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空檔,我起身去了洗手間。出來的同時,金楠吉的媽媽走了進來。
為了避免直接直接接觸,我禮貌的對著她笑了一下便想離開。
剛邁出一步,金楠吉媽媽的聲音便在背后響起:“你還真是不死心啊?!?p> 我保持著背對她的姿勢沒有動。
“您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有什么地方做的讓您不滿嗎?”
“你可能是忘了,之前收了我的錢答應我遠離金楠吉,現(xiàn)在你又出現(xiàn)是什么意思?缺錢花你可以直接說,我開得出比上次更高的價格?!?p> 我猛的轉身,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那是我這輩子的恥辱。”
她冷笑了一聲,十分蔑視的瞥了我一眼。
“恥辱你還出現(xiàn)在我面前做什么?”
說罷,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離開了。
我苦笑著一張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心說怎么這么倒霉,每次的事情都發(fā)生在洗手間。
想起金楠吉媽媽剛才的話,心里直難受。
她說的沒錯,我的確沒資格再出現(xiàn)在金楠吉面前。
四年前的冬天,老呂做生意賠光了家里所有的錢,背著我媽借了高利貸。在第三次被催債卻還不上錢的時候,家里之前的東西都被他們拿走了,無奈我們只好搬離這個地方到別處生存。
那時候是我和金楠吉感情的轉折期,在經歷了陳茜芷事件后,在金楠吉的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下我漸漸動搖,心里兩個小人在打架。這時候金楠吉的媽媽找到我,說是想要兒子出國深造,希望我能理解做母親的心情,并且作為補償,愿意給我一筆錢,但附加的要求卻是要我不要再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當時的我以為這些錢足夠支付老呂的高利貸,一狠心答應了他媽媽的要求。可當我心情復雜的拿著錢回家交給老呂卻被老呂虎著臉一頓責罵后,才知道原來這些錢只是九牛一毛。
距離畢業(yè)還有斷時間,看著金楠吉一次次出現(xiàn)在我面前,卻一次比一次憔悴,我的心也跟著隱隱作痛。
直到很長一段時間再遇不到金楠吉了,我才通過白澈了解到吖出國喝洋墨水去了。為了不給自己留時間難過,我也努力學習,畢業(yè)后來到了D市生活。
原本以為兩條線經過了焦點后會愈行愈遠,卻在被太后騙去相親的當天得知,老爺子戰(zhàn)友的孫子,我的相親對象,就是金楠吉。
也怪不得金楠吉的媽媽會坐不住。
甩了甩頭在心里告訴自己:和金楠吉沒可能沒可能沒可能后,轉身回到了屋里。
大家依然有說有笑,見我半天才回來,金楠吉向我投來關切的眼神被我刻意避開,我承受不住那眼神里所帶的熱度。
和上次一樣的,飯局結束后,家里的中年壯丁護送老年人回家休息,年輕一輩則被安排去過夜生活,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帶著園園。
坐在車上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下園園的叫聲才把我從神游中扯回了現(xiàn)實世界。
“心飛哪兒去了?下車。”
我環(huán)顧了四周,發(fā)現(xiàn)金楠吉竟然開車來到了曾經的高中。
我疑惑的看著金楠吉,馬上就是結束晚自習的放學時間,來這兒做什么?
被他拽著一路小跑來到了教學樓后,長腿一爬,就翻過了護欄。比劃著安靜的手勢示意園園跳過去。一陣助跑加起跳,園園也順利翻過。
一人一狗站在護欄的那側看著我。
“大哥有正門你不走非要翻墻干什么?”說著我就要往大門方向走。
“你翻過來就得了哪兒那么多廢話。怎么著你不敢???”
我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動作麻利的卷起大衣的下擺,直接撲向護欄。
沒有預想中的順利,我被卡在了護欄正上方。
隨著教學樓里越來越吵鬧,我愈發(fā)緊張。
“嘛呢,還看,趕緊扶我下去啊。”對著看熱鬧的金楠吉吼了一嗓子,大哥終于伸出了援手。
站在臺階上讓我借著他的力道跳下來。可是天煞的我姿勢不對,就著這怪力亂神的姿勢,我直挺挺把金楠吉當成靠墊,撲倒在了草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