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交給尚善。
“今晚趁著夜色,就出發?!敝茈x離說道。
“嗯。”接過信件,尚善回應道。
周離離還補充了一句:“不準把我是女人的事情告訴他們倆?!?p> “他們。。兩?”
“嗯,吳禰和吳嵐弋。要是告訴吳嵐弋,他肯定轉身就跟吳禰說了?!敝茈x離實在是太了解這兄弟兩了。
收下信后,尚善說道:“你說要留在蓬萊,你有打算嗎?”
“當然,我不打沒有準備的仗?!敝茈x離自信的說道。
“說說?!鄙猩谱聛?,一副準備好好聽的樣子。
“嗯。。。從哪說起好呢。?!敝茈x離思索了一下,說道,“一開始,猊邕那群人估計是想敲詐我們兩。他們從我們進蓬萊起,就一直跟著我們。估計是覺得我們是商人,肯定很有錢。那次街上,我幾次掏銀子時,他們看見錢袋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p> “哦,原來那次你不是摳門啊,是在試探他們。”尚善說道。
周離離有些不好意思來了,說道:“額。。。兩個原因都有。?!?p> “果然。?!?p> “他們是海盜出身的,賊不走空,一定會想辦法壓榨我們一番?!敝茈x離繼續說著。
“所以,你把錢塞我這?”尚善說道。
“嗯,不能把雞蛋放一個籃子里。錢不能全放我這,萬一他們綁架了我就完了。所以你帶信回秣陵的時候,他們肯定回攔截你,怕咱倆這個散財童子跑了。”
“那到時候怎么辦?”
“等他們攔住你了,你就說我們想干筆大買賣,想回秣陵帶點人手回來運東西。而且你可以和他們說,我還沒有走。留個人在這里,他們可能會放松警惕?!敝茈x離連后路都給尚善想好了。
“那他們肯定會擔心你跑了,我走以后肯定會緊盯著你?!鄙猩普f道。
“沒事,我有辦法。”周離離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我繼續說,猊邕開始是想大劫我們倆個。但是蓬萊境內突生叛亂,他們只能把精力放在這上面。所以打劫我倆的計劃就擱置了?!敝茈x離繼續說道。
“等等,”尚善打斷道,“你一開始就知道猊邕要打劫我們?”
“嗯,對啊。我們住店選客棧的時候,他們的人一直在旁邊鬼鬼祟祟的。估計他們本來是打算當晚就行動。但是突然出現的幽靈船打斷了他們的計劃?!敝茈x離淡定的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尚善現在想起來有些后怕。
“早說有什么用?那晚上不大劫,以后也會的?!敝茈x離說道,“所以那晚,我就跑到你房間去找你啊,就想著,就算被抓,也要一起被抓。兩個人相互可以照應?!?p> 現在的尚善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原來周離離從一開始,就算清楚了猊邕的一舉一動,而自己卻什么都不知道跟著周離離胡鬧。自己算命算了這么多年,居然還算不過周離離一個女子。
“那我走后,你打算怎么辦?”尚善問道。
周離離笑了笑,說:“其實我什么都不用做,蓬萊換主的局勢已經注定了,我只需要推一把就可以了?!?p> “你怎么知道的?”
“‘矯正國綱’。”周離離回憶起那個清晨,朝霞下的那個背影。
“什么意思?”
“這個世界任何事物的運行,都必然遵循著明規則,和暗規則。”周離離說道,“違反了明規則,會師出無名,飽受爭議。違反了暗規則,會在暗處,在被忽視的角落被坑?!?p> “這我知道啊,可是和你說的‘矯正國綱’有什么關系?!鄙猩苹燠E江湖多年,也懂這么一個道理。
“戰爭也是如此。一個戰爭的發起,一定要同時遵循明規則和暗規則。‘矯正國綱’則同時遵循著‘蓬萊換主’明規則和暗規則?!敝茈x離解釋道,“這個口號想出來的簡直就是人才?!?p> “而且,這句口號暗示著,在蓬萊安逸的背后,藏匿著一個團體。他們已經決定要反抗了。”周離離說道,“你看他們海盜們每天挨家挨戶的在查什么?肯定就是在查那個反叛的團體。雖然他們都沒有說出來,但是已經心照不宣了,叛亂馬上就要到來?!?p> “而且,我懷疑,春姨和尤福是那個團體的成員?!?p> “為什么?”
“尤福塞給我的鏡子,背后是萬字紋的?,F在海盜當蓬萊國主,早就禁止的萬字紋,但是尤福還保留著。他一定是個堅定的蚩神信仰者,他不會容忍海盜們統治自己。”周離離說道。
“所以。。。你接下來打算找尤福他們,接觸蓬萊暗中的反叛團體。”尚善說道,“然后,再在暗中幫助他們?”
“嗯?!敝茈x離點了點頭。
“可是,我覺得還是太危險了。。。”尚善擔憂到,“要不我留下來,你去送信吧。?!?p> 周離離一臉無奈,她抬了抬眉說道:“行了,時候不早了。你趕緊走吧,去送信吧,小信鴿?!?p> 說著,周離離給尚善推出門。
“欸,等等。”尚善回頭,說道。
尚善拿出一個護身符,給周離離說道:“這是我師傅給我的護身符,你先收著?!?p> 周離離看了看護身符,十分感動的說道:“謝謝啊,你放心,既然你說過我和吳禰能活到兩年后,那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死掉的?!?p> 周離離把護身符推還給尚善,表示拒絕。
尚善摸著被推回來的護身符,一臉惆悵,仿佛被狠心拒絕的小孩子一樣,委屈死了。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我去給你牽馬?!敝茈x離拉住尚善走到馬棚處。
尚善上馬,十分不舍的回頭看著周離離。面對尚善委屈的眼神,周離離十分冷酷,一巴掌拍馬屁股上。
“拜拜!”周離離沖著飛馳而去的尚善,喊道。
馬蹄漸漸,一人一馬消失在夜色中。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周離離不由的長嘆一口。
“周公子怎么不一起走?”春姨看著周離離,走上前來,說道。
“我說過,我會留下來,幫你們。”周離離回頭,意氣風發的看著春姨。
月光皎潔,角度正好,竟照得周離離有幾分帥氣。
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
“你們那個團體叫什么名字?”周離離問道。
春姨看著周離離,許久,開口說道:“萬紋會?!?p> “恕我直言。。。不太好聽。?!?p>

利茲啊栗子
什么是女尊文啊(戰術后仰),這就是女尊文啊。 真沒想到,我居然把周離離這條線寫成女尊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