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畫芊和陳化對視了一眼,雙方作為陣法陣眼的劍和锏在手里,通過兩把兵器,他們感受到自己的陣法上面的力量還在,那就意味著之前的布局并沒有出現問題。
那她們就只能再次嘗試,勢必要將其困死在這里,不然就對不起所有付出生命的普通人和因為這場復活大陣而身亡的人。
兩人以各自的武器匯聚起來陣法所裹挾的所有力量,各自的武器也開始有了點點變化,桃木劍的黑白劍身開始泛起來了熒熒紫光,龍骨锏上面有一圈水流光一樣的流光淺藍環繞著。
安垣察覺到這兩個人也迅速掐訣。
雙方似乎都是為了盡快讓對方失敗,都費盡了力氣。
在這個時候,岑畫芊和陳化突然感覺到了有一股力量在反哺著陣法,讓陣法的力量開始增強。
兩者對視了一眼,想到力量來源或許就是那些守護在圖書館下面的那些星圖所帶來的。
兩個人借由這股力量,揮出了更加強大的一擊,將安垣擊飛到地上,順帶著軒(阿菱)也被夾帶的那股勁倒在了地上。
岑畫芊和陳化兩個人拿著武器飛撲過去。
軒開始捂著腦子,看上去有些面目猙獰,似乎頭疼欲裂,開始用手錘著自己的腦袋。
“軒,你怎么了?”安垣上去扶軒,邊上的蒼真上來擋在了安垣和軒的面前,擋下了那兩道揮舞襲來的符箓之力。
就算被這個力量震得口吐鮮血,身上也數道劍氣劃出的傷口,也依舊堅定地守在他們的前面。
“頭疼!頭好疼!”軒(阿菱)痛苦的喊道,不住的拍著自己的腦袋。
安垣有點疑惑,又很是心疼:“磕到腦袋了嗎?你稍微堅持一下,我把他們打退了,我就帶著你去找醫生。”
“疼!”軒吶吶自語,有點瑟縮。
安垣眉心皺了起來,現在的狀況不允許他帶著軒離開。
他立刻站了起來,看到蒼真整個人顫抖著幫他擋住岑畫芊和陳化的攻擊,在被擊倒地上吐了一口血,又試圖爬起來,來擋住岑畫芊和陳化的攻擊。
安垣趕緊上前:“真,我來。”
“好。”真有點扛不住,暈了過去。
安垣見狀皺了皺眉心,便立刻上去捏訣對抗岑畫芊她們。
軒(阿菱)蹲在地上,抱著頭看著安垣,又轉眼看向了暈了的蒼真,突然之間似乎想起來了什么。
她慢慢的站了起來,眼神變得堅毅冷漠。
她右手一揮,符文在她手掌邊緣環繞起來,熒光閃閃,泛著金光。
她快步走到安垣邊上,協助安垣一起阻擋岑畫芊和陳化。
“軒,你這是?”安垣有些驚訝地看著軒。
“我想起來了。我們一起,我不會弱的。”軒雙手掐訣,無數泛著金光的符箓開始出現。
配合著安垣的漆黑的棍子所裹挾的符箓。
一時間爆發出了比前幾次更加劇烈的力量爆炸。
雙方都被爆發出來的力量炸開倒地。
岑畫芊大拇指擦過嘴角的血跡,又不浪費抹到了桃木劍上,順便又快速的再度畫了一個陣法。
安垣看著幫忙卻倒地的軒,想要扶起來。
軒自己爬了起來,身上的衣服有些繁瑣,她去掉裝飾較多的外袍,以里面比較輕便的衣服來應對:“安垣我回來了。徹底回來了。”
“真好,軒,我們又再次重逢了。”安垣鼻尖一酸,激動地說道。
“我感受到了,這個陣法還需要維持短時間,我體內的力量才能完全回歸。我們堅持一下,殺了他們,才不會給我們留下隱患。”軒(阿菱)手上拿著之前外衣纏的紅色緞帶,手指微動,上面的符文便開始流轉起來。
“好!我們一起。”安垣鄭重的說道。
“這個人一復活就什么都可以干了?”陳化站起來,咳了幾聲說道。
“這世界應該是玄幻了吧。”岑畫芊嘆了一口氣,“一會對方死掉一批人,一會又來了個復活的人。他以前的事情真的不是編故事,搞了個假裝的人來騙人吧?復活就這么容易實現,那以前那次怎么沒成功?”
