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越來越黑,蘇淵雨像喝可樂一樣喝著酒,酒一杯杯下肚,蘇淵雨的臉也越來越紅,像極了蘋果,她邊喝邊傻笑。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蘇淵雨大喊。把店里的外國友人嚇得一愣一愣的,直瞪瞪地看著她。“杜甫!為什么要欺騙我,我堂堂李太白如此有才,為什么要欺騙我感情,哇嗚嗚……杜甫,回來,拾遺!”
聽不懂的一臉懵,聽得懂的有的裝不懂,有的笑得岔氣。
正從商店出來的陸禹年看見窗邊那一小只熟悉的背影。抱著裝著三明治的紙袋就進去瞧了瞧,走進些,才發現是已經喝的爛醉的蘇淵雨。他打量著正在吟詩的蘇淵雨,正想轉身離開,就感覺自己腰被人環住,陸禹年羞恥極了,甩開那人的手,快步離開。剛走到門口,陸禹年停下腳步,心想“萬一又像上次一樣…這女的真會惹麻煩。”
陸禹年又來到蘇淵雨身邊,蘇淵雨抬頭看見來人,紅著臉傻笑道:“杜甫,你來啦,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拋棄我噠!”說完,便暈睡了過去。陸禹年將此人打橫抱起,將三明治口袋交給懷中的女人:“你敢把口袋丟了,我就把你扔江里喂魚。”旁人以為只是情侶之間吵架,便不再多管。
“先生,你女朋友在本酒館一共消費50美元,請你將賬單結了。”服務員不怕死地上前對陸禹年說。
陸禹年看著懷里這個“野貓”,無可奈何地遞出了卡。蘇淵雨抓住紙袋,睡得更香了。
令陸禹年吃驚的是,宿舍早已門禁,他微微一捏懷中的人,以表報仇。“真想把你扔在路邊,管你干嘛!太閑了吧!睡得像只豬一樣,叫你喝酒……”陸禹年一路罵回家。
到家后,陸禹年一把將蘇淵雨扔到沙發上,自己上二樓洗了澡,他越想越氣,“這笨蛋真煩,我還把她帶回家?我真是瘋了。”洗完澡,陸禹年下樓關燈,刻意不看蘇淵雨,就上樓睡覺。
躺在床上,陸禹年翻來翻去,完全睡不著,想下樓看看,但不知在抗拒什么?
“哐當”一聲,陸禹年本能反應,一下就沖下樓。
蘇淵雨整個人都在地板上,陸禹年扶額,拎起衣領就把蘇淵雨往沙發上甩,剛想關燈上樓,沙發上的人又掉到地板上。陸禹年靠著墻,看著蘇淵雨,心想“這沙發滾兩個圈都足夠,你是怎么做到掉下去的。”
陸禹年只好將蘇淵雨又一次扔回沙發,剛想走,就被拿住手。想到在酒館就這樣被羞辱,陸禹年剛想轉過身罵人,卻看見蘇淵雨緊鎖的眉頭,還冒著虛汗。陸禹年不知該干嘛,只好就那樣站著。
“不要走,媽媽,不要走,我好想你…”“原來在想媽媽”陸禹年心想。
他坐在地上,沒有將手縮回,就看著蘇淵雨。她的手很暖和,還有一些汗。嘴里不停地說:“媽媽,別走,女兒好想你…”陸禹年不說話,變扭的在桌上抽出一張紙,擦了擦蘇淵雨額上的冷汗。看著蘇淵雨慢慢平靜下來,陸禹年想抽出被蘇淵雨護著的手。
“別走,別走”蘇淵雨帶有一絲哭腔。陸禹年做罷,只好在她旁邊坐著。
蘇淵雨睜開了眼,只感到頭劇烈疼痛,她不認識這里,看見桌上的紙條,上留言:
別動我東西,冰箱里有酸奶,廚房有醒酒湯,喝了趕快離開我家。
陸禹年
“啥!這是陸禹年家!”蘇淵雨被嚇得不輕。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走!!”
“還好今天是星期天,不然就遲到了!”蘇淵雨拍了拍胸口
她走在路上,遇到了那天和陸禹年一起的唐暮,問:
“同學,你看見陸禹年了嗎?我找他有事”
“咋都來問我,我又不是他家保姆,啥都知道。”唐暮抬起頭,“哦,原來是你啊,陸禹年在實驗室,不知道咋回事,他一大早就來了,還說什么家里有一只貓,出來透透氣。怎么啦,蘇同學,你找他有事,我把他電話給你吧!”
聽著唐暮講了一大堆,蘇淵雨腦袋都大了,“哦,沒事沒事,我就問問,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學長再見!”
蘇淵雨尷尬地笑了笑,便走了。“等等!剛剛學長說陸禹年說他家有只貓,我咋沒看到?”蘇淵雨反應過來,“不對,他是在罵我!什么意思?我是貓?他就是只老虎,兇神惡煞的。”蘇淵雨數落道。她極力想了解昨晚的事情,可怎么都記不起來,奇怪。
“雨雨,我怎么打電話不接啊”林妙招呼住正在苦惱的蘇淵雨。“哦,我昨天手機關機”蘇淵雨敷衍著。
“那為什么我今天早上去宿舍找你,你也不在啊!”林妙追問。
“你當然找不到我啊!就你,不睡到自然醒不起床,我早上,早上出去跑步,還去吃了早餐呢,吶,給你的三明治!”蘇淵雨拿出從陸禹年家里紙袋找出的三明治給林妙。“嘿嘿”心虛地笑了。
林妙一口咬下三明治,表情復雜。“好吃嗎?”蘇淵雨問道。
“蘇淵雨,你啥時候喜歡上沒有肉的三明治了。”林妙好疑惑。
“呵,呵,減肥嘛!減肥…嘿嘿”蘇淵雨尷尬地笑了。
“你減肥,八十多斤的人,你說減肥?我沒聽錯吧!”林妙都要暈了。
“嘿嘿。”
“對了,周二放假了,今年寒假你要回國嗎?”林妙吃著三明治問。
“要啊!我老爸天天都在催我回家,你呢?”蘇淵雨問。
“嗯,我媽要我周三回去,回北京。”林妙望著天。
“一起吧!我爸還想見見你呢!”蘇淵雨挽著林妙的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