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過后,兩人都有些意猶未盡,靠在講臺邊互相擁抱著,誰都不舍得放開。
室外突然傳來陣陣談笑聲,嚇得江暮云下意識就像逃出懷抱,被岑嘉樹用力抱緊,逃脫失敗。
“不會有人進來吧......”江暮云膽小,害怕戀情被曝光,明天齊唐五中六班第一大新聞,就是自己和岑嘉樹深夜在空教室鬼鬼祟祟。
不過轉念想想也不錯,不用宣傳就成了齊唐五中的風云人物,說不定還能名垂五中史料呢。
“有人進來我也不松開。”岑嘉樹耍賴皮,“都多少天不見了啊,就算有人進來我也想好了,我就再把你抱起來,送去醫務室。”
江暮云無語,小聲嗔怪他,“你就不能盼我點好啊。”
岑嘉樹笑笑不說話。
可能是神經緊張的緣故,風吹窗戶的響聲漸大,也擔心太晚回家被父母擔心,岑嘉樹輕輕揉了揉江暮云的后背,隨即提起書包,準備離開。
緊握的手還未松開,只聽見教室門鎖突然晃動,推門聲打破沉寂。
江暮云嚇得還來不及大喊,只見教室門被推開。
“你們倆干嘛呢?”
崔朗朗舉著手電筒,像看待神經病一樣詢問,“這么晚你倆還在教室學習?在班上沒學夠啊!”
岑嘉樹反應極快,拿起書包,輕輕推了下江暮云的腰,邊走邊說,“崔老師,我們這不是看您一直沒出教學樓,擔心您嘛,準備邊復習邊等您,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聞言,崔朗朗也不管到底這話幾分真,幾分假,只念著岑嘉樹還有這份心,有些感動,“趕快回去吧,這么晚了,家長要擔心了,你和江暮云一起走,小姑娘一個人危險。”
大概是之前月明海的事還有陰影,崔朗朗格外擔心江暮云的安危。
告別崔朗朗后,又在江暮云家別墅前依依不舍了一陣,磨蹭到快十點才雙雙回家。
岑嘉樹一進屋就徑直往房間走,本料想家里除了做飯的阿姨,不會有其他人,沒曾想在二樓碰到了岑銘磊。
“回來了。”岑銘磊的語氣有些反常,意料之外的關心讓人體會不到一點真心。
岑嘉樹懶得回應,沉聲答了一句“恩”,扭頭就走。
“我看你最近和江遠林的女兒......走得挺近。”岑銘磊似乎并不在意岑嘉樹的冷淡,繼續說,“這個小姑娘人不錯,你多接觸接觸也好,畢竟她爸爸是管國土資源規劃的,對我們在齊唐開展土地生意,大有助益。”
看出岑銘磊如意算盤后,岑嘉樹心中頓生怒意,心下也了然,眼前這個天天以父親自詡的男人,不就是這樣的品行嗎。
“我和誰交朋友是我的事,況且......”岑嘉樹停了一下,轉過身正視著岑銘磊,“別用你的心思去揣測我們的感情,更休想干涉。”
說罷便只身離開走廊。
望著眼前身高已經一米八,言行舉止已經初見鋒芒的兒子,岑銘磊緩緩勾起嘴角,左手伸至褲兜內,捏緊裝滿偷拍所得照片的U盤,嘴里喃喃著,“不愧是我親兒子啊,不過......要做大事,怎么能有軟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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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與岑銘磊不怎么愉快的交談后,岑嘉樹格外小心身邊的人,在學校也不放松,說不準哪里就有岑氏的人在暗中監視。
畢竟他太清楚岑銘磊的為人,更擔心江暮云受到牽連。
高三正式開始后,接連進行的兩次全市統考累得全班快要窒息。
還沒等來喘氣的機會,冬季八校聯考馬上如期而至。
整個六班籠罩在一片說不清的陰霾中。

辭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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