“真就是見鬼了,不知道都出現了什么情況。”陳化皺了皺眉頭說道,將自己的血抹在了龍骨锏上,以血祭增強武器上所附帶的力量。
“那只能繼續了。她們沒有馬上就離開,那可能那個人的復活還差些什么東西沒全吧。”岑畫芊看著對面兩人說道。
“很有可能,抓緊時間,咱應該可以吧?”陳化問道。
“試試看,不管如何都要攔下他們,干掉他們,以絕后患。”岑畫芊舞動手里的桃木劍,插進巖石里面,“以吾血召九天之雷,以證吾法!”
陳化也緊跟著將龍骨锏插進巖石地面:“以吾血召三清之雨,以證吾心!”
蘊含著陣法所帶來的最后的力量,兩人施以自己學到的敵損一千,自損八百的最終攻擊的術法。
一時間以岑畫芊和陳化為核心,九天驚雷和三清之雨瘋狂襲向安垣和軒(阿菱)。
兩道攻擊里面蘊含著及其深厚的力量,這是一部分自然之中所蘊含的真正的力量。
軒揮舞著紅色緞帶,身后浮現一個金紅色的帶著眾多符箓的陣。
安垣揮舞著棍子,棍子上面黑金色符箓急速旋轉著。
雙方揮舞著手里面的武器對抗上了。
這時,梵語林來到安垣和軒的后面,也掐訣,一個冰晶色的陣法在后面成行,打向安垣和軒。
這樣五道術法打在一起,強烈的爆炸裹挾著碎片的符箓之力炸開,讓場上的所有人都紛紛倒地,給本就狼狽的眾人,身上炸出了更多的傷口。
岑畫芊和陳化倒在地上都吐了一大口血,身體都感覺有些麻痹疼痛感,身體都不由得抖動著,武器掉在身邊,但是手臂已經沒有拿起來力氣了。
梵語林倒在了后面,身上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軒(阿菱)的緞帶也在空中炸裂,紅色碎片紛飛,增添了一份凄美感。
安垣吐了一口血,緩緩站了起來,身體有些微微地晃動,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軒,上前把上了脈。
“軒,你在后面別動,我去處理他們,她們應該沒那么多力氣了。”安垣拿出了一顆藥丸遞給軒說到,“你忍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
“好。”軒忍受著身體里面傳出來的靈魂的撕痛感說到。
安垣走向岑畫芊和陳化,看到倒在地上暫時無法起身的兩人,手上符箓之力再度顯現,意圖再次砸向兩人。
突然一陣陰風出來,出來數位半透明人員。
黑白無常和閻王一起出現了,雖然衣服什么也有些破損,給人的氣息感覺不是很穩定,似乎面臨過一場大戰,但是他們出手擋住了安垣的攻擊,一個反手安垣落入了石棺之中。
“找到了。你還向往哪里跑!”黑白無常手里的哭喪棒和鉤魂鎖指向軒(阿菱)。
“你們真的是狗皮膏藥,我已經不是靈魂狀態了,你們已經抓不住我了,要抓我,你們就是違反律法,會魂飛魄散。”軒(阿菱)笑著說道,“命與抓我,那還是命重要對吧。”
“這就是你的認知么?這么久了,我們可不會讓之前的白費。”黑白無常和閻王祭出手里的武器,一道道的無形的鎖鏈立刻從武器圍起來的陣法之中出來,飛快的飛向軒(阿菱)。
軒雙手捏訣,一道道黑氣在她周圍圍繞起來,跟之前的陣法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跌落石棺之中的安垣見狀,察覺到這里面的不對勁,擔心軒的安危,便顧不上自己的身體狀況,立刻發動整個陣法,以自身的力量為獻祭,來加速軒最后的力量的匯聚。
軒感覺到體內力量匯聚的速度在加速恢復,她轉頭看向安垣,看到安垣的狀況,立刻眉頭皺了起來。
“胡鬧,這個會讓自己受傷的。”軒揮手打斷了安垣的獻祭,“你在后面好好守著,其他的我會處理掉的。”
安垣雖然被打斷,還是換了種方式去驅使陣法的修復更快一些。
