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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面具

第二章 距離

彩色面具 睡著的鴕鳥 1519 2020-03-12 18:07:17

  這一哭,把大人們都給驚著了。兩位媽媽趕緊各自抱著孩子哄著,外婆站在一邊也想去哄孫子又怕這干兒媳婦兒嫌棄。只好坐在媽媽身邊一起安撫我,不讓女兒看出異樣。

   對了忘了介紹,旁邊的男子,韓國強是外公同房侄子。在16歲時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因為年紀大了,而且是男孩子,同族的長輩不準帶走,所以外公認了干兒子。韓國強就經常到外公家來幫忙,帶著媽媽一起玩。他們的關系一直挺好的,外公外婆看到這樣,慢慢地把他當成親生的孩子。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韓國強因為外公的關系和村里人都打好關系。做起小生意,有了第一桶金之后,到城里去做生意。因為為人處事圓滑,和很多老頭老太太處好關系。經人介紹認識了余麗琴,他也很懂得討好女人。在20歲的時候和和余麗琴結婚,成余家的上門女婿。外公當時不同意,想把兒媳取進門,并給彩禮,給他修新房。但余麗琴不想嫁到農村,也瞧不上外公外婆。結婚后他們住在城里,除了過年,很少回農村。所以外婆也只有清明節的時候,他們給韓國強的父親上墳,看到過韓旭陽這個小孫子。外公外婆很高興,但余麗琴不喜歡和外公外婆太親近,畢竟不是親公公婆婆。所以看似一家人和睦,其實很別扭。住的地方距離遠了,關系也有了變化。

   我的外婆吳蘭是地主家的小女兒,但她5歲的時候就被沒收了。受了很多苦,身體不好,生了媽媽之后,就沒有再生了。這一直是外婆的遺憾,有了干孫之后,就把韓旭陽當成了寄托。當時想去照顧干孫子,但余麗琴不想讓他們太親近不同意。難得見到干孫子,所以外婆很關系。

   12點鐘的時候親戚都到得差不多了,很多人都圍著今天的主角我。問我爸媽給我取的什么名字,爸爸緊張地說:“還沒有,我取不好,要不爸你來”

  我爺爺坐在桌邊笑著說:“讓親家來吧!文化人取的有意義”

  外公沉思了一會說:“就叫楊睿,希望她聰明,睿智”

  于是我終于有了名字,大家客套的夸獎了一番之后,爸爸招呼大家吃飯去了。

  由于我和韓旭陽都睡了,就放在床上出去吃飯去了。當時我們蓋著一床被子,隔著一厘米的距離。安靜地熟睡,與外面熱鬧的氣氛形成極大的反差,像是兩個世界。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外面還在閑聊。韓旭陽睡醒了,大概是在陌生的環境不習慣,便開始大聲地哭。余麗琴早就在外面呆不住了,急忙跑進來逗著他。但一直哭怎么也哄不住,可把她急壞了。急匆匆地把正在喝酒的韓國強叫進來,外婆和媽媽也趕快走過來。這時候我也醒了,靜靜地看著他們鬧騰。大家看著韓旭陽的樣子,都說這自己的看法。

  “可能是餓了”余麗琴給他喂奶也不吃。

  “可能是要拉粑粑了”余麗琴去給他抽尿,他也哭。

  ……

  這把余麗琴急得發脾氣了。外婆也很著急,想去哄小孫子,但余麗琴不讓。韓旭陽哭的一身冒汗,外婆說:“是不是熱到了”

  “怎么會”余麗琴厲聲說道。

  “你把衣服給他打開點,都出汗了”外婆在一邊小聲說。

  “我曉得,不用你管”余麗琴不耐煩地把韓旭陽放在床上,從包里拿張毛巾出來給他擦汗。

  外婆突然說:“小陽怎么長那么多痘痘,是不是長水泡了?!?p>  “不會吧,這怎么辦啊”一下子把余麗琴給急哭了。

  一旁的人說“這不像啊,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把孩子帶回城里就對了”

  “真的嗎,我就說不來嘛,你非來。你看兒子”余麗琴對著韓國強發脾氣。

  韓國強憋屈得安慰余麗琴,我們收拾一下就回去了。“你先給小旭擦點清涼油,讓他好受一點”

  媽媽趕緊去找藥過來,幫忙一起給韓旭陽擦藥。這時余麗琴也不嫌棄了,韓旭陽也不哭不鬧了,慢慢地睡了。幾人看著我在旁邊一直盯著他們,韓國強說:“這孩子安安靜靜地,真乖!我有個這樣的小女兒就好了”

  擦完藥之后他們就走了,外婆看著他們的背影掉眼淚,又怕媽媽發現連忙抹掉。媽媽安慰到“媽有時間我陪你去看他們”外婆無奈地說“我有小孫女了是一樣的”

  其實她們都知道兩家人見面的機會不會很多。畢竟隔得遠,也不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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