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此人小肚雞腸,一旦惹上如同牛皮癬,想甩都甩不掉。這個麻煩,她不是很想沾染。
“你沒有拿,這是什么?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
領頭的那個人,將手里所謂的證據擺在明面上,好像大家不能看清一樣,向人群晃大半圈,好讓人群中一些正義之士出來幫幫忙。
“這是我的,你們還給我!”
被當成小偷的人,想要搶回對方手中的證據,無奈自己一人之力難敵眾多俠義之士,始終沒有成功。
“你的?你有錢嗎?你個窮鬼!”
“這是我找我媽要的錢!”
“誰信你?你家的窮,我們班有目共睹。你媽怎么可能拿得出這些錢來給你?我正好丟了這么多錢,你就正好有這些?我說這錢是你的,不見得有人相信!”
那人牙尖嘴利,瞬間忽悠了不少人幫忙。
也許他們也不是想幫忙,只是想站在制高點,想享受仲裁者的身份,宣判此人有罪。
“就是咯,你們家窮的快揭不開鍋了,你媽哪來的錢給你?”
“偷了就偷了,承認不就行了,她也說了不怪你,就希望你道個歉完事。”
“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巧的事嘛,她掉了二十塊,你手里剛剛好是二十。”
“我沒有…我沒偷,你們都在瞎說!”
漸漸的,蘇玲的同桌處于弱勢,沒有人想聽她嘴里說什么,對認定她是小偷的人們來說,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狡辯。
看到這種情形,柳葉之忽然想起自己當初被冤枉的困境。
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看得出來,她到底有沒有說謊。
蘇玲的那位同桌,從表情就看得出來很明顯是被冤枉的。除非她有精湛的演技,足夠支撐自己完成一場被冤枉的戲碼。
但那份被冤枉的不甘,與不被信任的委屈眼神,能演得如此真實,那足以擊敗任何頂級演員,拿遍天下最有分量的獎項。
“錢給我!”
“我沒有偷!”
“我不是小偷!”
和當初的她不一樣的是,這個人比她有為自己爭辯的勇氣。雖然這些辯解不會有實際上的用處,反而會讓她陷入更深的指責。
“小偷!”
“這種人干嘛出現在我們學校,煩死了!”
“偷了東西還不承認,太可恨了!”
“她今天偷別人的,明天就會偷到我們頭上!”
“道歉!”
“快道歉!”
柳葉之挺討厭某些“正義之士”的,他們可以為了發泄自己的仇恨,惡毒的謾罵,希望將所有人拉入他們的陣營。
他們傷害他們自認為的邪惡,傷及無辜。
但只要你敢站出來說一句,哪怕一個抗議的眼神,你就會成為他們嘴中的邪惡。
你就是辣雞,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
只要你敢有不一樣的聲音,敢成為他們對立面的人,你就要接受審判。
因為他們是正義的一方,你就是罪惡的代表。
“你說這錢是她偷你的,你有什么實際上的證據為自己證明嗎?”
很顯然,擁有同樣經歷的柳葉之,想要站出來,用不一樣的聲音,為這個世界辯解,為那些來不及證明自己不是罪惡的人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