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才沒過多久吧。”
隱蔽的入口處,獨臂的宇智波佐助從里面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猩紅的眼睛掃過貓婆婆三人的面孔,最后停在了漩渦面麻的身上。
“還有你……”
后者的出現顯然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漩渦面麻舉起右手打了個招呼,說:“只是偶然救下了他們,另外,我也有些事要找你。看在我們的交情上,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知道了。”
宇智波佐助沒有問是什么事,也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將一句簡單的話當作了模棱兩可的回答。
隨后他看向了貓婆婆等人,緩聲說道:“跟我來吧。”
看到三人快步跟了上了宇智波佐助的步伐,漩渦面麻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后才跟了上去。
“對你們動手的人是團藏么?”宇智波佐助問道。
“你怎么知道?”年紀不大的少女環問道。
宇智波佐助側著頭看了曾經救過自己一命的重吾,現在的后者還不如他高,于是解釋道:“重吾的實力可不差,木葉村里能將變成這副模樣的,其實也沒有太多人。”
“更何況,其中的大多數是不會隨意朝你們動手。”
他或許沒有和綱手打過太多的交道,但除了那位二代以外,木葉村的影的本質其實是近似。
至于其他的部分,大抵都可以劃歸到團藏的麾下。
“根據我個人的判斷,確實團藏的部下,隸屬于根的人。”貓婆婆完成了確認工作,“不過,他們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掩飾身份。”
作為一個長壽的老人,她對于忍界的了解超越大多數忍者。
即使志村團藏所率領的根部一直保持著暗部的打扮,可特殊的行事風格還是難以逃過有心人的收集。
比如說:皮膚變成紫色后能使用特殊毒素的忍者。
這樣的特征實在是過于明顯了,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認出來。
“而且還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死人。”漩渦面麻緊跟著補充道。
“穢土轉生?”
宇智波佐助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微微有了變化。
說實在的,這確實有點出乎他的預料了。
志村團藏的部下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理論上應該可以滿足他的需求。
能讓團藏把這個術拿出來,只能說明一件事,根部實際上已經快無人可用了。
那么問題來了,他的部下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根部的忍者們可不算弱。
除此以外,他還擔心另一件事——木葉陵園里的死者可不算少,要是被用來對付宇智波鼬……
現在他似乎有點后悔沒有早點處理那個老東西了。
貓婆婆這時候問:“有什么問題么?”
穢土轉生這個忍術她有所耳聞,是個很邪惡的忍術。
志村團藏使用這個術讓她有些在意,更讓她在意地還有眼前人的態度。
目前的境地下,她和孫女都很需要對方的庇護。
尤其是環。
她自己是個老人,對于生死早就看淡了,但孫女還很年輕,很可能需要躲很多年。
“二代目火影的術,果然很會制造麻煩。”
對于千手扉間,宇智波佐助沒有太多好的回憶。
對方對于宇智波的定義十分不好,用大蛇丸的話來說,甚至是引起宇智波悲劇的開端。
“嘛,好好使用的話,其實還不錯。”
漩渦面麻對此持有不同的看法。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其實是這個術的受益者。
無論是他還有香磷,亦或是鬼燈水月,其實都從死人的身上獲益良多。
同時,他對術的看法其實大差不差——術的性質不重要,重要的使用者本身。
“而且,有時候想要了解一件事的真相,還需要當事人的證言,這可比胡亂的猜測有用的。”他繼續說道,“再比如說,有人覺得替親人朋友復仇是沒有意義的,只會不斷延續下去,最后釀成戰爭。那就把死者請回來,讓他們決定。要復仇,他們可以親自動手,要原諒,那也是最完美的憑證。”
說到最后,這一段話直引得眾人注目。
就連一直都沒有多少表情的重吾的臉上都有了些許變化。
這些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做起來卻不是那么容易的。
混淆生與死的界限,尋常的人難以接受。
與活死人相比,他們更愿意去相信轉世。
在短暫的沉默里,另一位佐助也出現了。
他穿著帶著宇智波家徽的衣服,腰間掛著一把短刀,從轉角處的大樹后走了出來。
佐助先是用眼神給熟人重吾打了一個招呼,然后視線又在漩渦面麻身上停頓了一會兒,隨后才對著披著一身黑色長袍的男人用謹慎的語氣匯報道:“我沒有發現任何的一場,他也一樣。”
說著,他側身看向了剛剛出來的方向。茂密的草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畸形的獨眼肉球鉆了出來,奇異的模樣嚇得少女捂住了嘴巴。
“那就做好記錄吧。”
宇智波佐助沒有停下腳步,簡單的吩咐過后,他繼續往前走著。
少年停在原地,直到漩渦面麻從他身邊走過,他才愿意挪動腳步。
他并不是剛才才被轉移回來的,而是已經回來了一兩分鐘。
樹木雖然茂密,但也沒有擋住漩渦面麻的聲音。
在走出來之前,他仔細考慮某些事情。
他不只是聽過穢土轉生的名字,還當場看過藥師兜使用穢土轉生這個術。
曾經藥師兜用洋洋自得的表情向他介紹這個沒有缺陷的忍術,只不過沒有教他這個忍術。
那時的他也沒有多想,直到剛才。
突破界限的言語讓他意識到了受那個術的死人并不只是能夠用于戰斗。
那樣的話——
他看著漩渦,內心劇烈的掙扎著。
果然,佐助才是火影忍者里最好懂的人。
漩渦面麻注意到了這一點,也猜到了對方在想什么。
他走在最前面的另一個人,然后咋了咋舌。
有一個能改變局勢的人就站在這里,有些事就不好再做了。
更何況以現在的狀況來看,或許有些來不及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