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上了!”嚴爐狠狠心,再次使用舞廳步,
至此,嚴爐的舞廳步使用次數已經全部用完。
但是嚴爐并沒有使用鬼門爆發,畢竟他這次并不是進攻,只不過是吸引火力罷了。
嚴爐這次的速度明顯慢上了不少,
當嚴爐到達硬甲豺頭領面前時,硬甲豺已經揮爪進攻,其他豺也撲向嚴爐。
嚴爐附身然后拔劍向上挑,
在碰觸到頭領的一瞬間,那種硬殼又長了出來,雖然擋下了攻擊,但是嚴爐也乘此機會轉身。
“乾坤!”
嚴爐把鬼門調配到手臂上,兩只豺已經撲到了嚴爐身前,
鋒利的牙齒透露出寒意,頭領似乎因為長出硬殼頓了一下,所以嚴爐抓住了這個機會。
腿部用力,穩定下盤,然后揮擊出漂亮的一劍,
直接砍下了兩只硬甲豺的首級,雖然硬甲豺有硬殼保護脖子,
但是嚴爐這一擊雖然比不上第一擊那般強勢,但是依然是一狠招,這種普通的硬殼根本不夠看。
其他的硬甲豺看到兩名先鋒已死,似乎有些害怕,
即使它們會屈于頭領的命令,但是它們也不是傻子,這樣沖上去無疑是在送死。
頭領已經反應了過來,吼叫著攻上來,一邊的冉金手上出現了弩,
她在瞄準,但是這硬甲豺頭領靈活的很,在和嚴爐交手時也是在不斷的跳躍。
但是...嚴爐看著不遠處畏畏縮縮的豺群,他的目的達到了。
俗話說殺雞儆猴,嚴爐這一擊根本不是為了攻擊頭領,而是利用這個機會斬殺這豺群的出頭鳥!
求生欲永遠大于一切欲望,即使是命令強迫著身體,但是求生欲會抵消這種對于命令的屈服。
有點像一個是經理的命令,但一個是董事長的命令,優先執行哪一個,一目了然。
嚴爐逐漸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頭領明顯有些招架不住了,
利刃時不時的砍在頭領身上,即使長出了硬殼,但是生長的速度明顯沒有嚴爐的攻擊快。
它怒嚎了一聲,似乎在責怪為什么其他豺沒有上來幫忙,
但是剩余的豺群無非只是意思了一下,稍微跳過來嚎上兩嗓子,然后就退下。
“呵。”
嚴爐知道,越聰明的動物,就越會以自己的性命為中心,就像人類一樣。
此時的頭領已經看不出豺樣了,渾身上下幾乎結滿了硬殼。
它似乎非常疲憊,腳下的活動慢上了不少。
冉金抓住這個機會,一箭射出,
同時,嚴爐提劍逼了上去,把硬甲豺頭領逼進了絕境,
它眼睛里面是仇恨,仇恨嚴爐,仇恨冉金,仇恨這些隊友。
在它生命的最后一刻,折射著陽光的鐵劍插進了硬甲豺頭領的胸膛,
它仰天怒吼,聲音里面是悔恨和絕望。
其他的豺也是王死兵散,落魄的離開了。
冉金松了一口氣,雖然這次戰斗她只是在后方射箭,搏斗的活都是嚴爐干的,但是她將箭變為劍的鬼門技巧也是十分消耗精力,
她需要在轉變的瞬間在大腦中排列開鐵劍每一個部分的構造,以及這根箭如何解構,都是消耗腦力。
一場戰斗下來,冉金已經有些精神疲憊了。
“走吧,下一次獸潮應該是在午夜,我們還有十幾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她頓了頓,緊接著說道。
“我很慶幸,當時決定和你合作,你是一個優秀的戰士。”
嚴爐嘿嘿笑了笑,但是他并不會就這樣完全相信冉金了,
他現在對冉金的猜忌很深,假如想要和冉金打一架,落敗的一方很有可能是嚴爐,
無論是冉金那強大神秘的鬼門,還是她鬼門技巧那強大的破壞力,嚴爐絕對不想和她成為敵人。
畢竟萬一在和她決斗時,她突然掏出來一把槍就完蛋了。
而且看的出來,她沒有使用全力,四道鬼門的擁有者不可能只會止步于此,
她既然有信心對抗獸潮,證明她和嚴爐一樣,還有后手。
而且更不知道她到底可以構造些什么,但光這兩樣物品,就足夠致命了。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響午,在路上,嚴爐碰到了他最不想碰見的人,李三千。
李三千似乎也看見了嚴爐,但是他沒有打招呼,沒有干什么,只是從他身邊走過去。
他的頭發似乎比之前又白上了不少,他看嚴爐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殺人犯,
板車上,只是零零散散的放上了幾塊石頭,可以看出,他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去。
也沒錯,但凡是一個正常人,看到那副宛如地獄般的場景,都不可能很快走出來。
冉金看出來了嚴爐看李三千的眼神不對,但是她也不想多問,她也沒有了解別人私生活的癖好。
他們簡單的在基地門口道了別,就各回各家。
冉金可能去睡覺補充體力了,但是對于嚴爐來說,完全沒必要。
他可以算得上一個永動機,也可以說就像一個僵尸。
只要在夜晚就可以回復體力,在夜晚也不會有太多的困意,頂多進行高強度運動之后稍微休息一下。
所以這些時間,嚴爐準備想想未來的規劃。
首先是他的最終目標是打破這個無限的災難輪回,而這個突破口,嚴爐只想到了一個。
也就是冉南柳口中的封都,以及什么系外神庭。
所以嚴爐也不會在這個基地久住,畢竟想要找到封都,就要找到午戮人,這個人類最高的敵人。
同時,還有幻想級武器以及鬼門這兩個比較抽象的東西,以他現在的實力挑戰封都就是去送死,
而那些幻想級武器,雖然不會去刻意尋找,但是假如可以得到,嚴爐也會拼盡全力去得到。
但是就目前的情況,嚴爐也只能和上一世一樣,走一步看一步。
嚴爐順著家慢慢走向政府大樓,也許這次幫助完冉金,自己就會離開這里吧。
自己已經為這個基地培養了一位鬼門擁有者,無論李三千將來會怎么看嚴爐,至少這里還有一些戰力。
但是冉金所在的基地,是一個謎,從趙萬財的反應來看,這個冉金的級別絕對是比趙萬財高的,
而且這個冉金也絕對不是一城之主,因為一位基地的掌管者隨意就這樣離開了,想必基地絕對會大亂。
也就是說,在冉金的上面,還有更高等級的人掌權。
而且這人大概率是一位鬼門擁有者,鬼門數量也絕對不會比冉金少。
而且這次她過來對抗獸潮,似乎沒有什么交易之類的,這個基地也沒有什么值錢或者有用的東西,那不成她饞趙萬財身子?
