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承認(rèn)你的話,你肯定沒完沒了了。”
“這就對了,這張討厭的嘴,才是真實(shí)的你呀。”柳文杰放松心態(tài),心滿意足的對店老板說:“老板,這個行李箱給我吧。”
柳葉之忽然感覺之前的傷感,顯得有些矯情了。
柳文杰這個人,該不會有點(diǎn)斯德哥爾摩綜合癥吧……
對他唯命是從感覺不應(yīng)該,對他反抗倒認(rèn)為正常了。
“來,給你。”
柳文杰付款后,將行李箱遞給柳葉之。
這份禮物不屬于莫名而來,是醞釀已久的想法。
每次去學(xué)校要拿很多東西,她都是塞在那小小的書包里,再提一個塑料袋。
像別的孩子,去學(xué)校都拖著行李箱,她一定也是想要的吧。因?yàn)榧依锏脑颍艣]有開這個口要求。
但是行李箱的價錢,對他來說太貴了。這錢也是他存了好久,才湊齊的。
盡管如此,也只能買到這款式不太好看的行李箱。
那些漂亮的,叫得上來名字的牌子,以他現(xiàn)在的財政狀況,還是頗感困難。
“雖然這個樣式是丑了點(diǎn),但好在它皮實(shí)經(jīng)用。還是謝謝你啦,我的老大哥。”
畢竟未來能用十幾年,是除了舊點(diǎn),沒別的問題的行李箱。怎么說也是他一片心意,這就足夠了。
被她叫老大哥,柳文杰懷疑自我的摸摸自己的臉,“我有那么老了嗎?”
“可不是嗎,可老可老了,你個老頭。”
“哥也是正值青春好嗎?你長眼睛了嗎?”
“青春個屁咧。你知道青春的定義嗎?青春是13到19歲好嗎,你已經(jīng)嚴(yán)重超出青春的年齡了。”
“你個小屁孩懂啥,你老哥我就是正青春。”
“你看你看,你自己都承認(rèn)自己老了。”
“這個老能和你那個老一樣嗎?這個老是自稱的身份。我說是個性,你說是鄙視。”
“原來讀書多還是有好處的。”
“怎個意思?”
“因?yàn)樽x書多,東扯西扯,多少都能扯出一些為自己辯解的話。”
“當(dāng)你夸我了。”
“可不是,當(dāng)然是夸你。”夸你臉皮厚……
如果說當(dāng)年的成長,有著孩童時期的遺憾。那么這次的回來,非要說一個原因的話,就是為了彌補(bǔ)遺憾而來。
柳葉之拉著行李走出店。
她嘴上沒說什么,那一抹細(xì)微的笑容,將她此刻內(nèi)心的真實(shí)展露無疑。
原來電視里演的那些有哥哥的好處,是真實(shí)存在的。
原來她當(dāng)年那些對哥哥的抱怨,是自私的。
原來……
她的兒時,真的可以很幸福。那些覺得痛苦的歲月,卻偏偏忘了幸福的時光。
可惜她當(dāng)初酷愛鉆牛角尖,把這些好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
“傻子,你真的覺得我這個哥哥…一無是處,差勁的很嗎?”
突然,柳文杰沒頭沒腦的這么一問。
柳葉之難得大方,沒有趁機(jī)懟他一番,反而把自己拉到跟他同一平行線上。
“這樣,我們才像親媽生的不是。”
“哈哈哈……”柳文杰大笑不止,“你個蠢貨。”
“承讓承讓,一家人不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