她回顧現狀,她快速掐訣,強行調動起來了所有力量,祭起了她的殺陣,她的靈魂傳來了強烈的撕裂之痛,但是她強忍著,不想讓對方看出來。
一時間整個環境湊充斥強烈的殺意。
黑白無常和閻王也同時再度注入更大的法力,鎖鏈迅速交錯,鎖鏈之上也攜帶者濃烈的陰冷之氣。
雙方的陣法雙雙相擊,一時間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將場上的多數人都擊暈過去。
岑畫芊和陳化都拿出來了玄門特質提神丹藥,服了下去,可以暫時麻痹自己的身體,隨即盤腿而坐,祭起來武器。
操縱著一個人襲向軒,一個人襲向安垣。
陳化的龍骨锏逼得安垣肩膀處接了龍骨锏,來阻擋了龍骨锏,也沒有破壞陣法。
突然安垣不可置信的看著心口處穿透了心口的劍,生機流失的劇烈的感覺讓他察覺到了不對。
梵語林拼進所有力量,凝聚出來一把符箓之劍,刺穿了他。
“師姐,你?!”安垣吐了幾個字,吐出了一口血,面容開始衰老。
他沒有料想到本該被陣法反噬的師姐怎么還有力量。
安垣徹底失去了力量,之前光陰的流轉在這一刻徹底結束。
同時梵語林也倒在了石棺里面,她吶吶自語:“我當初的緣由在這時候就可以斬斷我當時的錯誤了,我也替師門除去了這個禍害!哈哈哈哈,真好呀!”
“岑畫芊,我應該不行了,其他的要交給你們去處理了!”梵語林廢了最后的力氣跟岑畫芊說道,“我能糾正的錯誤也算糾正了,再見了。”
梵語林說完,身體顫抖起來,沒一會就失去了生命,魂魄漸漸消散,化作一抹金光徹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我知道了。”岑畫芊聽到之后,心里面也有些揪心。
雙方的法力對撞,加上岑畫芊劍的協助,失去了安垣的幫助。
軒被力量壓制了,倒在了地上。
“沒有完全拿回力量果然還是沒有辦法完全對抗你們呀!”軒看到邊上的安垣倒地了,似乎是失去了生命的氣息,眼淚掉落。
黑白無常兩個人飛撲了過去,雙手伸進軒的身體里面,意圖將軒不穩的魂魄直接拉扯出來。
同時天空開始電閃雷鳴,不是符箓引來的雷電,而是真正的天雷。
在天雷劈向黑白無常兩人的時候,軒的魂魄也被順利拉了出來。
閻王趕緊將軒魂魄鎖住,借著天雷,給其魂魄重傷,收入法器內。
而黑白無常則因為天雷的攻擊,變成了兩道光點。
閻王揮手將龍骨锏和桃木劍招來,分別將黑白無常吸了進去。
他走到岑畫芊邊上說:“這個魂魄就是之前在地府造反的,實力比較強勁,后來找了好久沒找到這魂魄。今天終于找到了,你們給了他們重傷,我們才能順利抓到。我要帶著魂魄回去審判了。”
“好。”岑畫芊放松的躺在了地上:“那黑白無常這樣是什么結果?”
“還保留了一絲生命,回去之后會去黃泉養著。你們的兩把兵器,我們就要借去了,這兩把武器特殊,可以溫養他們的殘魄。等好了會還給你們。”他說道,一只手抱起來這兩把武器,“這里我們不能多待,就先走了。”
“好的。我知道了,剩余其他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岑畫芊閉上眼睛,身體的虛弱感讓她感覺快撐不住了。
閻王帶著魂魄走了。
岑畫芊感受到身體上滲出的血似乎變多了,她感覺腦子有點暈乎乎,讓她來不及去處理別的事情。
但是似乎又有一些力量從空中落下來,好像在修復她的身體,她的腦子越來越昏沉,顧不上去看梵語林還在不在,顧不上看安垣的尸體是什么樣子,顧不上看別的同伴是不是還活著,顧不上看一起作戰的陳化哥情況如何。
她昏沉著失去了知覺。陷入了奇異的夢境之中。
除開她,其他在場上的人也有如此的感覺,都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