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的聲音,奧托知道這下他麻煩可大了,母親一旦打起了感情牌,他多半是招架不住的,但是為了自己的夢想,他還是要據(jù)理力爭一下。
“是的,媽媽,您是什么時候醒的?”奧托問道。
“我一直都沒有睡,我早就發(fā)現(xiàn)你有些不對勁了,加上我聽說來了一隊商人,就已經(jīng)猜到你應該要和他們走了。”
“我沒有選擇,我不想像父親和您一樣一輩子呆著這個像監(jiān)獄一樣的鬼地方,這里不適合我,我想要有更大的舞臺,我想像和建立文德帝國的康拉德大帝一樣,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奧托平靜但是堅定的說道。
木屋一片寂靜,許久的沉默之后。
母親又說道:“我知道你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抱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外面的世界有多么混亂和危險。”
“我當然知道,但是比起外面的危險,我更討厭在這里無趣的生活。”
在這個娛樂活動乏善可陳的年代,讓一個體驗過現(xiàn)代生活的年輕人生活在其中,無疑是一種折磨。奧托唯一有興趣做的事就是建立一番事業(yè)。
“你和你父親年輕的時候一樣,他也是一個野心勃勃,永遠充滿斗志的人,他年輕的時候是個武藝超群的傭兵,我和父親觀看一個大貴族舉行的比武大賽時,第一次看見了在場上比武的他,他的英俊和勇武折服了我。”母親開始回憶起過往的美好時光。
“咳,我不太想聽你們的愛情故事。”奧托打斷道,他很早就發(fā)現(xiàn)父親不是普通的鐵匠,得到的答案也在自己意料之中。
“既然他和我是一類人,為什么一直不同意我外出闖蕩?為什么不親自教我如何戰(zhàn)斗?”奧托有些激動的問道。
“正是因為他經(jīng)歷過這些,才知道戰(zhàn)爭的殘酷,才更不想你走他以前的路,當個鐵匠雖然很平凡,但總可以保全性命,你的手開始學習握劍的同時,你的腦袋就隨時可能離開你的肩膀。沒有哪個母親喜歡看見自己的孩子學習用劍。”說到后面母親的情緒有些激動,開始輕輕的抽泣起來。
“就算這樣我也想要出去,在這里敲敲打打一輩子還不如直接一劍刺死我。”奧托知道自己不能心軟,還是強硬的說道。
母親看到奧托如此堅定,知道自己恐怕是留不住他了。
“奧托你再等一下。”母親說道,然后點著了桌子上的油燈,從床上爬了起來,在家里的箱子中翻了翻,找出了一小袋錢幣,和一個銀質(zhì)項鏈。
母親走到奧托身邊說道:“這些錢你拿去吧,路上用錢的地方很多,本來是準備給你成家用的,你父親以前當傭兵的收入還有這些年的積攢,一共有10枚金幣,本來是能有更多的,但是你父親好酒又喜歡小賭花出去了不少。”
“不用了吧,我有點小錢,和奧利弗做了不少特殊生意賺到的。再說家里用錢的地方也不少”奧托急忙推脫道。父母辛勞一輩子的積蓄,他不忍心就這么拿走。
“快拿著吧,我們這里用不上這么多,你父親還能工作,再說我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留。”母親把錢袋塞到了奧托手里說道。
還有這個十字架,母親又拿著一個項鏈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這是你的祖父送給我的禮物,他說會給佩戴的人帶來好運,希望它能讓你平安歸來。”
“好的,媽媽,我真的該走了。”說完奧托推開門,徑直走向了酒館。
身后能聽到母親的抽泣聲,但是奧托不敢回頭,他怕自己回頭就走不出去了。
小心的避開了路上的守衛(wèi),天還要過一會才能開始亮,現(xiàn)在上街是違法的行為。到達酒館的奧托心知要等過一會才能出發(fā),就趴在了酒館門口的桌子上睡了一會。
在弗蘭肯叫醒奧托的時候,奧托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微亮,西蒙斯和巴頓也坐在自己旁邊,商隊首領哈曼,還有傭兵頭子貝蒂帶著他的扈從已經(jīng)從酒館的客房走了下來。
“哈曼先生,我們?nèi)缂s已經(jīng)到了,是不是現(xiàn)在出發(fā)?”奧托問道。
“嗯,跟我們到村外面的營地去,他們應該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哈曼回答道。
隨后奧托幾人跟著哈曼來到了他們在村外的營地,傭兵和商隊成員們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到幾個人走過來紛紛上馬準備出發(fā)。
哈曼帶著奧托幾人來到了一個裝著雜物的馬車,和車夫吩咐道:“車上再多幾個乘客,這是我們的客人,你這輛車東西最少,就歸你管了。”
又對奧托幾人說道:“上車吧,小伙子們,雖然條件不是太好,但是保障安全準時的把你們送到地方。”
奧托幾人也沒得選,上車隨便坐了一下,發(fā)現(xiàn)車里還有兩個護衛(wèi),斜坐在一個箱子和幾個麻袋旁邊。
奧托和他打了打招呼,發(fā)現(xiàn)守衛(wèi)并沒有理他,自討沒趣的奧托只好悻悻作罷。
沒過一會,查看好情況的哈曼下令開始出發(fā),車隊緩緩的移動了起來。
有些閑的無聊的奧托又和車夫聊了起來。
“商隊是從哪里來的,買的是什么貨啊?”奧托問道。
“去離遙遠的東部的阿曼帝國買了些絲綢,這可是緊俏玩意,附近的幾個國家都不產(chǎn)這個東西,阿曼帝國的商人也要從東邊購買才行。”車夫回答道。
“那利潤一定很高吧?”奧托又問道。
“利潤是不少,但是大部分都讓阿曼的商人買了去,我們只能算是二道販子,而且還要被阿曼帝國的貴族老爺們狠狠的敲詐一大把銀幣。所以說哈曼先生賺的錢可能沒你想的那么多。”
“哎,這些該死的貴族,站著就把錢掙了,過一個貴族的土地就扒一層皮。”奧托感慨道。
“噓,說說外國貴族就好了,國內(nèi)的可說不得,當心被聽到抓起來關到監(jiān)獄里。”車夫聽了奧托的話有些害怕,提醒道。
“這里雖然沒有貴族老爺,但是也還是小心為好,不能隨便亂說,到了城鎮(zhèn)里更是人多嘴雜,還是小心點為好。”西蒙斯也告誡道。
“好好,那弗蘭肯說一說你是怎么出來的啊,你家里人肯定不同意吧。”奧托轉(zhuǎn)移了一下話題,問到弗蘭肯。
“很簡單啊,在他們?nèi)粘:鹊木扑锛恿藥椭叩乃幉荩尯蠊饷髡蟮氖帐皷|西溜出來了。”弗蘭肯得意的回答道。
“哈哈,你小子還真覺得自己很機靈嗎?這個家我看你是回不去了。”奧托笑著調(diào)侃道。
“本來溜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了,等你帶我們混出頭了再回去就舍不得打我了。”弗蘭肯無奈的說道。
“放心吧,我肯定會帶領你們出人頭地的,我保證,以一個未來騎士的名譽擔保。”奧托神情嚴肅的而說道。
“你的名譽都不如我口袋里的半枚銅幣值錢。”西蒙斯在一旁嘲諷道。
就在幾個人邊聊邊調(diào)侃的過程中,密努這個哺育了他們的地方已經(jīng)離他們漸行漸遠了,到那時這只是他們?nèi)松袊L試邁出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