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執眉眼間染上了一層笑意:“嗯,哭吧。”
顧長安“唔”了聲:“你就不能配合下我嗎。”
陸執“哦”了聲,特別“配合”的放開了她的手,然后慢悠悠的說:“哭吧,一會兒你刨的洞就派上用場了。”
顧長安聽了這話,抓了把泥,然后又丟回原地:“才不上你的當。我,我不哭了。”
…
第二天,顧長安是在宿醉的頭痛中醒來的。
她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頭的陸執,下意識的問了句:“你怎么在?”
陸執忽然就俯下身子,雙臂將女孩圈起來:“自然,是來要個說法了。”
顧長安看著雙手悠閑抱在胸前的陸執,心里腹誹,要什么說法?
陸執像是能看穿她心事般,把手往前一伸:“喏。”
陸執皮膚比很多男人都要白一點,所以他手腕尺骨處的牙印就顯得特別明顯。這時候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那截手上,像是刻意在提醒顧長安——你看,這里有個牙印。
顧長安抬頭看了一眼陸執:“怎么了?又不是我的鍋,你來找我要什么說法。”
陸執好看的眸子閃了閃:“嗯?”
顧長安忽然就臉紅了,還沒來得及開口趕人呢,陸執又說話了:“你再好好想想。”
說完,就把襯衣袖子拉下來,邊扣上袖扣邊往外走。
顧長安“哎”了聲,陸執沒等她說話,就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她:“知道你想趕我走,我會把門帶上的。”
顧長安:“……”她怎么覺得陸執像條蟲一樣在她肚子里?怎么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不過現在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顧長安在陸執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好像想起了什么……
昨天晚上回家之后,她好像就站在客廳里不動了,非要讓陸執抱她上樓……陸執把她抱上樓之后,她還非要拉著他不讓他走,然后……
顧長安頭疼了下,她隱隱約約記得自己說了句:“我要給你蓋個章。”然后就往陸執好看的尺骨上咬了下去。
等等……好像還漏了什么……
想起來了,在星河會所門口的時候,她好像說了句“不喜歡欠別人”,就“非禮”陸執來著……
顧長安“啊”了好幾聲,心里有一個Q版的顧長安在撓墻,她這才重生多久啊,啥丟臉的事兒都給陸執看見了,她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顧長安木著一張小臉起床,洗漱,化妝。平時只需要一個小時左右的事,現在硬生生花了兩個多小時。
顧長安下去的時候,陸執已經沒在了。
顧長安松了口氣,幸好沒在,不然早餐都吃不香了。
顧長安吃完早餐,準備出門一大開門,就看到等在門口的何塵:“何特助?你在這兒干嘛?”
難道陸執還沒走?
何塵微微欠身:“夫人。陸總讓我送您。”
顧長安記得,自己好像沒有跟陸執說過今天要出門,難道是昨天喝醉了說的?顧長安想想還真有這個可能,于是也沒多想,直接上了車:“先去Y影接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