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倒是不小。”李襄然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再狡辯著,“口口聲聲說著為了顧思意,其實,你比誰都想看她不好過。”
“你胡說什么?你不要因為你不喜歡顧思意就把這種想法強加到我身上。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設計讓顧思意離開公司的,利用清遠和昭儀把所有的臟水全部潑到顧思意身上。”
“哎呀,”楊晨澈似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既然做的這么明顯了,為什么你們還沒有自知之明呢?”
李襄然倒是嘲諷般的笑了笑,“論無恥還真沒人能比得上你,你不是希望UL早日破產嗎?”
坐在沙發上的人,重新端起了被子,細細呡了一口,然后悠悠的說道,“還真給你說對了,可是,我想你也或多或少的了解我,我的目的達不到的話,一旦有人阻撓,我就一定會出手。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達到我的目的后,還會管這家公司吧?”
“混蛋,”李襄然握緊拳頭低聲咒罵,他知道楊晨澈說到做到,只要達到他的目的,UL就算黑料滿天飛,破產他都不會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倆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空氣似乎降到了冰點。
李襄然實在是難以忍受這樣的氣氛,他看著楊晨澈起身拿起隨意丟在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大步向門口走去,似乎把李襄然這個人已經忘了。
就在楊晨澈開門的瞬間,李襄然叫住了楊晨澈。
“你打算怎么處理我?”
楊晨澈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頭也不回的對他說,“你隨意啊。”
隨意……李襄然被放養慣了,所以根本不會在乎楊晨澈,隨他去好了,他現在不著急復出,因為他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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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夜景永遠是令人著迷的,哪怕是心甘情愿的沉淪,也會讓人上癮。
可在姜河眼中,江城不過是那種千篇一律的城市罷了。成為又失去,然后變成了千篇一律。
照顧昭儀也有一段時間了,隨著昭儀的身體痊愈,姜河也很少去看她。但是,不得不說,昭儀的體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見長,她老是抱怨姜河給她吃太多,但每次姜河也只是笑笑。跳過了對她的所有的寵溺,而是簡簡單單的會了句,“這樣你的身體才會健康,我們也就放心了。”
他,從來不說“我”,而是“我們”。
他將朋友和戀人分的很清,他知道她的心意,也知道回避。畢竟,他的心里裝了一個永遠不可能喜歡他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姜河過的也算幸運。昭儀出院前的一個星期,就接到師傅是我通知,可以繼續行動了。他興奮的快要把手機摔了。
然后興高采烈的跑去喝酒了……
對沒錯,他能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喝酒……
他去了離市中心有些遠的酒吧,“斷度”。
斷度是很多明星和大款很喜歡來的地方,可這里的人也是魚龍混雜的,想要包場的比比皆是,畢竟斷度里的酒是江城公認的絕,可是,價格也不費。別看姜河平時生活懶懶散散的,邋邋遢遢的不行。可他就是對酒和車萬般挑剔,只買最好的。
他就這樣坐在吧臺旁邊,修長的手時不時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他就這樣慵懶的坐著,花花公子的氣質無疑。
坐了很久,姜河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被人搭住了,還未等他回頭那人就操著抱怨的口氣,悶悶的說這話。
“就知道你不管開心還是高興都要來這。所以,你叫我干嘛?做你情感的垃圾桶還是情感的導師啊?”
姜河撇撇嘴,拿起就被細細呡了口,“柳舒予,就你還導師,求你離我的桃花遠一些……”
柳舒予也毫不在意,她沒有要酒,只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然后,像拉著家常一樣,問他,“你的師傅總算讓你工作了。”
她替他高興,順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姜河突然趴在吧臺上,聲音軟軟的,“你說,我照顧昭儀被姜憶看到,她會不會吃醋呢。”
柳舒予扶額,果然,只要他跟他單獨相處,他就一定會談論關于安姜憶的話題,她也早已是見慣不慣了,“你也不是不了解安姜憶的脾氣和秉性,你這樣亂猜只會給自己增加痛苦。”
跟昭儀這樣溫柔的女孩子在一起不香嗎?
“那就是沒有嘍,我就知道……”
“嘶,”柳舒予實在忍無可忍的想打他,剛要舉起手,就瞥見了一個人向他走過來,她眨眨眼睛試圖看清。
直到看清那個人的容貌,柳舒予寧愿自己瞎了……
“柳小姐好興致啊,我約你不給面子,原來你在偷偷陪別人啊?”
李襄然瞇縫著眼,笑著看她。
柳舒予卻往后推了推,直到身體觸碰到了吧臺,她才冷不丁的回頭,戳了戳身邊正在寄情于酒的姜河……
姜河回過頭來,看到了帶著笑顏的李襄然,他的警戒一下就被拉響了。他轉過身來,然后站在柳舒予的面前,試圖護住身后的柳舒予。
“姜警官,我可認識你。”李襄然仍是一臉隨意,“當然在斷度,我也是經常看見你。”
“……”姜河懶得聽這些客套話,言簡意賅的對他說,“請你不要打擾我們。”
李襄然仍是忽略他的話,依然和善的對他道,“過來也沒別的意思。”說著,他抬起手順上了柳舒予的腰,他的手在柳舒予的腰上來回游移。“主要是看見了喜歡的人。”
這還能忍?!!
還真當柳舒予是傻白甜啊?她怎么說也是學過防身術的。他到底是沒嘗過惹怒黑帶的接過了……
還沒等姜河反應,柳舒予就快速的握住了她的手,他和她拉開一段距離以后,只手腕一旋,快速伸腳,一個用力,李襄然被絆倒,然后,柳舒予不再控制力量,而是狠狠的將她摁在地上,抓著手腕。
“哎……疼疼疼。”動彈不得的李襄然臉貼在地上,像極了小丑。
“惹老娘,你真當我是吃醋的啊?”
“我***,你**放開我。”李襄然疼的直口吐芬芳。“我錯了我錯了,放開我。”
柳舒予不想松開他,使勁鉗住他,“李襄然,沒想到你人能這么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