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章
“那怎么能是廢話?我又不是一舉能將他們拿下,不客氣一點怎么行?”
“你要是求求我,我再幫你一把,直接把時正侯除掉,你看怎么樣?”
嬴墨笑得開懷,時九笑瞇瞇在他對面坐下,嬴墨遞過一杯茶,
“什么條件啊?”
“最近有個大臣想聯(lián)合七皇子一派篡位,陛下想讓我除掉他,奈何此官員平日清廉,倒也搜羅不出什么致死的證據(jù)。”
時九瞥他一眼,有些好笑,“喲呵,國師大人什么時候抄家還要講證據(jù)了?既然沒有證據(jù),那你就假造證據(jù)不就好了?”
“小九深得我意。”
“噗——”時九噴了一口茶水,嬴墨眼都不眨的即刻設了結(jié)界,一絲沒有沾上。
“咳咳咳,喚我時九。”
“我見你平日都是自稱小九的,怎么,不裝乖了?”
“平日大家也夸我溫婉,怎么,我乖就是裝的呢?”
嬴墨撫著下巴,緩緩說,“你平時雖然看著乖巧,可看人的眼神是清冷的,就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樣。可是,你不揚著那溫婉的淺淺笑意后,我反而覺得你很開心,我可不覺得你那時候很乖。”
“不說這個了,秋獵快了吧?之前便看見爹爹在和其他官員商量這事,怎么他也去嗎?”
“嗯,時正侯和其他官員商議你怎么知道的?”
“趴墻角聽的,你帶我去?我能不能進入獵場?”
“能。”
秋風蕭瑟,時楚楚一家子忙著備嫁妝,她自從把一箱箱珠寶送過去后就安分了不少,雖然還時時惦記著另外一半。
所謂秋獵,就是到奇異森林外圍去抓些靈獸。時九依舊穿著長裙,長發(fā)垂落,除了素色簪子在無其他配飾。
這樣的打扮,要不是左臉實在驚嚇,著實不會引人注意。
嬴墨看著時九悄悄帶了好些短裙,挑挑眉,什么話沒說。
來的第一天,首先就是盛大的開幕儀式。冥帝和帝后端著華貴大方的笑,說了一個多時辰。
時九不斷的喝茶,然后如廁,再喝茶……
索性女眷坐的遠,時九在給過嬴墨暗示后便偷偷溜出去了。
倒是嬴墨、殷辛和楚君之實慘,一個站在皇帝旁邊,兩個在俯首聆聽教誨。
太學、冥府的兩位青年才子,國之棟梁,此刻端著僵硬地笑意,國師大人微微頷首,在冥帝耳邊說了幾句便先行離去了。
奇異森林時九可是很熟悉,畢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的第一個地方,此刻奇異森林外圍有眾多身著鎧甲的侍衛(wèi)看守,不過等級大多是靈修體及以下的,頂多防防中外圍的靈獸。
秋獵下午才正式開始,到時候縱然她也能進去,但耳目眾多終究不好行事,時九回帳篷換了身輕裝,從一處人少的地方,放倒侍衛(wèi)后溜了進去。
樹木高聳入云,踏進森林,除了些草木稀疏的地方能見天日,其余都是陰森昏暗的,從地底上滲透著一股寒氣。
“”唔,好久不見。
時九打了聲招呼,極快的身形在林中穿梭。
奇異森林的靈力十分之旺盛,但多年來卻沒有人在這里修煉,因為沒有人能抵住一整個森林靈獸的攻擊,到了黑夜,這里和平時更是仿若兩個地方。
這些都是后來時九了解到的,看來當初在這里度過的一個夜晚,是孤九在守護著她。
時九蹙眉,孤九,他現(xiàn)在可還好?
“奇怪!我記得第一次離開的時候,這里分明有許多珍奇異獸,怎么現(xiàn)在半個時辰也只看見幾只常見的老虎而已?難道是近來靈師獵捕過度了?”
時九很是疑惑,一路暢通無阻,原本預計一個時辰的路,半個多時辰就到了。
靈泉!
是她玄冥幻境外的真正靈泉。
時九內(nèi)心有些雀躍,但她還是掬一捧泉水,確認無大礙才脫掉衣服進入泉中。
連嬴墨都瞞著,自從學會隱匿實力,收放靈力后,時九表面上每天一點點進步,實際上早就到了三階瓶頸!一直突破不了她心里著急。
雖然知道急不得,可是只有盡快突破四階,她拿下時府后才能保證時府屹立不倒,成為她的庇護所,而不是拿到一個空殼子,她還守護不了!
整個人浸在泉水里后,時九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不斷地聚集,只見微弱的白光籠罩在她的身旁,近乎透明的光漸漸實體化,而后又潰散。
如此反復幾個周天后,時九額上豆大的汗滴滑下,原本紅潤的臉龐此刻蒼白無比。
“噗”鮮血噴涌而出,時九封住穴位,忍著痛,開始修復方才被回力震碎的心脈。
還好,只是小傷。
將一切處理好之后,時九面色蒼白、筋疲力盡的爬上岸。看來,即便是靈力充沛,瓶頸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突破的。
將血跡擦干凈,時九由面色不改的回了,冥夏大軍駐扎的營地。
開場已經(jīng)完畢,眾人正用著午膳,觥籌交錯,歌舞升平,好不熱鬧!
時九遠遠的看了一眼,溜回了自己的帳篷。
“你去哪兒了?”
“!”時九瞥了一眼塌上的人,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我提前去奇異森林看了看。”
“可有適合的靈獸?”
時九搖搖頭。
“今兒時楚楚也來了吧,我看著她和太子站在一起,皇后似是不喜的模樣?”
“呵呵,你說的不錯,太子本就非皇后所出,皇后早就物色好了人選,半路出來個時楚楚,怎么可能會歡喜?”
時九聞言勾起一抹笑,看來只要時楚楚成親,她都不用管了。如是想著,她脫掉了外衣,準備換上早上來的衣裳。
嬴墨看著面前的人眉頭緊鎖,動作自然,“我還在這兒呢,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不知道避諱一下嗎?”
“嗯?時九聞言笑了,
“你還知道我未出閣?你三番五次悄無聲息來我房間的次數(shù)還算少嗎?況且你不過是個和尚而已。”
“和尚就不是男子了嗎?”
時九聞言一愣,看向嬴墨的笑意更盛,“這可是你說的。”
男子又怎樣,她身為皇帝,難道上早朝的時候還要將睡意朦朧的美人叫醒,不許看她換衣裳嗎?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