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顧清有些困了,小婉進來,“江公子,夜已深了,你先回去吧,我照料公主就好。”
江恪端正的坐在床邊,“不用,我今晚留在這兒。”
顧清忽然清醒,看著床邊的男人。小婉驚訝于江恪所言,“江公子,這怎么行?”
“那若是晚上又反復,你可能治?”小婉看著眼前面不改色的男人,一時語塞,只能看著自家公主,氣鼓鼓地轉身離開。
“你當真要留在這兒?”顧清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里似有流彩。
“怎么?”他突然俯下身靠近,氣息噴在她的臉上,“怕我吃了你不成?”
顧清咽了口唾沫,急忙將身上的被子拉到胸前,“你你不準亂來。”江恪越發逼近她,無處可躲的少女臉上層層紅暈,只能閉上眼睛等待。他看著她閉上眼
睛的乖巧樣子,本來只是逗逗她,卻覺心中一股電流竄過,起身用手撫著她的眉眼。顧清并未等來心中所想的柔軟,睜開一只眼睛看著他已離她分外遠,又睜開
另一只眼睛,心底閃過一絲失落。
“小清,今年多大了?”她聽著他沙啞的聲音,竟還有一絲魅惑,“十七了。你怎么了?”
“沒事,等再過一兩年。”等她再大一點做什么?這男人今夜怎么了?顧清打了個哈欠,“我有些困了,想睡了。你今夜睡在那榻上吧。”
江恪看著她手指的地方,又看看她,“我不能同你睡在一起么?”
顧清從被子中拿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是不是也發燒了?我們還沒成婚呢,斷不能做這種事。”
他拿下在自己額頭的手,拿到唇邊親了親,看著面前臉色嚴肅的人兒,輕輕笑著,“同你說說笑。”顧清抽開自己的手,他怎么經常逗她,轉過身去哼了一
聲,不再理他。江恪幫她掖好被子,“我看著你睡著再去睡。”
顧清悶悶地玩著被角,心中一動,驀然起身轉頭,在面前男人一副疑惑之色中碰上他的唇瓣,隨即躺下恢復原來的姿勢。只準他戲弄自己,就不許自己捉弄
捉弄他了。只是好像有哪里不對,自己是不是有點虧,算了,他現在必定還從震驚中久久未恢復過來,顧清如是想著就差點笑出聲了。江恪看著躺著的笑得發抖
的人,食指抹了抹剛才那抹柔軟來過的地方,這丫頭還真是不吃虧。
顧清折騰了一天,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他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她所夢到的大概也是心之所向吧,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小清,既然不知后來如何,提前經
歷也未嘗不可。江恪去了榻邊,坐在她往日坐著的地方,看著雕花的窗,細細打量著房間的擺設。幾株蘭草做裝飾,清儉古樸,只是這慶安殿本就是行宮中最大
的一處,這樣的裝飾卻也顯得有些空曠。起身往一旁的書桌前走去,書架上書擺放的整整齊齊,有幾頁紙在桌上,簪花小楷十分養眼,看來是在練字。旁邊的一
個雕花木盒看起來格外精致,按這長度里頭大抵應是她的簫了。他坐在桌前,提筆,“小清,為防更惹非議,我先離開了。記得按時服藥,過幾日我來接你。
江恪留”,而后倚著桌子休息了幾個時辰,看了看顧清,睡得也倒香甜,轉身天還未亮便推門離去了。
第二日一早,小婉急忙起身來到顧清房門前。
“公主,公主。”
顧清一覺神清氣爽,聽見小婉的聲音便應了一聲,下床去開門。“小婉,你今日怎的來的這么早?”
小婉并未理她,只是頭一直朝里探看,往顧清床上看去,“你看什么呢,小婉?”
“公主,江公子呢?”
顧清這才想起來江恪昨夜在她這里留宿了,她拍了一把小婉,“你想什么呢?我起身之后他便已經走了。”看著小婉頓時松了口氣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么多
年來小婉真真為她操了不少心,愈發像自己的母親了。
“公主,那你今日感覺怎么樣?”
“今日好多了,你手上的傷可有好些?”
公主還記得自己的傷,“小傷而已,用了江公子的藥已經好多了。”
顧清點了點頭,兩人進去,待顧清梳洗后,小婉去廚房端來早膳。
她看著面前清一色的清湯寡水,瞬間沒了食欲,“小婉,為何今日這么清淡?難道他們現在看不起我,連飯都不好好做了?”
“公主,這是江公子特別吩咐的,您大病初愈須得清淡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