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竟然還來教訓我?”李一桐被路夕顏的話噎了一下,惱羞成怒以至于口不擇言道,“誰知道你倆是在對劇本還是在做什么其它見不得人的事!”
她說話的聲音很尖,已經有不少人朝她們這邊看去。沉默走過來時正好聽到了李一桐最后那句話,他皺了下眉,走上前對路夕顏道:“不是告訴過你,狗咬了你一口,你不能咬回去嗎?沒記性!”
沉默說路夕顏沒記性的時候,還有手指點了下她的額頭,全程沒有看李一桐一眼,如同她不存在一般。
“走吧,站這兒等狗咬嗎?”沉默不屑于和女人吵架,也不想和女人吵。只是他不想,不代表李一桐能咽下這口氣。
“沉默你站住,你說誰是狗呢?”
沉默轉過頭,反問道:“你覺得呢?動動腦,想一想,一定要弄得這么難堪嗎?”
剛才片場的情況沉默看的分明,沒想到李一桐招惹紀念還不夠,還要再惹上路夕顏。
“好好背背臺詞吧,把心思放在演技上,我沒紀念那么好說話的。”
沉默從小受到的家庭教育是對待女孩子要謙讓有禮貌,可如果有人傷害他喜歡的女孩子,那么沉默也無需客氣。
李一桐在沉默這里接連碰壁,和路夕顏的仇就此結下。可惜紀念沒在現場,不然就能看見沉默也為她出了口氣。
沉默帶著路夕顏走了,留在現場的人除了感嘆沉默的帥氣外,不禁在想剛剛沉默出頭到底是為了誰,是他那個小助理,還是紀念?
晚上,沉默開車載著路夕顏,路夕顏總是時不時的打量他。坦白講,她不是腐女,但實在是摸不準沉默的情況。
“覺得我今晚很帥?”停好車,沉默忽然開口問道。“嗯?”路夕顏沒反應過來,沉默笑了下,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答案,路夕顏摸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進屋后,路夕顏看著蔣木涵,好幾次欲言又止。蔣木涵沒注意到,但沉默察覺到了。
“當助理的感覺怎么樣?”蔣木涵的語氣聽上去沒有什么擔憂,反帶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仔細想想,好像自己也沒做什么,今天給他穿件衣服,還磨蹭了半天。路夕顏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倒是沉默替她回答道:“干的不錯,我甚至想長期聘用了。”
不是吧?路夕顏錯愕的瞪大雙眼,自己是名記者,記者啊!難道真要她轉行不成。
“我今天買了牛排,沉默,看你的了!”蔣木涵走到廚房,朝沉默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沉默倒沒推脫,挽起袖子,準備去做飯。
“哥,你來一下,”路夕顏很少這么叫蔣木涵,冷不丁一叫讓蔣木涵感到不安,“怎么了?”蔣木涵手里還拿著鏟子,他舉著木鏟,站在路夕顏面前,疑惑的問道。
“哥,雖然沉默長得的確很帥,但是—”路夕顏斟酌了一番,盡可能說的委婉,“姨媽等著抱孫子,我也等著抱侄子呢!”
“哈哈哈-”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蔣木涵笑倒在沙發上,接著用木鏟的另一端敲了下路夕顏的頭,“小丫頭懂得還挺多,我們兩個是直的,直的!”
說完站起來,邊笑邊搖頭,回到了廚房。路夕顏揉揉頭頂,不是就好,這樣她也放心了,剛想吃點兒水果平復一下,就聽見蔣木涵叫她,“進來幫忙!”
不過等她走進去,蔣木涵卻走出來了,留她和沉默在廚房里,微微有些尷尬······
“嘶—”一不留神兒,路夕顏切到了手,沉默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忽然低頭吮住了路夕顏的傷口處,酥麻的感覺從指尖一下子傳遞到她的頭皮,如同一股電流,路夕顏迅速抽出手,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馬上好了,”沉默的表情很認真,沒有一絲綺念,松開她的手時,他清晰的看見,路夕顏的臉,很紅。
“你是在滴血認親嗎?”帶著她走出廚房去找創可貼,沉默忽然這么問道,本來還在不好意思的路夕顏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自己剛才切得是豬肉,滴血認親······這嘴也太毒了吧!
沉默要給她貼創可貼的時候,路夕顏特別有骨氣的拿過來想要自己貼,卻發現受傷的手指根本撕不開,沉默好脾氣的替她撕開,又小心翼翼的給她貼上,把正在休息的蔣木涵重新叫回廚房,讓路夕顏乖乖的等著開飯就好。
送路夕顏回家的是沉默,從剛剛吃飯起,路夕顏的話就特別少,也不敢去看沉默,等到了家,她立刻解開安全帶,嘴里嘰里咕嚕的說道:“謝謝你送我回來,開車注意安全。”
咦?車門怎么打不開,她不解的望向沉默。“我有話要和你說,”沉默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身子卻朝向她,“聽說,你認為我和木涵是基友?”
蔣木涵這個大嘴巴!自己就少囑咐那么一句,讓他別告訴沉默,他就和沉默說了,應該沒有哪個正常男生被人誤會是gay還感到高興吧?
路夕顏想起蔣木涵聽自己那么說后打了自己一下,估計沉默也得動手吧,她下意識的抱著自己的頭,真誠的說道:“我知道錯了。”
沉默一言不發,他的眼神太過于專注,路夕顏看著他把自己的手從頭上拿下來,接著,吻了下她的額頭—
“我不喜歡男人。”沉默的手還握著她的兩只手,“我、我知道,”路夕顏掙脫了幾下,無果,“把車門打開,我要下去。”
沉默松開她的手,唇邊露出一抹淺笑,“不,路夕顏,你不知道,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他這么說,路夕顏更要下車了,沉默打開車門鎖,任由她下了車,然后坐在車里,手指有一搭無一搭的敲著方向盤,有些話,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說出來。
回到家的路夕顏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緩過來,開玩笑,一定是開玩笑,那么高冷的沉默怎么會喜歡自己呢?他應該是在報復自己說他和蔣木涵是gay的事吧,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