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黃笑笑就起來了,多年上學的生物鐘讓她無法睡懶覺。起來吃了飯就開始看書學習,直到中午。
吃了飯后,換了身清爽的裙子,一件荷葉袖淡粉色的連衣裙,纖細的藕臂和雪白脖子露出來,披散著微卷的頭發,腳上一雙白色涼鞋,拿上手機和包包太陽傘出門了。
臨走前,吳芳道“這么大太陽,你去哪啊?”
“我去找鐘雪,我會早點回來的。”邊走邊說道。
黃笑笑沒見過唐司齊,只聽鐘雪提過這個表哥,說他雖然愛打架,但是對人挺好的。
黃笑笑雖然對唐司齊不好奇,也沒多少熱情,只當陪朋友跑一趟了,反正在家看書看得腦瓜子暈想睡覺。
她們兩個人坐著公交車去三中,外面的驕陽似火。
到了唐司齊家的樓下,鐘雪給他發消息“我們到了。”然后上了樓。
唐司齊家在17樓,在電梯里,黃笑笑問:“你給你哥拿什么東西?”
鐘雪包里掏出來,“喏,他的身份證,新辦的,寄到我外婆家的。”
“哦,我瞧瞧。”
身份證上的人一頭凌厲的短發,五官精巧卻不陰柔,陽光耀眼的男孩子。表情里卻透著冷漠,冷漠中透著一絲孤寂。旁邊附屬著他的大名“唐司齊”。唐司齊18歲了,比她大一歲。
“咚咚咚”,“表哥,開一下門。”鐘雪敲著唐司齊家的門,黃笑笑站在她身后。“咔嚓”一聲門開了。
唐司齊從里面鉆出來,穿著一身休閑裝,拿著手機,嘴里含著一根煙。黃笑笑抬頭望去。
鐘雪乖乖的叫了聲表哥,唐司齊就看著黃笑笑不說話,片刻回神后。“進來吧!”
“這是我閨蜜黃笑笑,笑笑這是我表哥唐司齊。”鐘雪和黃笑笑一起進去了。
“你好!”黃笑笑看了他一眼,不好盯著看。而唐司齊卻一直注視著她,讓她感覺有點不自在了。
“你好,我是唐司齊。”
……
黃笑笑不知道是,唐司齊早就見過她。黃笑笑11歲的時候,也是一個盛夏,她去外面補習班,那時候太陽真毒,胳膊曬的紅紅的,打著傘也沒用。
因為他爸媽臨時有事,所以只能她獨自前往。那個補習班在鐘雪家小區外面,恰好唐司齊家去鐘雪家吃飯,吃完飯之后,唐司齊借口無聊,跑了出來。寧愿在外面曬太陽,也不想在家里看親戚們人情冷暖。
他剛走出小區,太熱了,額頭全是汗。走進門口超市,本想買個冰棍吃,解解暑,無奈出來太急,沒有帶錢,準備轉頭就走。
“你想買哪個?我請你。”一道尖尖的娃娃音傳過來,轉身一看,一個比她矮了一個頭的姑娘站在后面。
黃笑笑走得熱極了,想買一瓶水喝,這附近只有這一個超市,她走進來,看到這個哥哥站在這里,也是熱的冒汗。
這個哥哥卻沒有買東西,一直看著冰柜里的綠豆冰糕。黃笑笑從小到大一直一個大方且爽快的人,她家里給她的零花錢也夠用。
她隨即從包里摸出兩塊錢硬幣,一個遞給唐司齊,另一個遞給老板,“我要一瓶礦泉水,謝謝。”
老板把礦泉水遞給她,唐司齊本來不想接受這個陌生姑娘的“施舍”。
可是他覺得這個姑娘好像在哪見過…想起來了,是他表妹鐘雪的同學,他看過她們的小學畢業照。
她真人看起來比照片還要娟秀靈動幾分,笑起來甜美動人。他接過了硬幣,想著鐘雪經常在他面前提起這個朋友,好像是叫什么笑笑。
“謝謝你,笑笑。”“老板,給我一個綠豆冰糕”
黃笑笑詫異道:“你認識我?”唐司齊不說話了。
這時,黃笑笑看看手表,補習時間到了,要快點走了。抬頭望去,那個哥哥已經消失不見了。
很快,黃笑笑就忘記這件事,心想也許是她聽錯了。
而唐司齊雖然也沒有特別留意這個姑娘,卻記得清楚的。
現在一看,當初稚嫩的小姑娘,已經出落成小仙女了。膚白如雪,不似傾國傾城,卻是花容月貌,清雅純潔。
唐司齊給她們倆倒了水,嘴里叼著煙,漫不經心把玩著手機。
李哲給他發消息:“齊哥出來玩,我們在網吧。”
鐘雪拿出身份證遞給他,他接過看了看:“你們倆有身份證嗎?”
“沒有”。異口同聲答到。她們還在上學,沒來得及辦身份證,也用不上。
黃笑笑看了看唐司齊家里,整潔舒適,陽臺上還種著些許月季花,開著粉紅色的花朵,但是可能是沒人管理,有些雜草。
想來唐司齊一個人在家也是不會照顧花的。再看唐司齊,果然是個混混模樣,但是也不失正經。唐司齊淡淡看著她,心里卻想了籌劃著什么。
“沒空,泡妹子。”唐司齊回復了李哲。在網吧的李哲收到這個消息,差點把手機掉地上。
這…齊哥泡妹子,聞所未聞,妹子泡他還差不多。唐司齊的桃花挺多,然而他本人卻興趣乏乏。
李哲他們跟著他三年,就沒聽過他和那個妹子在一起的傳聞,只有妹子單方面的故事。
這時唐司齊的回答,讓他驚訝了,齊哥有看上的妹子了哈哈。“哪家妹子啊?能入齊哥的眼。”李哲回道,外加一個“好奇”的表情包。
鐘雪發現唐司齊一直看著黃笑笑,像是在盯著獵物一樣,也是捂嘴偷笑。而黃笑笑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怎么緩解尷尬,就站起來走到陽臺邊:“這花真美,對不對,小雪。”她把話拋給鐘雪。無奈鐘雪看出她的“心機”,不回答她。
“我也覺得挺美的。”唐司齊這時候冒出來一句,目光卻在黃笑笑身上。
不知道是在說花美,還是說人。黃笑笑耳朵逐漸染上紅暈,轉過頭,看向窗外。
鐘雪看出閨蜜的窘迫,走過去挨著她:“沒事了,笑笑我們走吧。”
唐司齊聽到她這樣說,也站起來:“你們要去哪玩?帶我一個唄!”臉上笑容燦爛,全沒有面對旁人的冷漠。
“我們女孩子去玩的,你跟著我們干嘛,你要負責跑腿還是給錢嗎?”鐘雪就想捉弄他,好不容易抓他一個“把柄”。
“行啊,我跑腿,我付錢。”唐司齊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