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晉哪里知道是南宮弋的命令,自小這個比他大幾歲的皇叔就壓他一頭,陳湘只知道弟弟被少將軍葉衛給關了,以為是之前葉將軍揍了一頓沒消氣,又公報私仇,沒想到這其中居然有王爺,南宮晉立馬從陳湘的眼神里回過神來:
“既是皇叔處理的,自然是對的,侄兒自然不敢求情。”
這聲音恭敬的很,完全不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南宮弋看著這兩個人道:
“人在大牢里待滿了自然就出來了。”
“是,皇叔說的有理,那侄兒先行告退。”
說完南宮晉牽著陳湘走了,南宮弋是南宮晉最怕的人,沒有之一,多待一秒都是煎熬,更何況事情是皇叔定的,一想到剛才的白癡行為,南宮晉就有些后悔來華晨宮,陳湘走的時候表情楚楚可憐,可惜她插不了太子與王爺的對話。
葉蕪看著他們牽著的手走了神,南宮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默默的替葉蕪攏了攏披風聲音低沉的說:
“很喜歡太子?”
葉蕪突然覺得空氣好像有點酸,有些莫名的曖昧,把披風拿到肩上,起身道:
“沒有,他只是長的像我一位故人。”
南宮弋自然的牽起葉蕪的手向花園走去,葉蕪還在想問題完全沒注意到,南宮弋的語氣稍微溫柔了些:
“只是像故人?”
葉蕪心里想確實是故人,已故之人:
“難不成我還喜歡他?他還沒阿弋你一半帥呢,我又不瞎。”
“知道就好,厲國,只有本王是最好的。”南宮弋在心里加了一句,也只有本王與你才是最般配的。
這時葉蕪才反應過來,自己被牽著的,下意識的想把手收回來,被神仙小哥哥牽著手,很害羞的好不好,剛才居然沒發現。南宮弋溫柔的說:
“別動,牽著我的手,你就走不丟了。。”
南宮弋牽著的手沒有松開的意思,這手還是很軟的,葉蕪內心一塌糊涂,她突然愿意當一輩子路癡了,這感覺有些像小情侶壓馬路哎。
“阿弋,這樣不太好吧?”
葉蕪看著臉色有點不好的南宮弋,心里想這家伙今天怎么了,南宮弋還是沒有松開葉蕪的手,:
“為什么剛才不叫本王阿弋?”
葉蕪就奇怪了,當著你侄兒的面,叫你阿弋,她不想活啦:
“你貴為王爺,私下叫你阿弋無事,可若當著眾人叫你,未免有些不尊。”
南宮弋聽了理由,再看著一臉誠懇的葉蕪,暫且信了。
“以后有人無人都可以叫我阿弋,知道嗎?”
聽見南宮弋自稱我,葉蕪知道沒事了,難不成這家伙還吃醋了?
“阿弋,你方才是不是吃醋啦?”
南宮弋被戳中心事,輕咳了一聲:
“沒有。”
葉蕪看這反應就知道,神仙小哥哥心里有她的,兩個人就這樣手牽手的逛著花園。
“阿弋,過幾日我生辰,我想回家過。”
“好,到時候別忘了請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南宮弋說道好受的時候停了腳步看著葉蕪,臉湊了過來,嚇得葉蕪立馬答應他
“一定一定請你。”
南宮弋聽了之后才繼續牽著葉蕪走:
“今日感覺身體可有不適?”
兩個人就像是剛在一起的情侶,空氣里全是曖昧的氣息初秋的天氣不錯,是感覺升溫的添加劑。
“還好。”
被神仙小哥哥牽著手,葉蕪的耳朵已經全紅了,他們這算是在一起了嗎?
“這里是華晨宮偏殿里最好的院子,宮女是母后親自選的,你先住兩日,我再送你出去,可以嗎?”
葉蕪心里想,難怪她連一個太監都沒看見。
“
嗯,好”
花院里有花有草有假山,也有池子還有個小亭子,只是葉蕪此時此刻一心都在南宮弋身上,側目看著她的神仙小哥哥,連側顏都是那么好看,現在她有一種在做夢的感覺。
南宮弋握著葉蕪的小手,心里滿滿的滿足感:
“等下,我陪你一起吃午膳可好?”
葉蕪心里想著,你一天陪著我都可以:
“好,阿弋你今天不忙嗎?”
葉蕪很好奇身為王爺很閑的嗎,她不知道的是暗二此時此刻正在給他家王爺填坑,填那些王爺扔下的政事。
“嗯,我很閑的,以后你若是無聊可以隨時隨地來找我,對了這個給你。”
南宮弋把腰間的玉佩取下遞給葉蕪,白色的玉正面刻了一條龍,背后是一個弋字,一看就值不少錢。
“這?”
葉蕪想問這是定情信物嗎?
“這塊玉你拿好,以后來我府中只需要給下人看即可,或者以后遇見官兵為難也可以用,這是我的貼身之物,你可要保管好哦!”
南宮弋把玉放在葉蕪的手里,葉蕪仔細看了看玉問:
“這算不算定情信物?”
葉蕪看著南宮弋,眼睛里的星星藏都藏不住,南宮弋輕咳了一聲:
“定情信物不是這個,下一次給你。”說完臉就紅了,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轉頭看其他地方,其實玉佩就是定情信物,只是某個人不想承認。
葉蕪不喜歡曖昧不清的關系,想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那你是喜歡我咯?”
