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也是無聊嗎，天天在人間晃悠，天界沒有人管你了？”

　　“新帝上位，眾事積壓，哪里管到我，再說了我不是有幾個童子嗎。”瑾羽拿起桌子上的小點心，塞入口，瞬間噴了出來，說：“呸呸呸呸，這都什么東西，這么難吃。”嫌棄地將半塊點心放回原處。

　　“若我也是個散仙就好了，也不會有那么多的事情。”

　　“唉，可不能這么說，每個人存在都有他的意義，你和白渟？”瑾羽并不知道之后發生的事情。

　　“他，應該還在昏迷狀態，別再提他了，反正你都來妖界了，老規矩如何。”鳳姝對瑾羽挑了一下眉毛，瑾羽立刻轉身看著她對她也挑了一眉，說：“好啊。”

　　酒過三巡后。

　　“瑾羽這酒不賴，可惜后勁不足，我現在還十分清醒。”

　　“你就扯吧，你往前走，走一條直線才能說明你沒醉。”瑾羽指著門口的方向，拿起酒壺又猛地灌了一口，他的臉頰兩側通紅。

　　鳳姝站起來，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上，手里的酒壺掉在地上，碎了一地，鳳姝用手去撿，碎片太過鋒利，她人也不清醒，使得力有些過大，一下就劃破了她的手掌，痛苦使她的酒意退了一半，發呆得看著自己的手掌滲出血，是不是割一下就好了，與其痛苦不堪地活著，一刀下去就解脫了，另一手中漸漸地出現了一把刀。

　　當她正準備用刀割向自己的脖子，這邊瑾羽用余光瞟過來，酒意全無，施法打掉刀。

　　瑾羽拉起鳳姝說：“你干嘛，我認識你的這些時間，你一半的時間都想自殺，這世界真的沒有一點點值得你留戀了嗎？”他見到她手中的傷口，從袖子取出藥物，小心地倒在傷口上，本來上藥的時候，人都會顫抖一下，現在鳳姝就像個布偶娃娃一樣，一動不動，任憑他怎么弄自己的傷口。

　　“有又如何，沒有如何，太痛苦了。”

　　“我最討厭你們這種人了，生命來之不易，你為了一時之快，選擇舍棄它，你不只是對你不負責，也是對那些愛你的人不負責。”

　　“你不是我，你不明白我的痛苦。”

　　“不明白，世人皆苦，只是大家把自己的痛苦變成動力，既然你現在是妖界的王，就該對妖界負責，你倒下了，誰來管他們，你雖不是什么救世主，但你已經承擔責任，你就不能再任性，別像以前一樣，像個孩子。”瑾羽說完，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片，便關上門離去，房內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音。

　　鳳姝再也忍不住，只想把自己前半生的痛苦全部發泄出來，她把房間所有的東西都砸了，雙眼通紅。

　　第二天早上，檀空來到鳳姝的書房，打開門的一瞬間，他都不知道如何下腳，這是打架了，那妖王，著急地尋找著鳳姝，見她獨坐在角落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頭發全亂，像個瘋子，看不見臉，要不是身體一顫一顫，他都不確定她還活著，昨晚到現在為止，發生了什么事。

　　小心翼翼地走進鳳姝身邊說：“妖王，你怎么了，誰欺負你了，我們妖界現在雖不強，但也不容外人欺負。”

　　“滾。”鳳姝不領情地大聲吼著。

　　“好，好，我馬上滾。”檀空聽到鳳姝的聲音和激動的樣子，知道他的情緒不穩定，還是不刺激為妙，就先出去，出門剛好碰到昨日剛來到妖界的瑾羽。

　　“她還在崩潰嗎？”

　　“你是哪位，這位朋友仙風道骨，不似妖界之人。”檀空打量著瑾羽。

　　“朋友好目光，本人乃是仙界第一帥。”瑾羽聽到一絲夸獎他的話，就開始飄起來。

　　“仙界的帥哥也不過如此。”檀空不屑地說。

　　“你……”

　　y:你們倆不是剛在說鳳姝的事，話題飄的有點遠啊。

　　房間里又傳來瓷器的破碎的聲音。

　　兩人共同感嘆：“還能砸，死不了。”

　　“兄弟不錯嗎？”兩個人因為一句話親近了不多，瑾羽伸出手說：“兄弟，要不去喝一杯。”檀空拍了一下他的手

　　“好，我知道妖界新開了一家酒館不錯。”兩個人勾肩搭背離開妖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