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晚都睡在躺椅上,醒來只覺得周身疼痛,轉頭望著角落里的木床,如今只剩下幾塊木板了,發霉的床鋪已經被他扔掉,接下來要想辦法布置一下床了,晚晚睡在椅子上也不是個事,李竇邊想邊在還有些許炭火的篝火上燒了些水。
來到屋外,暖和的陽光照在李竇的身上,看著下方森林的白霧被陽光驅散。不時喝上一口熱水,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今天起來后發現身子輕便了許多,渾身充滿了活力。因為有能看到物品信息的能力,他也沒有跑遠去到湖邊,木屋里的飲用水還算充足,喝完最后一口熱水,他打算就進在森林的邊緣尋找一些食物。
再次提上斧子,他覺得以往還算挺有分量的斧頭邊輕了不少,看來應該是昨晚吃的紫菇的功勞,真切的感到身體變化的李竇心頭一陣火熱,以他現有的能力,只要小心一些,完全可以活得很好。
李竇來到森林邊緣的樹下期望能再次找到有特殊功效的蘑菇和食物,但可能是這幾天都沒有下過雨的緣故一無所獲,想到森林深處潮濕的環境應該會生長著一些菌類,但是第一晚的可怕遭遇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雖然沒有找到蘑菇倒是在一些草叢中發現了可食用的野莓。
【馬厘子,味道酸甜,可生食,也可制成果醬。】
“...還挺貼心”李竇輕聲嘀咕一聲。
他彎下腰隨手摘了幾顆,馬厘子是一種表皮乳白色的野莓,大小猶如拇指頭粗細,隨意的擦拭上面的白霜往嘴里丟了幾顆,果肉飽滿多汁,回味酸甜。
滿足了口腹之欲后他在森林邊緣搜尋一番,再沒找到可果腹的東西,稍一思索,他決定往里走一點。
誰想到就他在剛經過一顆看似枯萎干枯的樹的時候垂下的藤曼突然動了起來,一把卷在他的右手緊緊的纏住,李竇大驚,剛想抽出手來,但越來越多的藤曼向他襲來。
他慌亂中就地打了個滾避過幾條向他襲來的藤曼,纏在手上的藤曼加大了力氣,把他向樹體拉拽著。
慌亂過后他才想到自己手上可還有斧子呢,他微側著身子,左手高高揚起,“欺負左撇子呢?吃我一斧子!”
只見被砍中的藤曼“咝”的一聲冒起白霧,猶如炙熱的炭火丟在水中,斷截面濺出藍色的汁液,有幾滴剛好落在李竇的手上,像被灼傷一般立馬起了幾顆水泡。
他痛呼一聲甩了甩手,拔起深陷在土里的斧頭急速往后退去。
被砍斷爪牙的枯樹好似受到了莫大的痛苦,揮舞著漫天的藤曼張牙舞爪的發出獵獵破空聲。
李竇拔起一把野草擦拭著手上的燙傷,草汁涂在上面意外的感到一陣清涼,稍稍緩解了疼痛后他狠狠的盯著猶自發瘋的枯樹。
【嗜血的百足樹,不可食用,會攻擊兩丈內的活物。】
看到這行信息李竇哭笑不得,這都啥玩意,我還管你吃不吃得!
反正這仇他是記下了。
沒敢再往里走,他退回到森林邊緣,找了幾片葉子采摘了些馬厘子后重回木屋。
坐在椅子上平復了一下心情,手背上被汁液灼傷的地方起了幾顆水泡,好在沒有了那種脹痛感,此次他只怪自己太大意了,漏看了信息總之還是自己是不夠謹慎,差點交代在顆樹上,想來要是被纏住全身定是沒個好下場。
稍作休息,看著天色還早,就這么點野果可不夠塞牙縫的。
有了不久前的教訓,李竇對每一個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東西都讀取著信息,好半天下來只盯著眼睛一陣酸澀,毫無收獲。
他來到屋前的空地,索性一屁股坐在高坡邊上,下方就是陡直的峭壁起落百余丈高,郁郁蔥蔥的森林延伸著直到天邊。
微風拂面,眺望了好一會眼睛總算沒有酸澀感了,李竇正想起身繼續尋找食物,雙手支撐著身子正欲站起,手掌卻不知被什么東西給刺到了,一陣麻癢。
把手掌拿開看去那是一株青色的植物,柳葉形的葉片上長滿了細密的軟刺。
【平芋,可食用。】
“誒?這是芋頭?”他打量著這不起眼猶如野草般的植物,用斧柄刨松泥土,果然就在土下挖到幾顆橢圓形的芋頭,卻不知為何要叫做平芋。
隨后他仔細的尋找發現在屋前的空地上竟然生長著不少的平芋,挖夠了今日的口糧他就作罷了,讓它們自由的生長著吧,權當是自家的菜地了。
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李竇心情大好返回木屋。
烤了幾個芋頭又吃了些果子總算是吃了頓飽。
天還沒黑下來,百無聊賴的他又再次外出砍了些木柴回來補充,接下來只剩發呆了。
他坐在木屋前的階梯上,雙手扶腮愣愣的看著遠處,看著太陽一點一點的消失在天邊,他想起了兒童時期的無憂無慮,想起過世親人的音容相貌,想起了她..
而今自己不知處于何方,惆悵的嘆了口氣,巨樹飄零的葉片落在身上只覺一陣蕭瑟。
他仰頭望去,不知為何這棵巨木如今只有零星的葉片點綴其間,看起來光禿禿一片猶如垂暮的老人,他緊盯著巨樹想要看看這個鄰居是什么狀態。
【???】
“讀取不了信息嗎?”李竇捏著下巴再次嘗試,發現還是一連串的問號,雖然奇怪但是他也沒太往心里去。
天色眼見的黑下來了,厚重的烏云從天際向這邊蔓延著,拍了拍屁股他轉身回屋,上次遺留下來的木柴一直在篝火旁,此時卻也干透,堆著又占地方,他索性丟了幾根往壁爐里添了些柴火,在鍋上煮些熱水,左右無事他便借著火光找來幾根粗細一致的木棍,用斧子削尖了頭。
他打算明天再出發的時候試著去捕魚碰碰運氣,時間就在不經意間流逝著。
感到疲倦的李竇停下了手里的活沉沉睡去..
而屋外又再次泛起了白霧,夜色漆黑如墨,在霧氣中若隱若現著不可名狀之物,正悄悄的向木屋走近著,它穿透霧氣來到屋前,正把臉貼在窗戶上窺視著睡夢中李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