葉蕪語氣里滿是喜悅,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宮弋。
“咳咳咳,嗯。”
葉蕪玩心大起:
“阿弋你剛剛說什么,我沒聽清楚。”
南宮弋萬年不變的冰塊臉,自從遇見葉蕪就化的差不多了,只能應聲道:
“我,南宮弋,喜歡,你,葉蕪。”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聲音響亮的說了出來,葉蕪的心里滿是喜悅,這與當初和張晉在一起的感覺不一樣,張晉和她在一起除了對外的關系從朋友變成情侶,情侶之間的任何事都沒有做過,哪怕是牽手這樣的小事。
何未心動,南宮弋這個名字就夠葉蕪心動一輩子,何為將就,張晉就是將就下的將就。
葉蕪啵的一下親了南宮弋的臉頰,然后轉身跑了,邊跑邊說:
“我也喜歡你。”
南宮弋愣了一下,摸了摸臉,他剛才又被調戲了?一個輕功追上葉蕪拉住她轉身來了個公主抱,低頭吻了下去,直接封住葉蕪想要說話的唇。
葉蕪的眼睛瞪得很大,這可是她都初吻哎,就這樣沒了,她這是被強吻了。
南宮弋沒有得寸進尺,片刻就松開了葉蕪,這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親女孩子,有點生疏,以后多親親葉蕪就熟練了。
“主動這種事,以后交給我來,你負責被動。”
南宮弋在葉蕪耳邊親親的說,調戲他,總該也被他調戲一次吧,再說自己未來的王妃,這應該不叫調戲,叫培養感情。
“哼,老實交代是不是經常親女孩子,不然怎么那么快?”
葉蕪本著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態度開始去扒她親愛的阿弋王爺的情感歷史。
“我可只親過我的葉王妃,你若不信,我可對天發誓。”
“真的?”
“蕪兒可知為何坊間傳聞我不近女色?”
“我怎么知道。”
南宮弋把葉蕪攔腰抱上旁邊的一棵樹上,放在他旁邊,看著下面的花花草草說:
“因為我對香薰和胭脂過敏,然而女子都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我從小到大都不曾與女子同行,只是剛好遇見你了,你說這是不是命中注定?”
“可我宮宴那天也圖了胭脂啊?”
“只有胭脂跟香薰同時存在我才會過敏。”
葉蕪有點不相信,這么個帥氣的王爺就這樣被她撿到了,她這是走了什么狗屎運,真好。
“如果,我是是如果你娶了我,那么這一輩子就只能有我這一個王妃,不能娶小妾的哦。”
葉蕪是被傷過的人,哪怕她沒有動什么感情,但是她也她害怕這來的太快的感情會讓她再次輸的一無所有,她再怎么喜歡南宮弋,可如果他做不到,她寧愿繞路而行,哪怕這一輩子就她一個人,也不想再傷一次,因為一次就夠疼了,人這一生有過一次教訓,以后再遇到都會避開。
“王爺,太后來了。”
南宮弋還沒回答問題,暗一就來報,這是南宮弋第二次想拍死暗一,沒看見他在跟他家王妃聊天嘛,這個暗一到底會不會看情況。
葉蕪一個輕功飄了下去,她知道南宮弋會給她一個滿意的答案,所以她不急。南宮弋在她身后小聲的說:
“沒有如果。”
南宮弋一個小跳緊隨其后,太后正在大廳用茶,葉蕪和南宮弋并肩進大廳,葉蕪行了一禮。
“葉蕪參見太后。”
太后老人家在收到她兒子的幽怨的眼神后知道自己又打擾他們了,下次出門一定要看看黃歷。
太后滿臉仁慈,年齡與葉蕪娘親又有些相似,加上剛剛確認關系,葉蕪有種見婆婆的錯覺。
“小五啊,過來讓哀家看看今日恢復的如何啊?”
“回太后,小五今日感覺好多了。”
葉蕪心里想是好多了,主要是南宮弋這味藥醫心啊。
“那便好。”太后悄悄的問葉蕪:“哀家是不是又打擾你們啦?”
太后此言一出,葉蕪好不容易恢復的耳朵又紅了。
“太后您說笑了。”
南宮弋是真的覺得暗一和自家母后是他追王妃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不行,下次得好好跟她們講講,不然這眼看著就要到手的王妃丟了可怎么辦。
“母后可有其他事?”
太后心里苦,自家兒子這是典型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她不過就是來看看未來兒媳婦恢復的怎么樣,好跟大兒子商量他們兩個的婚事,居然在自己的地盤被兒子兇,委屈的很。
“哀家這里有些補藥,什么人參雪蓮哀家都有,若是太醫院沒有就來哀家這里拿,想吃什么要什么吩咐宮人,若是誰敢不聽,那就亂棍打死。”
太后一揮手上來了好幾個宮女手里都捧著東西。
“聽葉貴妃說過幾日是你生辰,哀家這身體在宮里折騰折騰還好,出宮就真的不行了,這是哀家給你備的生辰禮物,你看看可喜歡?”
宮人依次打開紅布,第一個是兩件衣裳,第二個是一個玉牌,第三個是一些釵子,第四個是玉如意,第五個是個鐲子。
“哀家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干脆就按自己的想法,這玉牌你且拿好,以后可以隨意進出宮,有事沒事可以來陪陪哀家,這玉鐲子是先皇留給弋兒王妃的,我看著與你挺般配,就送與你了。”
“太后,這禮太重了,葉蕪不敢收。”
“你若不收,哀家只好隨隨便便送給其他人咯,這弋王妃只能隨隨便便來個人當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