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家的方向都一樣。”

　　“他們是住附近嗎？”

　　“不啊，他們好像住一起。”

　　“他們好像住一起。”傳來傳去就變成了，“他們在一起同居。”

　　“他們肯定在交往！”

　　伴隨這樣的肯定聲越來越多。

　　清晨。

　　難得能在課前出現在教室的紅發少女進入教室，原本熙攘一片的同學們安靜成一片，帶著或事不關己，或窺探好奇的目光從她身上略過。

　　舒厭厭望向黑板，突然發現不知是誰用色粉筆大大將“葉司音”與“舒厭厭”的名字間畫上了一圈愛心。

　　她愣了幾秒，沒問是誰，反正也不會有人承認。

　　舒厭厭只緊咬嘴唇，由錯愕到逐漸習慣，她試圖在鈴聲響起前將黑板上恢復原貌。

　　有幾顆心形不知誰還特意用馬克筆加固，以至于擦拭了幾遍也沒能消除。

　　尾隨而至，瀅瀅快步跟來幫忙，幾遍沒能擦去，她重重摔了板擦顯得有些生氣，“惡作劇有意思嗎？”

　　“天天抱怨學院對我們系不公平。”瀅瀅環顧教室，氣憤使鼻尖隱隱泛紅顯得她愈發白皙，“一個四分五裂的油畫系怎么可能不被排擠？團結點行嗎？”

　　“哪里來的團結。”無人回答間有男生嗤笑道，“不四分五裂怎樣呢？設計系有七芯海棠撐著場子，動漫系有墨白，子子孑他們平分秋色。我們系有誰？”

　　這一話題當即引來新的討論，“本來我覺得論實力和品行能讓大家信服的只有葉司音。不過以他最近的排名水準看來，我都都懷疑他之前那副《鳶尾花》是不是請槍手代筆。”

　　“他最近是什么情況，測驗的作品我進辦公室正好碰見地中海批卷，素描那副人物光影都畫不對地中海還給他個友情加分。”

　　“還能有怎么回事，早戀害人唄。上周21節課，葉司音曠了18節。”

　　“聽說設計系院長在向校長建議，如果葉司音繼續徘徊在十名開外就不予畢業或者無理由拖延幾年畢業。據說他們簽訂過某種保密協議。”

　　“你確定是真的？”

　　舒厭厭回到座位，突然出聲打斷，“不予畢業比直接勸退更剝奪人權，怎么會存在這種協議？”

　　“我的消息能有假？”對方予以反問。

　　…

　　整節課，舒厭厭都在望著葉司音雅靜的背影陷入沉思。看他托腮傾聽，偶爾提筆記錄重點，和大家一樣偶爾也會慣性轉筆。

　　可他底蘊沉淀的鋒芒又和同齡男生有著天壤之別。

　　之所以發現是因為——

　　昨晚舒厭厭按錯電梯層誤入地下車庫，然后絕版邁巴赫到拉法的款式應有盡有，如果不是都有牌照簡直以為進入某大型租車行。

　　為此，梅姨的解釋是，“收集愛好，就跟有的人喜歡集郵一樣。”

　　那時好奇，她問，“你家雇主的主業是搶銀行，副業才是漫畫家吧？”

　　“成名論家的算不上。”梅姨顯得稀疏平常，“范疇大概屬于……小有名氣的全職畫師？最近這一季的后臺統計播放量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