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慶帝看完手中的奏折,一把將奏折丟到朱文立的臉上。
“陛下恕罪啊!”朱文立白慶帝的怒火寫的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抬。他當初只是想為二皇子安排幾個自己人,哪能想到鬧得這般不可收拾!
“來人,將朱文立帶下去,交由刑部審理,孟德,傳王異進宮!”看著呈上來的奏折,慶帝氣的心都發顫,以前二皇子和三皇子為了爭權,在科考之后拉攏、安排自己人,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想到,這群家伙竟然這么大膽,泄露科考題目。
“陛下,喝口茶,消消氣。”
“唉!”慶帝看了一眼擔心的孟德,伸手接過孟德手中的茶杯,“舉行科考便是為了讓普通百姓也有施展才華的機會,他們這樣做,百姓們怕是會寒心啊!”
“陛下不必擔心,會試剛過,殿試的時候啊,陛下好好瞧瞧,那些人啊!哪躲得過陛下的火眼金睛!”
“就你會逗朕開心!”
孟德看著慶帝露出微笑,在慶帝面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陛下開心,說明奴才還有些用處啊!”
“臣王異,參見陛下!”王異從傳旨的太監處打聽到皇上為叫他進宮的原因,本以為自己進宮面對的事皇上的怒火滔天,沒想到孟德公公竟然將皇上逗得開懷大笑。
“王異,將所有參與會考出題的人全看管起來,刑部主審,人手不夠就去兵部要人!”
“陛下,陳閣老那有些難辦!”雖然知道進宮便是為了這件事,但王異想到陳閣老的事,還是頗為為難。
“陳閣老怎么了?”聽到王異說陳閣老處難做,慶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陳閣老任職期間一直本本分分,會試泄題一事也就是配合調查,陳閣老有疑議?
看到慶帝懷疑得眼神,王異心中一驚,慌忙將真相說出。“回陛下,七日前,陳閣老的女兒從乾州趕過來探望陳閣老,不料,孩子在城外被人擄走了!”
“什么?在城外被擄走的?”天子腳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擄孩子!
“是,陛下!”
“傳南昱和城防布司!”慶帝心中略微有些不安,這賊人現在敢青天白日之下擄孩子,下一步是不是敢直接大搖大擺的進入皇宮!
御書房內因為慶帝的怒氣,眾人嚇得心驚膽戰。
劉家小宅內,也有一群人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來人,將半夏送回青州!”
“姑娘,半夏不回青州,半夏要侍候在姑娘身側!”半夏一臉驚訝的看著安歌,不明白姑娘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何況,我沒有做錯事!”
“送回青州!”安歌原本并未生什么氣,但現在看半夏一副自己什么都沒有做錯的樣子,不由的怒火中燒。
“姑娘,看在半夏在您身邊侍候時間最長的份上,您就給半夏一次改過的機會吧!”綠竹和陳茵跪在地上,紛紛為半夏求情。
“姑娘,不要讓我回青州,求您了姑娘!”半夏哭著跪倒在安歌腿變,扯著安歌的衣角,她回了青州,怎么侍候姑娘啊!
“五皇子府上的太醫來了直接帶到后院!”說完,看都沒有看半夏一眼,將衣角從半夏手中猛然抽出,起身離開。
陳茵推了推綠竹,示意綠竹跟上安歌,自己則留下安慰嚎啕大哭的半夏。
“陳茵,你幫我去求求姑娘好不好?我不想回青州!”
“姑娘讓你回青州也是為了你好!半夏,你知道這次姑娘為什么要將你送回青州嗎?”她們四個貼身侍候姑娘的丫鬟,除了自己,都是跟在姑娘身邊長大的,多番照料,近十年了,第一次見姑娘這么生氣。
“我不該……頂……嘴!”半夏哭的不能自己,她真的不是故意和姑娘頂嘴的,“我錯了,陳茵,我真的錯了!”
“半夏,姑娘生氣是因為你在五皇子面前沒大沒小!”看著半夏迄今為止還不知道安歌生氣的原因,陳茵也有些生氣。“半夏,姑娘帶我們一步步走到今天經歷了多少困難,你怎么就不長點記性!”
半夏想到今天自己做的事,臉都白了。她只是看五皇子對姑娘別有心思,才……
“陳茵,你幫我和姑娘說好不好,我改,我好好改!”
“半夏,姑娘以后的路會越來越難走!青州是我們的根基,姑娘讓你回青州也是想讓你幫忙打理青州的生意!”況且在青州,劉家是一方富貴,就算半夏得罪誰,劉家也有能力擺平。可在這燕京城,自家姑娘行事都步步為營,難以護住半夏啊!
“不,陳茵,我一定要陪著姑娘!”半夏想到來青州之前姑娘的話,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這么難的路,她要一直陪著姑娘!她一定會回到姑娘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