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其它的術,光憑飛雷神之術和超強的感知能力就足以讓千手扉間躋身于最佳隊友的行列。
不過這還需要附帶上一個前提,你是木葉的忍者。
如果不是情況緊急的話,漩渦面麻是覺得不會想到對方的。
現在的情況是兩相其害取其輕。
更何況這件事的目標其實是拯救五代火影綱手——她可是千手扉間的親人。
他理應不會棄之不顧的。漩渦面麻是這樣想的。
但是實際情況么……
在聽完綱手失蹤的消息后,白發忍者身子站得筆直,狹長的眼睛半睜著,臉上依舊是是十足的冷漠。
“那木葉現在是誰在負責?”
這就是影的思考方式么?
二代火影的話讓漩渦面麻立刻想到了三代火影對宇智波鼬的評價。少年調整了一下站姿,回答道:“志村團藏馬上就是代理火影了。”
代理火影。
千手扉間神色一動,也就是說木葉方面確定綱手沒有死亡。他隨即將雙手抱在胸前,緩緩地說道:“這就是你不得不救綱手的原因吧?”
“確實如此。”
得到肯定的回應后,千手扉間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了自己死前發生的事情。
猿飛日斬的果決他看到了,志村團藏的猶豫他也看到了。作為心思敏捷的老師,他不可謂不了解自己的弟子。
當眼前身負九尾的少年說出這個值得人好好懷念的名字時,他就明白眼前的人讓他去尋找綱手的理由了。
不過與之同時,他的心情也變得復雜起來。團藏成為代理火影他沒有太多的看法,唯有一條是難以接受的——年齡。
猴子和團藏是同齡人,這就表明后者的年齡也相當大了。
木葉,已經沒有可以獨擋一面的年輕人了么?
復雜之余,他又想起了那位年輕卻同樣被穢土轉生的四代目。
可惜了。
現實的情況只能讓他扼腕嘆息。
漩渦面麻見對方沒有回應,又問道:“你打算要拒絕嗎?”
“我可沒這么說過。”千手扉間回過神來,說道,“只不過我需要自由行動權力。這一點你同意嗎?”
說著,他放開雙手,微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即使什么都看不見,無形的牽制還是時時刻刻存在著。可以想見的是,只要他有所行動,身體就會像先前那樣被束縛住。
“這……”
香磷看向漩渦面麻,她覺得還是不要這么為好。
如果不考慮完全控制對方,也不應該考慮給予對方自由的權力。畢竟對方是穢土轉生的發明者,也是飛雷神之術的發明者,稍微放松就有可能帶來難以接受的后果。
那樣的話還不如將這件事交給她。
漩渦面麻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香磷,他何嘗不清楚少女的想法。香磷的感知范圍和千手扉間相比并不存在太大的差距,但效率卻有著天壤之別。如果不缺時間的話,他完全可以像之前搜尋六尾人柱力羽高那樣行動。
但時間很緊迫。
也正是因為推測出了一點,千手扉間才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那倒也不是不可以,二代目,”漩渦面麻不假思索地說,“只是我需要在上面加上兩個前提。”
不等對方回答,他就以極快的速度說出了第一條。
“第一,在發現五代火影后不會擅自動手。”
千手扉間說:“這一點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
能夠挾持火影的人不會是弱者。
另外,從某些層面上來說,很多時候活捉一個人甚至比殺死一個人還要困難一些。而作為穢土轉生的亡者,他現在的狀態并不夠理想,全身上下稱道只有他所掌握的眾多禁術了。
但這些禁術在與未知的敵人交手時能夠發揮幾分作用還要另說呢。
忍者的世界從不缺少意外,就像是他本身的死亡一樣。誰能想到一場突發的小規模叛亂,竟然會導致兩位影的死亡呢?
想要保證切實平安地救出綱手,只靠他一個人是不足以做到這一點的。
“那另一個是什么?”千手扉間問。
漩渦面麻回答道:“不要做除此以外的任何事情。”
“……”
瞬間,千手扉間用犀利的眼神直視漩渦面麻的眼睛,回應他的是毫不退讓。
良久,他才閉著眼睛說道:“好吧,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那好,我也相信你能遵守約定,二代目。”
漩渦面麻一邊說著,一邊將兩把苦無丟給了對方。
千手扉間眼疾手快,一手抓住一把苦無,手摸著冰冷的武器,他不急不緩地說出了令人啞然的話。“不用說也,我只是姑且相信四代目的判斷罷了。至于你,還是趕快回到你的村子里去吧。”
在之前的會面中,他明白了那位年輕人為何會成為火影。
后者在某些方面與他的大哥如出一轍。一樣的被人信任著,一樣的總是相信別人。
“那件事不用你說我也在努力,我也不想待在這一邊。”漩渦面麻攤開雙手,表示又不是他不想回去。
“最好是這樣。”
千手扉間總是秉持著懷疑,就像以前他對待宇智波斑那樣。
只不過之前讓他妥協的是千手柱間的態度。
現在則是木葉的狀態。
從英年早逝的四代到年邁后不得不代理火影團藏讓他意識到木葉這棵大樹似乎已經進入了枯葉期。為了讓木葉保存住元氣好熬過這個“寒冬”,他愿意跟著年輕人賭上一把。
他專注在苦無上留下屬于他的飛雷神標記,在原地留下一把后就轉身飛快的離開了這片廢墟。
“這樣真的沒問題嗎?”香磷立刻問道。
漩渦面麻說:“放心吧,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即使給了他自由,他也是不自由的。除非——”
殺了我。
藥師兜對穢土轉生的評價是完美的忍術,他覺得此言非虛,至少大蛇丸完善后的版本完全對得起這個評價。
可對方不會這么做的。
漩渦面麻彎腰撿起了那把苦無,復雜且細小的印記被施術者刻在握柄上,即使是十分認真地去看,也分辨不清那是什么。
“好了,香磷。”漩渦面麻看著環繞在四周的金色的鎖鏈莞爾一笑,“繼續往前走吧,這里還很大呢。”
神的憤怒一擊,直接碾碎了與山椒魚有關的一切。
與之一同掩埋的,還有悲痛的起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