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荈給她的感覺很熟悉,很安心,想要一直一直賴著他。
“就因為外表就相信一個人?”小姑娘真的一點警惕心都沒有,要是換了另外一個長得帥的,是不是也能跟著他走。
“直覺告訴我你不是壞人。”答應他了,怎么還不樂意。
“直覺不一定可靠。”
“你可靠就行了。”
“隨便相信男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容荈微微鄒起了眉頭。
“目前我沒得選。”她也很無奈,沒辦法現在這種情況要不跟著他,要不就餓死街頭。
“很好。”他有些慶幸,至少是自己救下了她。
他自己都不怎么明白為什么在第一次看到她眼睛的那一刻,就生出了想護她一輩子的沖動。
吃下感冒藥,有些犯乏,沈攸在車里隨著車子的震動睡著了。
到了政府軍駐扎地,容荈輕拍她的肩膀,喚她的名字,不見她醒。
手觸及到她時感受到異常的體溫,摸了摸額頭,是發燒了。
容荈抱起她向自己的宿舍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都投過來異樣的眼光。
路人甲:“那真是我們的指揮長嗎?我沒看錯吧,他居然抱著一個女人!”
路人乙:“嘖嘖嘖,這女人肯定不簡單,能馴服我們指揮長。”
“那女的誰啊,能讓我們容荈抱著。”熠浩隨手搭在一個士兵的肩膀上,詢問道。
“不清楚…”話還沒說完,別過頭發現和自己搭話的是熠浩長官,嚇的一哆嗦“我們錯了,我們不應該私下議論長官。”說完大家伙都一溜煙的跑了。
“誒,跑這么快,搞得我好像是什么豺狼虎豹能吃了你們不成。”他還沒問清楚那女的來頭呢。
能不跑嗎,前些時候,熠浩和一個女記者走的近,部隊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最后被他聽見了,訓練量猛增了一倍,還教訓他們說不能私下議論長官私事。
抑制住自己八卦的好奇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這個星期一直聯系不上向陽,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熬了幾天的夜,快馬加鞭,提前從臨城趕了回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的下落。
……
容荈一路上都煩惱著要如何換掉沈悠身上的濕衣服。
正好在自己宿舍門口看見了以菱。
“你來的正好,麻煩你給她換上干凈的衣服。”容荈開門把沈攸放到沙發上。
打開衣柜取出自己的衣服,遞給以菱“麻煩你了,我先出去。”
容荈向外走去,關上房門,一氣呵成,都不給以菱回絕的機會。
以菱開始給她換衣服。
從看見他抱著一個女人上樓就不太舒服,還要給她換上他的衣服,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讓不近女色的容荈一再破例。
容荈十歲那年成為了她的新鄰居,那個時候他剛剛大病初愈,不愛說話,也不搭理人,偏偏她就喜歡和他待在一起,他不說話自己就一個人嘰嘰歪歪個沒完。
真想回到那個時候,那個時候的容荈只屬于她以菱一個人。
雖然容荈對她沒有那么親近,只比對別人多說了一些話,多了份關心,但是這么多年以來他的身邊都只有她一個女人能夠靠近他一點,只要這樣她就已經很知足了,但是今天這個女人,讓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換好了,你進來吧。”
容荈聞言,進來抱起沈攸準備去醫院。“謝謝,麻煩你了。”
“你們這是要去哪?”
“醫院,她好像發燒了。”
“發燒吃點退燒就可以了,我記得你這兒藥備的很齊全。”
“不行,還是去醫院看看,我不放心。”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人這么上心。
“你忘記了,我就是醫生,我給她看看。”
“也對,我都急忘記這事了。”
抱沈攸靠著床后背靠著,細心的蓋好被子,取來吹風機吹干她的頭發。
以菱臉色蒼白。
看來他對這個女人是真的很上心。
……
“只是普通的著涼發燒,吃點退燒藥睡一會兒就好了。”給沈攸檢查了一番后以菱說道。
容荈找來醫藥箱翻出了退燒藥“這種退燒藥可以嗎?”
接過他遞過來的藥“嗯,可以。”
容荈倒來了一杯溫開水,喚不醒她,沖好藥后,輕車熟路的,喝下藥嘴對嘴渡給她,喝完后,動作輕柔地拭去她嘴角殘留的藥漬。
沈攸緊鎖著眉頭,浸出一層層冷汗,她好像見到了向陽,她在和自己說些什么,可什么也聽不清,莫名的感到害怕恐懼。
……
居然還嘴對嘴喂藥,無視她的存在,以菱心里妒火中燒。
“荈,這是誰啊?”
“無家可歸的人。”容荈拿毛巾給她拭去額頭上浸出的漢。
“那你準備讓她住在你這?”對一個剛見面的女人居然能如此。
“嗯。”
“你們孤男寡女的不好吧,要不把她交給我照顧。”
“不用了,對了,今天你來找我有事嗎?”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幾天沒見,想你了。)”
“那你先回去吧。”
“我留下來幫你照顧她吧。”
“不用了。”
以菱還想多待會,可容荈一門心思只在床上的女人上,她只好作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