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

　　“我拒絕。”

　　異口同聲的答案不謀而合。

　　提議到這里基本黃了，老舒卻還是忍不住試探性補充，“或者做朋友先了解一番也是最好不過的。”

　　“不用！”

　　“不用。”

　　“我知道了。”盡管音源來自的方向不同答案都是毋庸商量的語氣，老舒路上就已經想的很清楚的提議。

　　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來自他對葉司音方方面面的滿意，更多是為了舒厭厭。

　　老舒的想法很簡單，他無暇兼顧學校與家庭，那么舒厭厭的交往對象如果是積極而拔萃的那一類，或許也會引導她為之改觀。

　　老舒本以為再不濟他們都會為對方留點情面同意先做朋友的提議，事已至此他只好換了委婉的表述，“是這樣的，感情不用強求也強求不了，我只是想知道原因。”

　　葉司音凝眸把玩著餐桌裝飾的青玉棋盤，好像那東西遠比現在的話題有趣的多。

　　等待了幾秒，等到這次舒厭厭沒再搶話他才開口，“第一，我需要絕對安靜的氛圍。”

　　單聽第一條，老舒和舒母視線交集面色凝重了下去，這條對于文文靜靜的女孩子而言決不是問題，但是對他們女兒而言……

　　也許睡著的時候能做到，可她醒著的時間往往是休眠期的兩倍、三倍居多。

　　這一條……先暫且略過。等下一條也許有轉機。

　　“第二，比起認識我，她的病情更需要先認識位醫生。”

　　老舒愣住了，“什么病情？”

　　“你才中二病，你全家都是中二病！”

　　舒厭厭幾乎是瞬間被惹毛，趁著老舒反應過來要斥責她無禮的時間里，她靈機一動先陳述我方原因，“第一，不為別的，就是討厭輕薄無禮的小白臉，當然我不是特定泛指誰。

　　第二，我有意中人，我的意中人是一位頂級漫畫家。

　　再次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

　　老舒掏出手機詞條搜索，邊為自己和妻子科普新詞——中二病到底是什么意思，邊沉心靜氣等待著女兒眼中最重要的一點到底是什么原因。

　　舒厭厭氣咻咻地指向葉司音面前的空盤控訴，“殺蝦之仇，不共戴天！”

　　相對于葉司音司空見慣般的平靜神態，老舒夫妻兩可謂驚訝到了極致，他們盯著中二病詞條一欄的釋義：

　　……“中二病”指的青春期少年少女特有的自以為是的思想、行動和價值觀。

　　隨著這個詞在網絡上的廣泛運用，“中二病”主要指那些自我意識過盛，又覺得不被理解、自覺不幸，時常二里二氣的行徑……

　　在終身大事如此慎重的建議會前……更重要的其實是那一盤贈品的鳳尾蝦……嗎？

　　那……是不是表明女兒完全符合病情的所有征兆？！

　　舒母莞爾一笑舒緩先前復雜的神色，且笑且試探著問，“那……厭厭你打算怎么報你不共戴天的……殺蝦之仇？”

　　“很簡單，你們都先出去。”

　　舒母正想同老舒輕聲否認女兒沒有符合詞條的征兆。

　　然后。

　　舒厭厭固執地給出答案，“讓我跟他私了，今天能活著出去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