的真容。
“眼睛還有用嗎?”
許修深聲音低沉的問道。
大堂經理身子打了個寒顫,馬上低頭認錯。
“二爺恕罪,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帶您去樓上,這些人我都會教育好的。”
話一說完,他帶著自己圓潤的身子就往電梯里走。
等許修深進到自己專屬套房,那是一個總統套房,他并沒有把南知歡帶到自己平常睡的主臥。
他對兩周前南知歡說的那番話記得清清楚楚,心里也知道現在懷中的這個人并不想和他扯上關系,于是把她抱去了次臥。
“二爺?!币呀浲瓿珊盟愿赖脑挼陌⒊赫驹谒砗蟆?p> “叫個有經驗的服務生給她擦干凈臉,不許給她換衣服。”許修深看著躺在床上依舊在不斷流淚的南知歡,眉頭輕皺,蹲下來,繼續給她擦淚。
“去準備可以消腫的藥,讓酒店備好明天的早餐?!?p> “是”,阿澈看著眼前他從未見過的二爺形象,表面面無波瀾,實際心里已經震驚到想立刻去和慕華南談一場驚天八卦。
阿澈轉身去安排,許修深對南知歡的流淚束手無策,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停的用柔軟的濕毛巾去擦拭她的臉。
擦著擦著,許修深忽然看到南知歡嘴唇動了動。
“你說什么?”
南知歡嘴巴未停,但依舊許修深聽不到她的講話聲。
許修深身子靠近她,頭湊近,依稀聽到了幾個字。
南知歡說:“等我”。
“等我?”許修深嘴里念了幾次,并未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看著已經慢慢不流淚的南知歡,心里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

一壺呀
孩子是家長親戚聊天時不冷場的工具。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