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無為把筆放在桌子上,然后隨手拿起了今天早上才送到他面前的信件。
在面無表情地撕開信封后,綱手的字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他快速瀏覽了一遍,將信件之中提到的第一件事記了下來。
兩個星期后,中忍考試第三場就要開始了,由于這次草忍村的成績很不錯,有兩人進入了最終的角逐之中,成功實現了零的突破。
當然,綱手不可能僅僅是因為這個就專門寫一封信,在這件事的后面,還寫著許多其它的東西。
但是那些東西都不重要,或者說是對于無為不重要。
那些東西干擾的只是草忍村和木葉的關系,但是卻不能影響無為的計劃。
在他的棋盤之上,草忍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而已。
真正能夠讓他在意的,只有被他聚集起來的幾個人而已。
不過可惜,現在已經有個棋子不知好歹地跳了起來。
他現在要在那個棋子跳出棋盤之前把它按下來。
要是等到它真得鬧了起來,那么坐在他棋盤對面的人可就要笑出聲了。
這種事不應該發生,也不能發生。
無為將信紙疊成厚厚的小紙塊,然后一把將之丟到了地上。
紙塊落到地上,在蹦噠了兩下后滾向了門邊,在即將滾出大門的時候,恰好被一只腳擋了回來。
在紙塊又循著原路返回的時候,進來的人半跪在了地上,朗聲說道:
“無為大人,有要緊的事情匯報。”
無為那伸向筆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數秒之后他才回答道:“說吧。”
得到許可的人不像無為一樣有短暫的延遲,低著頭的男人徑直將自己負責的事情說了出來。
“轉去木葉村和巖忍村的人手都已經安定了下來,不過,和預想之中的有一定的差別,去木葉的人都留在了了木葉。”
如果一切都符合常規,那么無論是巖忍還是木葉都只是暫時把人放到村子里。
當不再讓人注意之后,他們就會把其中燙手的山芋從袖籠子里抽出來,然后像送神一樣把這些人塞到其它的地方,讓他們繼續以往的工作——
間諜。
有些事雖然沒有寫在忍者條例上,但是卻成為了默認的規則。
而長期間諜這種存在,一般是默認不能夠回到村子里的。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在漫長的潛伏生涯之中,他或她到底有沒有變成對方的人。
“是我小看那位火影嗎?”無為用筆敲了一下桌子,“她的容忍度可真是高,比那位大鼻子老頭不知道要強多少。”
在他的設想之中,綱手和大野木都會把回家的間諜再度派出去,這些人去的地方當然不會是草忍村。
那么當這些人潛入其他的忍村時,無為的手也就跟在后面滲入了其他忍村之中。
如此這般,他控制忍界的支柱也就完成了。
可他未曾想到,這件事情卻在并不關鍵的時候出了問題。
“嗯……”他沉吟了幾秒鐘,又說道,“那么目前滲入了哪幾個忍村?”
“云忍村和砂忍村。”那人趕緊回答道,“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進入云忍村的楔子并不穩定。”
“自從上次的事件之后,云忍村的戒備度就與日俱增,同時也是收集組織情報最賣力的一個忍村,上至雷影,下到普通忍者,他們都在鼓吹復仇!在這種異常團結的狀態之下,偶然間插進去的間諜會很難活動。”
“是卑留呼他們大鬧云忍的事情嗎?”
無為回憶起當時的情況,那時的他還十分直接地讓漩渦面麻前去支援卑留呼。
現在看來,這其中有一個人根本不值得救。
妄圖逃出他手心的,就不應該繼續活著。
“是。”
那人在說一個字后只是點了點頭,他已經沒有什么可說的了,現在他等待的是無為的新命令。
“那就暫時如此吧,接下來,你就負責調查那件事吧,那個人的影像,你還留著吧?”
無為也不再糾結前面的事,轉而把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不,更準確的說是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指得不是別人,正是昔日他想要見一面卻被對方率先一步逃走的宇智波佐助。
時至今日,他還是不知道對方的具體情報,只能在偶然間通過眼線發現對方的蹤跡。
“屬下還記得。”
男人作為無為最得力的部下,自然不會說出讓領導失望的話,更不會做出讓自己的領導失望的事。
說錯話還能有修改的機會,做錯事可就沒有補正的機會了。
“我會馬上利用現有的人手開始行動的,保證在第一時間將所有能拿到的情報全都送到您的手中。”
無為聽后囑咐道:“行事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但也不用太過在意外圍成員的生死,那些為收集資金和建立站點而生的人是時候回歸黑暗了。”
“反正在他們在最后的時候也會死,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么區別呢?對于他們有限的人生來說,或許根本沒有區別。”
半跪著的男人低頭不言,他的心中對這樣的一段話實際上是存在異議的,但是,他卻不能說出來。
在伸張正義之前,至少得先活下去。
“下去吧。”
伴隨著無為的揮手,男人躬身退了出去。
而在同一時間,一個人也出現在了草忍村的外圍。
在高聳的松樹之上,印有紅色云紋的黑色長袍正在風中獵獵作響。
在瀧忍村的護額之下,綠色的小眼睛掃視著草忍村后建筑風格突出的建筑。
角都在這個地方已經站了一段時間了,即便是有著屠戮一切的勇氣和信心,他也不會貿然進入這里。
他在等,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
好讓他潛入這個忍村,然后找到最為主要的那個目標。
最后在最為恰當的時候,將目標變成能夠換錢的尸體。
這才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