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云在哭,不知為何,她好難受。
睢云的問題,她不知如何回答,一個勁的哭。
把今日要哭的全哭了。
“看,怎么有只小花貓在哭呢。”
來的男子穿著南國服裝,卻說著堂云國的語言。
安君云回頭看他。
“開門。”
“是,少主。”
普遠寧走進去,抬手挑起安君云的下巴,盯了許久,道:“不錯,還真是漂亮。”
安君云回避他的眼神。
普遠寧捏住她的臉,道:“我們做個交易怎么樣?”
安君云不理他。
“答應本王就救你朋友,換個舒適點的地方。”
安君云在猶豫:“真的?”
“本王說話算數。”
“好…”
普遠寧放開她一瞬間,安君云倒下去。
普遠寧慌了神,趕忙接住:“快,來人,叫巫醫。”
等到安君云醒來時,她躺在一張軟塌上。
她起身環顧四周,在一面墻上掛著一具動物骨頭。
兩個侍女還各跪在床兩旁。
“醒了呀。”
在狼皮椅子上坐著的普遠寧聽到動靜,起身去看。
“睢云呢。”
“死了。”
安君云一聽這話眼淚水啪嗒一聲落下。
她邊摸眼淚邊質問:“你不是說會救他嗎?”
“救了,但沒說保他命。”
“你…”安君云一腳踹過去,被普遠寧抓住腳踝,結果臉被打了一把掌。
在旁兩個侍女起身:“大膽。”說著拔劍要殺她。
普遠寧呵斥:“給本王跪下。”
“是。”兩個侍女退回去。
普遠寧轉身又笑著對安君云說:“怎么辦,聶成君那個王八犢子要來找你,本王不想把你交出去,這可如何是好?”
“我要…回去。”安君云還在哭,聲音又嬌又軟。
這讓普遠寧招架不住,他更不想把人交出去。
他低下頭,拿出東西塞她嘴里:“甜的,別哭。”
甜味在唇間散開,是山楂片。
“好不好吃。本王把最愛的零食都分給你了,你別哭。”
安君云嚼著山楂片:“睢云他…”
“沒死,還活著,本王騙你的。”
“我要看他。”
“不準。”
“交易就是你要呆在本王身邊,哪都不許去。”
“陪本王聊天。”
怎么又要聊天。
“聊什么?我還要山楂片。”
“聊明天去哪玩,陪本王喝酒還是去騎馬?”普遠寧把手上全部的山楂片給了她。
“喝酒可以現在喝。”
把你灌醉就去救人。
“好啊。”
普遠寧欣喜,命人拿出自己最好的酒。
等安君云喝到醉醺醺時,普遠寧跟沒事人一樣。
普遠寧捏了一把她的臉道:“想灌醉本王,也不看看你喝酒誰教的。”
是啊,安君云喝酒就是他教的。
南國和堂云國關系友好的時候,安明來商議事,安君云就跟了過來。
普遠寧作為太子,站在一旁,無聊的很。
見到坐在外面的安君云,起了心思,走過去,用拙劣的堂云國語言對她說:“本太子帶你去玩。”
剛開始,安君云沒聽懂,普遠寧見她疑惑,又重新說了一遍。
安君云聽明白了:“好。”
她記得南國街道車水馬龍,商人用南國語呦呵著。
“他在說什么。”
“他在問你買他一壇酒嗎。”
“我…沒喝過酒。”
“說話間隙,普遠寧已經買了兩壇酒回來。”
“拿著,等會喝。”
普遠寧帶她去了一處草原。
“來,本王教你騎馬。”
清風拂過,伴隨著南方草原的清香,兩人騎在馬上,一前一后,肆意奔跑。
他們找了一處地方休息,拿出酒。
普遠寧把酒遞給她。
“我不會喝酒。”
“試試。醉了本太子扶你回去。”
安君云喝了,酒是苦的。
不好喝。
可她之后卻貪酒。
那是兒時南國的記憶。
等她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南國的之前繁華沒有了。
一路過去,一處比一處慘,走過去,幾乎都是廢墟,風吹過時,沙塵揚起。
“沒辦法,南國內部矛盾,打了好幾場戰,成了這樣。”
翼族雖鼎盛,但只是軍事和政治方面。
普遠寧不是沒想過百姓,可發展永遠趕不上戰爭爆發。
兩人到了草原上,跟當初一樣。
兩人騎了一陣子,安君云便停下來。
普遠寧問:“不玩了?”
“我想回去。”
普遠寧無奈掉頭,說:“知道,你還想著你那位朋友。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