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地圖看來,對方的前行路線并不復(fù)雜!”謝保國走到大帳的中間,指著木案上的地圖說道,“他們的選擇只有兩個,一個是官道,另一個是鄉(xiāng)道。”
“而官道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本次副本的時間限制只有三天,如果是馬車趕路,至少需要兩天半的時間!”大頭分析道。
“他們會不會使用其它的交通工具,比如說,騎馬?”小越問道。
“可能性有,卻是不太大,畢竟現(xiàn)代人,會騎馬的不是很多,就算那些裝模作樣的貴族,也只是裝裝門面,并不實用,更不用說這個年代粗陋的馬具配置了?!?p> 謝保國揮了揮手,表示這點不用太過在意。
“老大,我覺得這次的任務(wù),我們可以先派斥候去分頭搜索對方的行蹤!”大頭建議,“騎兵的速度要快上很多,在確定對方路線后,再進行統(tǒng)一絞殺即可!”
“聽起來不錯!”謝保國微微頷首,“不過我們最好也朝著北海方向前行,待在廣宗這邊,除了打雜,并沒有什么實際用處!”
“老大說的是!”大頭忙不迭地拍馬道,其余幾人也點頭表示認可。謝保國畢竟刑偵隊長出身,全局的眼光還是有的。
“好!事不宜遲,你們準(zhǔn)備一下,馬上出發(fā),我再去問皇甫嵩借點騎兵斥候!”謝保國說話的當(dāng)兒,整個人已經(jīng)掀起帷帳簾,走了出去。
中軍大帳內(nèi),居中的虎皮椅上端坐一人,身披重甲,頭戴堅盔,腰間別著一柄長劍,生得虎背熊腰,鋼須虬髯,正是大漢皇朝左中郎將,令黃巾賊聞風(fēng)喪膽的皇甫嵩,皇甫將軍!
“保國之言,諸君以為如何?”皇甫嵩微微思忖,開口問道。
“倘若真如保國將軍所言,那太平要術(shù)如此重要,張角定然會暗度陳倉,我等如何能探其行蹤?”一旁的謀士進言道,“眼下廣宗之戰(zhàn)在即,分散諸多人馬前往搜羅,顯然不是明智之舉!”
“也不必太多人馬,在下只需斥候五十余騎即可!”謝保國拱手道,眼前的形勢都在他之前的分析之中。
“五十余騎?這還要五十良駒?”謀士略一咀嚼,開口道,“大戰(zhàn)在即,我方馬匹方千余……”
“好了!”皇甫嵩虎目一凝,心下主意已定,雖說他是一方大將,但是官位越高,對于那些玄奧之事,便越是敬畏,所以他覺得,太平要術(shù)之事,不可放任。
“保國聽令!我命你率五十輕騎,追擊黃巾余孽,奪取太平要術(shù),即刻啟程,不得有誤!”皇甫嵩沉聲道,同時遞給謝保國一塊青銅制成的令牌。
“另外,我賜你白虎令一塊,可調(diào)動我皇朝所有守城兵馬,見此令牌,如我親臨!”
“喏!”謝保國大喜,躬身接過令牌,退出了大帳。
這白虎令在手,可以說防守方的NPC都會變成自己的手下,那么本次任務(wù),保障系數(shù)可就大大提高了!
(對了,謝保國在游戲中的角色名就叫保國,所以,在皇甫嵩等人的稱呼中,他就成了保國將軍,也是個好名字,對吧?)
……
“隊長,這次的任務(wù),你怎么看?”海飛進入角色很快,即便對方比他歲數(shù)小,但是別人是隊長,自己就該拿出相應(yīng)的姿態(tài)。
“根據(jù)任務(wù)的描述來看,我們這一路上,可能不會太平!”禹陌拿出一張黃澄澄的地圖,指著其中的幾個紅點說道,
“如果我們走官道的話,勢必要經(jīng)過這幾個地方,”他的手指在平原、濟南、齊國三個城池上依次點過,“對面若是皇朝的勢力,我們進城,無異于自投羅網(wǎng)……”
“但是不走官道的話,時間上,可能會來不及!”海飛掀開車簾,評估著馬車的速度,大約過了半分鐘,他再次開口道,
“時速大約是十七八公里的樣子,按照地圖上的距離計算,我們至少需要30個小時花在趕路上?!焙ow稍稍計算了一番,得出了結(jié)論。
“30小時?任務(wù)時間是3天,時間上問題不大,這樣一來,我們的原始計劃可以做一些調(diào)整了……”禹陌托著下巴,臉上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
海飛識趣地沒有細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式,而且對面的這個臨時隊長看樣子也略有城府,暫且先觀望一段時間吧。
他瞥了眼對面坐著的銀槍男子,臉上泛起一絲古怪的笑意,隨后也后靠車廂,閉目養(yǎng)神起來。
大約又行了一個多時辰,車廂中的眾人早已昏昏睡去,三國時期的馬車多是木質(zhì)的車輪,所以行進起來會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加上古時的官道并不如后世般平坦,所以坐在車內(nèi)的乘客,也會有較強的顛簸感,這一上一下的,非常容易達成“助眠”的效果。
“唏律律!”一陣馬兒的嘶鳴傳來,行進的馬車猛地一頓,車廂里酣睡的玩家當(dāng)場就被甩了個人仰馬翻。
“啥情況?”銀甲銀槍的男子正一屁股坐在車廂的踏板上,揉著后腦勺嘟囔道。
不過此刻可沒人理睬他,禹陌第一時間就走出了車廂,看到攔路的幾名騎兵后,大概也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無量天尊!”禹陌打了個稽首,走到車夫身后,朝著對面的幾個騎兵問道,“幾位軍爺,何故攔我馬車?”
