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符宗少主
老耳此刻的世界觀瀕臨破碎,他看著樹上一動不動的自己,再看看此刻附身在金毛上的自己,他無法相信自己變成了一只狗。
他試圖呼救:
“汪汪汪?(有沒有人?)”
汪汪汪汪!(救救我啊!)
但他所說的每句話,都變成了動物的叫聲,回蕩在這空曠的樹林。
這時候蘇信趕到了,他一路狂奔,順著老耳拋灑的財物路徑才找到了這里,他看著這里的情況,瞬間明白了。
“金毛”朝著蘇信呼救,想讓他幫幫自己。蘇信沒想到這項鏈的效果這么強大,居然連動物都可以操控。
蘇信看著小偷,嘴角一揚,開口道:
“誰叫你亂動我東西,你沒救了,下半輩子的狗生注意點就好了。”
蘇信向“金毛”走了過去,臉上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繼續(xù)說道:“來,讓我摸摸狗頭。”
但是“金毛”卻一步步的后退,他現(xiàn)在,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跟寺廟里那個和尚都是壞人,好壞好壞的壞人!
“金毛”的眼中泛著淚光,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變成這樣,但他最多就做一些小偷小摸,也沒多壞。
都說做了壞事后下輩子就會投胎成動物,以前的他不信,但現(xiàn)在他沒得選擇了。如果可以讓他變回去,他發(fā)誓一定不做小偷了。
項鏈的效果只有一分鐘,就算蘇信不作為,一分鐘后老耳也會變回去,這樣說只是想嚇一嚇?biāo)]想到他這么逗,居然附身到狗身上去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接著,蘇信趁機說道:“你發(fā)誓以后都不做小偷了,我就把你變回來。”
只見“金毛”瘋狂點頭,跟小雞啄米一樣。
“汪汪汪。(我再也不做小偷了。)”
“汪汪汪。(再當(dāng)小偷我是狗。)”
蘇信聽聞,滿意點點頭。他準(zhǔn)備爬上樹把項鏈摘下來,他隱隱有預(yù)感這項鏈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還是趕緊把項鏈取回來。
蘇信把項鏈猛地一拽,拿到了手上,他覺得以后還是不要放在錢包里了,不然像今天這樣丟了怎么辦。
項鏈一離開老耳的身體,老耳便暈了過去,他直挺挺地從樹上栽了下去,摔倒了地上。蘇信忘了,第一次用的話會因為精神消耗過度而暈倒的,所以忘了接住他。
不過還好,樹不高,估計他醒來后就再也不敢在這里偷東西了。
等蘇信回到地面,他發(fā)現(xiàn)那個青年就站在他的后面。蘇信竟然沒有任何察覺,他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后面。
那青年拍了一下蘇信的肩膀,開口道:
“我叫幻宇,承新寺圓通法師的弟子,這里讓我來處理就好。施主可以回寺廟等候。”
那名叫幻宇的青年說著,一手托起地上躺著的小偷,扛在肩上,看他毫不費力,很輕松的樣子,蘇信有些驚愕。
蘇信不知道剛才他是不是全程就站在他后面,默默看著這一切,那么他項鏈的事,會不會也被看到了?
不等蘇信疑惑,只見那只金毛晃了晃腦袋,也恢復(fù)了正常。
金毛一看到幻宇,開心得猛搖尾巴,撲哧撲哧吐著舌頭撲向他,幻宇親切地?fù)崦奉^,呵呵笑道:“今天你立了大功了,等下下山帶你吃肉去。不過還是得偷偷去,別人圓通那老家伙看到了。”
金毛一聽,尾巴搖的更歡了,深表贊同。
幻宇轉(zhuǎn)身瞥了一眼蘇信的背影,只見他的右肩上,有一道金光若隱若現(xiàn),若是仔細(xì)一看,會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符箓,隨著微風(fēng)一拂一拂的,而蘇信對此渾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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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承新寺正殿。
此刻的宣講已經(jīng)結(jié)束,聽眾們都已經(jīng)回去了。碩大的殿房只剩下幻宇和圓通兩人。
幻宇坐著地上的墊子上,一邊擺弄著他那寬大的袍子,一邊對圓通大師說:“剛才出現(xiàn)的真氣波動,我已經(jīng)去看了,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他身上沒有一點真氣的痕跡,卻能驅(qū)動法器,這點我想不通。但是我已經(jīng)在他身上貼了一道追蹤符。”
圓通法師問道:“不靠真氣就能催動的法器?”
幻宇回答道:“嗯,我可以確定他們都是普通人。我懷疑,另一把鑰匙出現(xiàn)了。”
圓通法師沉思了一會,說道:“普通人拿了那東西,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去調(diào)查一下,順便看是不是,如果是的話就把那東西帶回來。”
幻宇答道:“我不想去,是與不是又跟我沒關(guān)系。”
“再說,我萬一暴露了身份怎么辦。是你說的讓我在這一直住下去,別讓任何人知道的。”
“讓你去,還有另一件事。而且,你住我這,這寺廟里里外外全靠我一個人支撐,要不是為了隱藏你符宗少主的身份,我用得著在這小寺廟呆上十幾年嗎,我好歹也算一方強者,要不是你們老天師跟我是好友,我又怎么......”
幻宇扶著額頭,接過他的話:“我又怎么會和你這練了這么久還是二轉(zhuǎn)修為的榆木頭互為師徒呢,每天招攬香客,寺廟香火能這么旺全靠我,你就是一混吃等死的廢物。一點也不想為符宗的崛起而努力......”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我去還不行嗎?”
“你知道還老是這樣。”
圓通法師氣得捂住了胸口。
幻宇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那么,老家伙,我走了,你到時別想我啊!別氣壞了身子,修士得了心臟病可是很難治療的。”
一旁的金毛一跳一跳,表示他也想去。
圓通緩了緩起伏的胸口,對幻宇說道:“宗門之恥啊。快走快走!”
等幻宇轉(zhuǎn)頭準(zhǔn)備出門時,圓通法師拿出一張信封,交給幻宇。
“這里面寫的是地址,你到時去那里住就行,他們會安排好一切的,他們當(dāng)年也受過符宗的恩澤,現(xiàn)在也常資助我們寺廟,所以信得過。”
幻宇接過信封,放進口袋。
“那么,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