雖然這趙萬財長得也算英姿颯爽,而且身份不低,但是這冉金看起來也沒有那么好男色啊?
那么只有這最后一種可能了,冉金這次來的目的,并不是對抗獸潮,而是想要獸潮之中的某些東西。
嚴爐雖然沒有參加過獸潮的防御,但是通過老前輩的話中,這獸潮里面寶貝可不少,
先不說這些獸肉,有些惡意生物身上的鱗甲,皮毛,都是上好的材料。
他忘不了前輩告訴嚴爐的第一句話,
“嚴爐,你要記住,一切有用的東西,都不能放過。”
“前輩...”
嚴爐品著這句話,看來這冉金的目的確實直接指向獸潮。
嚴爐來到了政府門前的廣場上,人并不多,現在還是工作時間,大部分人還在外面工作。
老劉舒服的躺在椅子上,新的黑面包還沒有運過來,身后的水泥石板上零散的放著兩三塊過夜冷掉的黑面包。
沒有人會想偷黑面包,一旦被發現,那可是直接驅逐的死罪。
嚴爐看了老劉一眼,拍醒了他。
“誰啊..”
“哦,是你啊,你是那個...嚴爐,對吧。”
老劉看著嚴爐,沒有改變他那舒服的姿勢。
“劉先生,你能幫我給李三千帶一句話嗎?”
“可以...為啥你不親自和他說呢?”
“emmmm,因為一些情況吧。”嚴爐撓了撓頭。
“行吧,你說吧。”老劉本來也就不想追問下去,他也就是隨口一提。
“告訴他,方今天下,惟有強者,乃配憐生。”
嚴爐說完,向老劉道了謝,就離開了。
老劉一個人坐在那里,琢磨著嚴爐的話。
...
距離基地500km外,一個穿著青色風衣,帶著巨大的深綠色兜帽的男子拖著一條長長的鎖鏈,
鎖鏈上盡是青苔和泥土,密林的枝條遮住了頭頂的陽光,稀稀拉拉的落下一絲絲光暈。
這樣的密林中,幾只冥狼徘徊于此,它們綠瑩瑩的雙眼注視著這個男人。
男人感受到了這股目光,兜帽下灰白色的嘴唇微微咧開,仿佛在笑。
但是這些冥狼遲遲沒有發動進攻,它們只是看著男子,從視線中消失,走向更深的林中。
...
黃昏將至,嚴爐提前來到了平原,也許現在正在逐漸步入秋季,
所以風格外喧囂,地上的草已經枯黃,雖然這里是午星的南邊,雨水比較豐沛,但是下的雨很少是雨水,而是偏酸性的酸雨。
進入夜晚,嚴爐就可以快速的回復體力,并且戰斗力達到一個峰值。
但是第二波的獸潮,絕對不會再是像第一波那樣簡單的一個種群了,而會是數個。
夜色長劍的劍刃即使在白天那樣的劈砍,刃上也沒有豁口,足以證明這把劍是一把精鑄的劍。
太陽噴發出似火的顏色,染紅了天際。
嚴爐的手微微顫抖,但是他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劍柄。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冉金才揉著一頭雜亂的長發走了過來,看來是剛睡醒。
嚴爐無奈的笑了一笑,現在這個樣子的冉金,和之前那個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大小姐冉金的完全不同,
倒不如說,現在的冉金,更像他記憶中的冉金。
“趕快打起精神來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獲得鬼門的,準備迎接第二波獸潮吧。”嚴爐半開玩笑似的責怪道。
“嗯...”冉金慵懶的回答道。
兩人因為到了夜晚,冉金的弩基本算是廢了,
因為她在夜晚的視力比較差,而且她的弩熟練度也不高,所以在夜晚基本打不到人。
雖然今晚月光明亮,冉金還是放棄了弩,伸手構造出了一把鐵劍。
幽靜的環境和不時傳來的幾聲蟲鳴,告示著夏的結束。
僅在距離嚴爐他們五千米外,無數惡意生物前仆后繼,
上到巨型惡意生物,下到小型惡意生物,但在它們中間簇擁的,
是它們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