禹陌本世界觀中的設(shè)定是個道士,所以默認的裝備是一件灰色的道袍,而他本身也得用道士這個設(shè)定進行“演出”……
幾名騎兵瞧見車廂中出來的,竟然是個道士,不禁面面相覷,三國時期,怪力亂神之事不少,對于玄門中人,大部分人都保持著一個敬畏的態(tài)度。
領(lǐng)頭的一名軍士不敢怠慢,微微拱手道,“這位道長請了,我等奉皇甫將軍之命,追擊潛逃的黃巾賊寇,不知道長可否行個方便?”
“這么快?”禹陌沒想到對方的動作如此迅速,這幾名騎兵,顯然屬于先頭部隊,用于偵查敵情,如果被對方抓到破綻,估計追兵很快就會到來。
他微一思忖,便有了計策,但見他微微一笑,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原來如此,有何不可?”
一般人的印象中,這些道士都是鼻孔朝天的大爺,哪有這么好說話的,幾個士兵有點不適應(yīng),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多謝這位道長!”
騎兵一共有三名,領(lǐng)頭的對著兩名手下做了個手勢,兩人會意,分別往兩輛馬車的車廂處走去。
“那一車都是女眷,這位軍爺請悠著點……”禹陌指著張寧所在的馬車,提醒道。
軍士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手上的動作也輕柔了起來。
車廂內(nèi)的人都聽到了禹陌和騎兵的對話,同時也做好了準(zhǔn)備,以至于不會被突如其來的“掀簾子”嚇到。
“啟稟隊長,車廂內(nèi)有兩名俠客打扮的男子!”
“啟稟隊長,車廂內(nèi)有三名女子,均作富家小姐打扮!”
兩名手下很快就把情況匯報給了領(lǐng)頭的騎兵,騎兵眉頭微微一蹙,想了想,還是拱手問道,“勞煩道長,不知車廂內(nèi)的客人身份,可否告知在下?”
“自然,自然!”從禹陌答應(yīng)給他們搜車之后,已經(jīng)編排好了每個人的身份,
“貧道乃濟南城白鶴觀的陌言道人,幾位女眷,原是我濟南人氏,前幾日于鄉(xiāng)下省親,恰好返途,一并回城而已?!?p> “另兩名男子,乃女眷家中護院,男女有別,故貧道與其同乘一車!”
與此同時,車內(nèi)“兩名護院”面對面看了一眼,無語地搖了搖頭。
騎兵點點頭,再次拱手,“如此,叨擾了!”大手一揮,和兩名手下一同跨上馬兒,揚長而去。
“各位,接下來的計劃,可能有所調(diào)整……”禹陌坐會車廂,在隊伍頻道說道,而馬車,也重新開動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是對方的車后部隊,根據(jù)目前的陣容,他們?nèi)菀锥ㄎ坏轿覀兙褪峭婕?,所以,我有一個提議,想聽聽各位的意見?!?p> 禹陌從來都是一個民主的人,在大部分的問題上,他都會積極聽取所有人的意見,畢竟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什么提議?”莫青璃捧哏道,有時候,暗地里的支持效果,會遠遠大于明面上的支持。
“我們兵分兩路前往北海,只不過,為了避開對方的追擊,可能有一隊需要從鄉(xiāng)道走,拉出一個時間差……”禹陌開口道。
“兵分兩路,怎么分?”海飛問道,他也想到了這個方案,只不過,他想聽聽對方的戰(zhàn)術(shù)。
潛意識里,禹陌是想自己和莫青璃一隊,順便帶上張寧,但是這樣的分配方式卻講不出個道理,所以他打算欲擒故縱。
“男女分隊這樣的方式顯然是不行的,琪琪是個輔助,而阿離是輸出,她們兩個帶著張寧,卻是不大合適!”
“我可以和琪琪組隊,我能打能抗!”九歌舉手,談到小蘿莉,他的勁兒就上來了。
“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你們四人一隊!”禹陌笑道。
“什么?!!”四人大驚,這是什么分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