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珞棲覺得腦子有絲迷糊,好像不太夠用腫么破。
在她的腦海里甚至上演了一出瓊瑤劇,南?就妥妥的書桓翻版啊,游離于風間子衡與宮漪之間,愛的死去活來,卻頻頻遭受背叛的那種。
唉,這姑娘真可憐。
好死不死的是,裴珞棲把心里話說出了口,聲音不大不小,只是恰巧讓南?再一次“不小心”聽到了而已。
南?的臉色黑的快要滴出墨來,敢情這丫頭還覺著自己難為別人了……
“出來,別躲了。”
南?話音剛落,裴珞棲身子猛地一顫,呆呆定在原地。
這就被抓包了?!
小小的挪著步子,從樹后面現出身子,一臉假笑,“嘿,師父,這么巧啊,你也在這賞月,今兒晚上天氣真好,看這月亮真圓……圓……”
裴珞棲正瞅著找理由,揚起一節藕臂指著月初的彎月開口就扯,結果,沒剎住就……
“師父?!”一旁的宮漪姑娘盯著裴珞棲,聞言臉色突變,掛著淚的柔美臉龐略微有些扭曲。
“?哥哥,你什么時候收了個徒弟的,還,還和那個女人那么相像!”宮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沒了之前的柔和凄美,看上去有些癲狂。
她上前指著裴珞棲,怒目,“給我滾,他才不是你師父,一個小屁孩別看見誰就賴上誰了,不要臉!下賤!和那個死女人一樣下賤!”
“滾!”宮漪的話著實難聽,加之裴珞棲在一旁低著頭默不作聲,南?氣血更是壓不住了,欺負誰都行,但欺辱他的阿苒,找死!
裴珞棲心頭其實也非常不忿,但隨意的發火向來不是她的性格,何況宮漪的話更能引起她的興趣,‘那個女人’是指的誰,‘和她那么相似’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這些問題才是她垂頭沉思的根本原因。
宮漪顯然沒聽懂南?的意思,頗有底氣的朝裴珞棲喊:“都叫你滾了,還賴在這里,吃蚊子么!”
裴珞棲:“……”這姑娘嘴巴真毒。
但迎接宮漪的是一道眩光——她被南?突如其來的招數給定住了,動彈不得,怒目而睜,一手還指著裴珞棲的方向,趾高氣昂的模樣,簡直人設崩塌啊。
“既然不想滾,你就在這里喂一晚上的蚊子吧。”南?冷幽幽的說。
而后不帶一眼回頭,掠身,拉過裴珞棲就朝宮閣走。
裴珞棲倒是回頭看了一眼,但她寧可自己沒有回去看這么一眼。
歷史是總是如此的相似,風間子衡的那股幽怨勁和眼前的這位姑娘的眼神不謀而合。
裴珞棲隨之抬頭,望向南?的下側臉,抿了抿唇。
冷冽淡然的輪廓,白瓷般的肌膚,清淺柔和又略帶一絲邪肆的眉眼……嗯,是張勾人的狐魅臉。
裴珞棲不動聲色的打量,南?對此卻似乎享受的很,臉色倒是沒什么變化,只是那雙波光瀲滟的眸子卻顯露出幾分真實的情緒來。
當然,這種享受只存在于在不知道裴珞棲心里的真實想法的時候。
月色下,兩人各自心懷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