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侯家世子爺瘋魔了哦!”街邊小攤,就是傳聞八卦的重要地方。
“世子爺,不愁吃穿的,怎么還能瘋魔成性?我要是世子爺,必定每天四海樓的飯菜換著吃,吃一盤倒一盤。”這是這人能想到最奢侈的生活了。
“世子爺把家里的小妾全都遣散了,還把自己鎖在屋里不吃不喝的。”
“難不成……真的瘋了?”
燕京城里,平南侯世子爺的紈绔和風流誰人不知,當年還未及冠就納了三房妾室。
其中不乏一些大戶人家的姑娘小姐,這平南侯世子硬是遣散了,被遣散的妾室雖然都拿了銀子,安排了別院,但到底不如在侯府舒服。
自然有哭鬧不止的
“世子爺,妾身實在是離開了這里,便活不下去了啊!”抱著包袱的女人,跪在那里,哭的是梨花帶雨,這女人就是曾經費盡心思,不惜讓任夫人撞破自己在寺廟與世子交好,叢而嫁入侯府的任思藝。
旁邊也有幾個性子厲害的,在那邊耍潑,家丁們也是無奈。
院子里吵嚷不已,但緊閉的書房門卻是紋絲不動。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啊!別說幾個女人你們擒拿不住?”侯夫人愛子心切,對這些小妾沒有半分心思,直接叫下人把不聽話的綁了去。
“夫人,難道您不顧任家的見面么?”任思藝高聲喊道,她是這妾室最高的,來了這世子院里也是作威作福。
“呵呵呵,任家大夫人,把你送來的時候可就說了,你敗壞任家臉面,上趕著做妾,是生是死與任家再無半點關系。”在這里面的妾,有哪個不是為了榮華富貴爬床的,兒子雖然風流,但沒有強搶的
既然上趕著做妾,是生是死不過主母的一句話,“我兒子已經算厚道,若是再鬧,銀子你們也別拿了!”聽了這話,幾位掙扎的力度都小了。平南侯夫人冷笑一聲
轉而到了書房門前,柔聲的問到“我兒,你在里面嗎?要不然出來用些膳食?”
對于母親,世子還是出了聲音,只是十分的嘶啞“母親,無需擔心。”
“兒子只想清凈一會兒。”
“用過膳食再清凈,也不耽誤你清凈啊!”里面又沒有聲音了。
不久平南侯從朝中回來,得知兒子回來之后的所作所為,氣的,直接沖了過來。
“這個小孽障!來人!把門給我劈開!反了天了!”
“老爺!使不得!”平南侯夫人趕緊拉住丈夫。
朝中剛剛被人參了一本,說自己管教不嚴,昨日里兒子回來在燕京城內縱馬狂奔,幸虧沒傷到百姓,要不然圣上也不會就此放過。
火氣極大的侯爺這回沒被夫人輕易攔住,一腳踹開房門。
“你這……”見到里面的情形,侯爺也沉默了,侯夫人那帕子捂住嘴,眼淚瞬間繃不住。
只見里面狼藉不堪,就像是一場暴風襲擊過后,地上都找不到大點的殘渣,世子十分不雅的躺在地上,閉著眼睛,手上,身上還有些血跡,向來是砸書房的時候傷到了,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以為是個尸體,都不為過。
“哎……”這位平南侯爺,當朝的戶部尚書,長長的嘆息一聲,恨鐵不成鋼的上前。
抓住兒子的衣襟,想要教訓一頓,結果感覺到這熱度遠超常人
“來人!拿我牌子,去宮里請太醫!”聲音都有些顫抖,想起來之前幾個兒子臨走前也是這么高的溫度,一向穩重的平南侯,也是失了沉穩,想要直接抱起兒子,差點閃了腰。
晃動間有些昏迷的世子睜開眼睛,想要笑一下安撫父母,可實在沒有力氣“讓您擔心了。”聲音幾乎低不可聞,侯夫人見兒子張了張嘴角,湊到跟前,“兒子,你剛剛說什么?”
“公主,平南侯剛剛遞了牌子,請太醫,好像是平南侯的世子有些不妥了。”
夏瑾有些意外,“傳聞為真?”
“想來若不是事情嚴重,也不會來請太醫。”浮光有些感慨“世子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癔癥。”
夏瑾很好奇,這位侯府世子究竟干什么去了,能如此性情大變。
此時靜夜過來稟報,向來靜夜不是個多言的,“公主,宮外傳了消息,青煙被請去侯府。”
夏瑾原本想利用青煙的墨家家學,與京城深愛墨家學的達觀有些交集,平南侯是當年讓青煙的父親入獄的主使,答應幫青煙,幫他接觸平南侯,沒想到發展成這樣。
“這青煙,狠不下心,性子雖然在風塵之地磋磨的圓滑,但到底還是心太善了,有些莫名的堅持,公主她這……”浮光對此事也是只曉的,發表了看法。
“無需去管,現在該騰出手去做些正事。”
夏瑾雖然一直都有懷疑,但沒有確定自己身上的毒是怎么來的
直到前些日子遇到昔陽公主的母親寧太妃
寧太妃提到“前些日子,見公主身子不適,倒是讓我想起,先帝在時,有位嬪妃,也是得了此癥狀,那時先帝剛剛登基,后宮掙著生下第一個入宮的皇子,俗為貴子。現在的太后與那位同時有孕,后來就是太后生下了已故的高平王,那位漸漸身子不適,不僅孩子沒保住,大人一并撒手人寰。”
夏瑾有些意外“還以為這等宮中秘聞,太妃不會多言。”
“我那女兒,近日受那妖道的蒙蔽,連我的勸誡都聽不進去,我很怕她闖下禍事。我在后宮多年,唯有這么一個牽掛。”
夏瑾由于之前四妹想要開鋪子的時候,從太妃那里討要方子,直接給了太妃一成的利益,雖然后來太妃沒有幫上什么忙,但夏瑾依舊沒有差分毫送去分成。
就此太妃也能有些補貼,后宮中一個太妃除了例銀,也沒什么別的了,又不好伸手和女兒要銀子,但禮尚往來,都要銀子,太妃也是十分辛苦的。
“我知道長公主是個有能力的,只想著若我那女兒真闖下禍事,還請長公主在能力范圍內幫襯一把。”
“本殿下從前因著昔陽姑姑的女兒鄭韻,伴讀一事拒絕過太妃,太妃如何覺得我會應下?”
太妃低低的笑了,雖然年齡大了,但自己還是長了眼睛的,不然也不能成為在宮里唯二養老的女人
“我在太后身邊多年,很多事情,長公主應該很想知道。”
這次不是求,而是等價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