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至今依舊有許多事沒有想起來,但是好在現在有了老頭幾人,不用事事都去問了。
夜幕降臨,月色撩人,窗門緊閉,燭火耀動。
老頭和兩名青年出現在寢殿內。
“少主!”
“嗯”
我看著老頭,問道,“上次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問你們仨都叫什么名字。”然后,我手指向那個圓臉青年,“你先說!”
“屬下李家豪。”他說完后,也不再說話,只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看著我。
我無視了他的憨態,望了左邊的瘦高青年,“你呢?”
“屬下李明輝。”很冷,如一把斂盡鋒芒的寶劍,隨時都在蓄勢待發。
我點了點頭,然后望向老頭,“那你呢?”
老頭捻了捻胡子,“丫頭,你真不記得了?”
我很誠實得點頭,“嗯,不是很明顯嗎?”
老頭又繞著我看了好幾遍,“那這性格怎么都改了?”
“可能是你以前對我有誤解吧。”
“少來這套,你這丫頭一向邪得很,閣里人都怵你,現如今卻整一個溫水蓮花似的,一點也沒有從前的影子,連容貌都隱去了,也不怪我開始沒認出你來。”
“你這嘴可真夠碎的,快說你叫什么。”不知道為什么,看見老頭我就忍不住內心損人的沖動,這種莫名的感覺很熟悉。
“嘖,看來是真忘了。”
一旁的李家豪見老頭還想戲弄我,忍不住出聲,“師傅你能不能別總是為老不尊,欺負少主現在不記得事了就捉弄她,小心她記起來后找你算賬。”說完就狗腿似的,跑到我面前,“少主,他是我和明輝的師傅,也是閣里的護法,您平時都喚他老頭的。”
我遲疑著,“老頭?”
老頭聞言炸了,“什么老頭!你小丫頭端著現在這樣的皮囊怎么喊得出這么有辱斯文的話,你小的時候都是喊我夏叔的。”
李家豪胖胖的臉上不由露出鄙夷的表情,“那時候少主才六歲,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說。”
我倒是覺得夏叔這個稱呼不錯,雖然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樣的,但是現在保留的修養還是讓我喊不出那樣太親昵的稱謂,當下便對著跳腳的老頭喊道,“夏叔!”
老頭聞言愣了一下,復而狂喜,大有老夫終于熬出頭了的即視感,但笑著笑著又似乎察覺出了什么,滿眼都是無奈,隱隱還有擔憂。
我看懂了他所有的情緒,但是也沒有辦法。我沒辦法對突然出現的所有人都抱有熱情,陌生到熟悉之間總是有一段不可或缺的時光。
“我找你們出來,實際上是有事想讓你們幫我查一下。”
老頭也恢復了平靜,“少主請講。”
聽出了他語氣里的別扭,我也沒在意,笑道,“第一件事就是你們也好奇的,我想知道我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二件事便是我想知道,我當年離開都城后都去了哪里。”
“第三件事,我是如何進入閣中的?”
“第四件事,我想知道沈硯安此人是何來歷,此人又在何方?”
“第五件事,我的絡子為何會在皇上那里。”
說完,我看著老頭,“這幾件事,你們有把握查出來嗎?”
老頭看了我眼,語氣沉重,“您是如何進入閣中的,這點想必你心里也有答案。就是那枚令牌,那枚令牌是前任閣主留下的,當時你第一認主時,引起的波動在閣內傳開了,于是我和大護法一同來到都城尋你,后來還是在街上聽聞左相家千金好幾日昏迷不醒且癥狀奇特,我們便猜疑你可能是承受不了那沖擊的緣故,于是我們便上門帶你回到了閣中。至于你提到的沈硯安,就是我們的現任閣主。他是前閣主的兒子,自你進入閣中后,每次回到都城時他都會一同相陪。這些事,左相都是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