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鱗女寨中的布局錯綜交雜,甚至有著一部分的立于水面上的水寨,而寨子里的卻事籠統的圍繞著一座山而建起,而通往這座山的只有一條路,而這條路也是正對著寨門,順著寨門一直延伸,盡頭便是山頂,而山頂上也只是立著一座孤零零的草屋,但是草屋后卻伏停著一條大蛇,鱗甲森森,似乎是為了守護著這草屋。
而清元則是在鹿背上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寨民們,有著許多疑問都堵在腦子中,但是看這小靈不停回應著寨民們的招呼,肯定一時半會也是無法回答了,只好將這些疑問先全部放在腦子里。
“小靈,等會你將他送我到我家柴房去吧,此事要不還是先別說了,等明早我再將他送出去便是。”大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而小靈聽后應了一聲便驅使著林鹿加快了速度。很快便帶著清元離開了隊伍。
林鹿幾番縱躍,不一會就來到了一處院子,竟是一處半山腰上的竹屋,而且規模頗大,院子里還趴著一只大犬,見清元被帶進院子對著清元便是一陣狂吠。小靈倒也不怕,反而走過去拍了拍他粗壯的肩膀說道:“別鬧,是大姐讓我帶來的。”
而這大狗聽后又回到原來位置趴著去了,是不是發出聲調不一的鼾聲。
小靈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大姐家的柴房,將其帶了進去后便很快離開了。而清元倒是安得自在,翻了翻自己的粗衣包袱,找到了那個透明晶體,確認沒丟后又將其包了進去。找了個柴房角落,選了個盡量舒服些的姿勢,便睡去了。
山頂的草屋外,大姐曲著身子,取出了腰間一個袋子,這袋子極為細致,上面的流轉著奇異光華無不象征著不凡。隨后便將這袋子放在草屋門前的地上。
“族長阿媽,這是這幾日打獵收獲,請族長阿媽過目,祝族長阿媽福康。”大姐說完后深深鞠了一躬,正準備退下。草屋內卻罕見的傳來一聲回答。
“嗯。還有其他事情嗎?比如。。。”
這般的回答倒是讓大姐心中一顫。莫不是被發現了?
鱗女族中的族長往日里根本沒有這般回應,甚至說是沒有回應,今日這般詢問,說明此事定是被發現了。寨子中從未有過男人,族中的禁項就是男人,雖不知為何,但毫無疑問與男人有關的必定是重罰。
想到這,大姐渾身已是被冷汗浸濕了,猛然跪于門前,低聲回應道:“我...我還從外面帶進了一個小男人,只是念在他是一個凡人,且是個殘疾,不想他葬與獸口,所以我將其帶了回來,明日我定將他送出去,了結此事。還望族長阿媽恕罪。”
說完后大姐沉沉的低著頭,不敢再多言語一句。
突然草屋的木門都化作了碎片沖出,大姐被這威勢震出,宛如一個被丟出的石子一般摔落在了地上。口角的殷紅也是增加一股血色,身上也沾滿了地上的塵泥。
草屋中緩緩走出一人,身上衣裳宛若流沙,映襯著其美妙的身姿,一頂巨大的斗篷將其臉色及身姿都掩蓋了大半,都隱藏在陰影之下。
朱唇微啟道:“別忘了鱗女族世代的族規,你這般形式遲早會將鱗女一族送向盡頭。”
族長蹲在大姐面前,白玉雕琢般的玉手緩緩撫摸著大姐的頭發,輕聲道:“你終究還是個孩子,這個事情我便不多追究了,你帶回來的男人我會處理的。你且先回去吧。”說罷便轉頭回到了草屋內,而草屋的門框也是在開始抽枝發芽,轉眼間便成了一張新的木門。
“是!多謝族長阿媽。”
轉身便翻身上了白色林鹿的脊背,化作了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