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昊怎么想張柯并不知道,他和沈文昊只能算萍水相逢。這個男人算上這次,已經(jīng)坑了他兩次了。真以為他張柯是泥捏的?想怎么擺布就怎么擺布?
好歹他也是個超凡者,超凡者的牌面,他還是要的。
“哐當(dāng)”一聲。
五號車廂的門,被人粗暴的推開。
張柯和沈文昊二人,都被這突然的闖入者驚了一下。但是沈文昊看到進來的人群,眉頭不可察覺的舒展開,內(nèi)心一喜。
“大校,對不起我們來遲了,你沒受傷吧?”
軍綠色的馬甲,齊耳的短發(fā),讓說話的人精明干練,有又著少女的青春活力。
她和進來的人走到沈文昊身前,將一軍綠色大衣披到沈文昊身上。和所有人一樣恭敬的低下頭,等待著沈文昊的指示。
張柯看到敵方隊友到場,看了看沈文昊,有回頭看了看,躺在尸堆上喘著粗氣的薇爾莉特。張柯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好吧,你贏了。想怎么處置,你拿注意吧。”
“明智的選擇。呵呵....我差點就信了。”
沈文昊詭異的一笑,右手再次向前一指。數(shù)道粗大的藤條,從他腳下拔地而起,向著張珂“嗖嗖”的射了過來。
“靠,我就知道。”
張柯的小心思被人拆穿,他也不氣惱。
短槍向前瞄準(zhǔn),槍口在“砰砰砰”聲中,連續(xù)爆出數(shù)道火光。一聲接一聲的槍響,讓射出去的數(shù)發(fā)鉛彈,精準(zhǔn)的擊中了空中亂舞的藤條。
張柯并沒有讓藤條的速度減慢,而是用出了帝之眼三點鐘的能力——時之膨脹。
時之膨脹讓飛舞的藤條,急速的開始生長,這生長的速度讓所有人都一愣。
甚至沈文昊手底下的自由反抗軍,都齊齊的望向沈文昊,不明白這是什么情況。
所有暴長的藤蔓,全部從半空中一一跌落。并且相互纏繞在一起,瘋狂的繼續(xù)生長。
它們就像暴飲暴食者,貪婪的,大口大口吃著食物。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撐死,也不在乎自己的體重,已經(jīng)達(dá)到了可怕的極限。而藤蔓就如暴飲暴食者,在神秘養(yǎng)分的瘋狂催肥下。暴長的藤蔓,把張珂和沈文昊二人之間的過道,擋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
沈文昊鐵青著臉,看著密密麻麻,幾乎要把五號車廂撐暴了的超粗大藤蔓,對手下命令道:“還愣著干什么?從車廂另一頭繞過去。”
沈文昊說完,再次望了望眼前暴長的藤蔓,冷哼了一聲,向著六號車廂走去。
“大校,已經(jīng)找遍了。那小子應(yīng)該跑了,我們要追嗎?”短發(fā)少女,敬了個自由反抗軍的軍禮,說到。
“算了,我們先去提斯維達(dá)壁壘。哼,算他命好。”沈文昊說完,看向已經(jīng)停止生長的藤蔓。他實在是不明白,張柯那小子是怎么做到的。
操縱植物,這可是他的能力。古怪,實在是太古怪了。
“大校,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可以動身了。”
手底下人的匯報,讓沈文昊沒有時間,在一探究竟。
他最后看了一眼,尸橫遍野的五號車廂,總感覺哪里不對。
百思不得其解的沈文昊,搖了搖頭,和簇?fù)碇氖窒拢黄痣x開了五號車廂。
沈文昊沒想到的是,在五號車廂的尸堆里,張柯極力忍受著尸堆內(nèi)的尸臭。在這尸堆里,他和薇爾莉特,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沈文昊和他的部下,才總算心不甘情不愿得,離開了五號車廂。
他有耐心的等了一會,狗血的回馬槍并沒有發(fā)生。張柯猛的一推壓在身上的尸體,把傷痕累累的薇爾莉特,從臭氣熏天的尸堆里拖了出來。
他低頭看著臟兮兮的薇爾莉特,笑道:“你欠我一條命,以身相許怎么樣?”
“那...那我寧愿去死。”
薇爾莉特這么說,張柯除了翻白眼,還能怎么辦。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真不想管了。這么想著,張柯用肆無忌憚的眼神,把薇爾莉特全身上下看了個邊后,說道:“切,你以為我稀罕啊,這么臟。”
稀不稀罕只有張柯自己知道,他救薇爾莉特也是有私心的。
以目前的情況看,自由反抗軍的實力,簡直就是準(zhǔn)軍事化組織。比張柯想象中,還要龐大,還要深不可測。
所以他需要幫手,一個強有力的幫手。雖然這個幫手,現(xiàn)在看起來慘兮兮得。
“滴~~滴.....”
數(shù)聲細(xì)不可聞的汽笛聲,讓張柯臉色一喜。
從倫巴隆壁壘,開往提斯維達(dá)壁壘的蒸汽列車,每天有兩趟。這汽笛聲,顯然是第二趟蒸汽列車,開往提斯維達(dá)壁壘的。
在目前的困境下,對張柯不好說,但對薇爾莉特,還真是及時雨。
“薇爾莉特,別裝死了,我們有救了。我說你.......”喜不自勝的張柯,話還沒有說完。就發(fā)現(xiàn)這丫頭,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吧,人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
薇爾莉特醒來時,已經(jīng)過去了足足三天。當(dāng)她睜開眼,發(fā)現(xiàn)身上穿著柔軟的睡衣,蓋著干凈暖和的棉被。
“你醒了?張柯神父,薇爾莉特大人醒了,她醒了。”一位比薇爾莉特大很多的女士,慌慌張張的喊道。
薇爾莉特聽到這叫喊,感覺自己在做夢。神父?張柯神父?難道是幻聽,她聽錯了?
“主宰之神贊美你。凱瑟琳,不用在喊了,我在這呢。”張柯手握著銀白色十字架。滿面春風(fēng)的,不,應(yīng)該是一臉裝!逼的,走到薇爾莉特床鋪前。
“哦,可憐的薇爾莉特騎士長,你總算醒了。我的騎士,我可憐的羔羊。神總算沒有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感謝仁慈的神,偉大的神”
張柯舉起十字架,神情莊嚴(yán)的說道,莊嚴(yán)的甚至有點滑稽。
“贊美你凱瑟琳,可以給我和薇爾莉特騎士長,一點獨處的時間嗎?順便幫她,準(zhǔn)備點病人吃的食物。”
“好的神父,你們聊。”
看到凱瑟琳走后,張柯沖著茫然的薇爾莉特擠眉弄眼,一臉嘚瑟的說道:“我厲害吧,得虧了你的十字架,不然你哪有這待遇。”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把我的十字架還給我。”
“別做夢了,不到提斯維達(dá),我是不會還給你的。”
張柯面無表情的看著薇爾莉特,說道,眼神甚至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