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是就是,你說的都對。”時言希現在已經完全摸清卞淺伊的脾性了,順著毛摸應該不會錯。
時言希已經數次領教了卞淺伊的思清奇腦回路,那自己就只能比她還發散才行。這個不難,對時言希來說那是信手拈來啊。
沒辦法,家傳絕學,佟老爺子這手也是玩的溜溜的。
“你……時先生,你聽清楚了,我不同意,不行。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何必還這么不依不饒的整我,別太過分了。”卞淺伊是真生氣了,直接拍案而起,也顧不上那些所謂的古董了。
卞淺伊覺得眼前的人真的很過分,自己都這么誠心誠意要補償他了,他還用這種方式羞辱自己。她自己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說到這個卞淺伊也覺得委屈。那天她也是不清醒的啊,她還覺得是他半推半就,乘人之危了呢。
時言希看卞淺伊情緒激動起來,知道她是誤會自己了,趕緊解釋:“我并沒有整你,也沒羞辱你,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真的想試著跟你交往。”
卞淺伊嗤之以鼻:“你當我傻嗎?你一個男人就因為睡了一夜,就睡出感情來了?你說,你是不是因為我給你錢了,包你夜了,你作為有錢人覺得受辱了,自尊心受到傷害了,所以要找我扳回一城?”
“你還是不信我的誠意,那你信緣嗎?”時言希緩緩的說著:“在你眼里在新加坡那一夜是我們得初遇。可在我這,那晚之前我們就已經是舊相識了。”
“舊相識?怎么會,我不認識你啊,在你之前我從沒結識過什么時先生。”卞淺伊不認可。
“就知道你不記得了。”時言希輕笑了下,繼續說道:“一個月前attixs酒店,你進到了一個房間,以應召女郎的身份和一個男人廝纏過。”
卞淺伊怎么會忘記那一夜呢,那是她輸的體無完膚的一天。
“你是那個招妓的男人?你當時……”卞淺伊想起來了。當時王朗在后面追她,她驚慌下鉆進了一個房門虛掩的房間。當時昏暗的房間里,的確是有個男人誤以為她是他等的人。而正被王朗和那個小三的話刺激得臨近崩潰的卞淺伊,便自暴自棄將錯就錯頂了那個女人的頭銜。
想到這里,卞淺伊便意外深長的看著時言希,跟抓到把柄般:“那個人居然是你?你果然是大騙子,你都在酒店隨便招女人了,還敢說自己在新加坡那次是第一次,訛我啊!虧我之前還覺得你純情。不對,那我還是有風險啊,醫院的報告還是得去拿才行。”
想到這個時先生找那種女人,不知道為何卞淺伊突然就覺得不舒服起來,有點惡心,而且她現在就更擔心艾滋病檢測的結果了。
時言希見卞淺伊的切入點又跑偏了。感慨自己這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不禁扶額,可不能讓這個女人給認定了,趕緊解釋:“你覺得我會是一個缺女人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已經饑不擇食了?”
“不是嗎?”
“……”時言希再次對卞淺伊表示無語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誰都不虧欠誰了,那我們也就沒什么可談的了。哼!”卞淺伊說完便往外走了。
卞淺伊現在只想離開這里,這可是那個男人選的地方,也沒什么人,有什么危險自己可招架不住。卞淺伊不禁抱怨自己怎么就信這個男人的話了,還跟他說什么補償,真是腦袋秀逗了。
“你聽我解釋……”時言希一把抓住了卞淺伊手腕。
因在情急之下,時言希都沒發現自己沒把握好力度,但卞淺伊卻是實實在在被他的握力給抓疼了。
“好好,你解釋就解釋,我聽。用那么大力干嘛,你先松手!”好漢不吃眼前虧,卞淺伊趕緊認慫。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抓疼你的。”時言希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用上力了,立刻松了手。可卞淺伊剛剛被抓住的白皙的手腕處已經泛出了紅印。
時言希是練軍體拳長大的,手勁本來就比別人大。這也是他十幾歲時,有一次不小心捏爆了爺爺養的金魚后才發現的。
“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卞淺伊看了看被虐過的手腕,有點氣悶。
可見識了這個時先生的力量后,卞淺伊覺得自己若是硬碰硬,那必然是毫無勝算的。逃的話,這個地方自己也不熟,沒有優勢啊。看來只能動口了:繼續談判。
“好吧,你解釋吧,我聽著呢。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花來。”卞淺伊直接坐下了,甩了甩手說道。還好,沒斷,只是皮肉疼。
“我沒有騙你。那次在attixs酒店,是我的那群朋友,為戲弄我這個大齡處男安排的。這么那也不是他們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什么,多次給你安排這種事啊,你那群可真是好朋友啊!”卞淺伊不禁吐槽。
“誰說不是呢,曾經我也覺得不勝其煩。所以我都是直接把人打發了,因為我對她們實在沒興趣。然后給那幫人安排非人的工作,讓他們忙起來,好讓沒空做這種無聊的事。”
“嗯,是該懲罰。”卞淺伊聽得津津有味,認同著時言希的做法。
“可就在那一天,我知道他們又來這一套了,而且還大膽的安排了專業做那行的女人。說是我三十幾歲了對男女之事還不開竅,肯定是有問題,得找個專業的才行。”時言希娓娓道來。
“是挺晚的。”卞淺伊是個稱職的聽眾,不時搭著話。
“那一晚,我竟然也真的想嘗試一下,看看專業的究竟是有怎樣的手段,所以就默許了。誰知道那晚來的是你。現在想來,還真得感謝那群朋友的這個安排。因為他們我才能遇到你。”
“哈哈,挺搞笑的,你把我當應召女郎,我在新加坡又把你當成牛郎,扯平了。”卞淺伊突然發現了這個,不禁笑出聲來,完全忽略了時言希后面的煽情。
“是啊,所以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份呢?”時言希順著梯子就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