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因為主子在外面有別的貓了!主子莫要想著蒙騙川紅,川紅嗅的出來。”
此言一出,閻長青面色可謂五彩斑斕、精彩萬分。本能想喝點酒壓壓驚,茶盞送到嘴邊發覺茶已涼,又原路送回。
瞧著川紅一副“你心虛,別想糊弄我,我哄不好”的樣子,不由好笑道:“孤竟不知自己何時在外面有別的貓!”
“四日前,主子雖然是洗漱后才回來的,殊不知妖獸的氣味輕易洗不掉。哼,主子是多么愛不釋手才徹夜不歸。”在川紅眼中,閻長青在外洗漱便是心虛的表現。酸不溜秋的語氣宛若丈夫紅杏出墻卻苦于沒有物證。
“四日前,妖獸嗎?”閻長青輕笑,回想那云渺樓的小倌兒雖看起來有幾分違和感卻不似妖獸,話頭一轉問道:“川紅,你的嗅覺是何時恢復的?”
聞言,素手摸了摸鼻子,自有記憶起就已嗅不到任何氣味,多年來已習慣這樣的生活,一時間未能察覺。川紅認真回想了一下,道:“大概一個半月前吧,時靈時不靈的,算不得恢復。”
“哦~既然恢復了。川紅,你可知罪?身為司酒,玩忽職守,導致府上酒窖空虛,杖責十,早日填充庫存。”
“川紅知罪,甘愿領罰。”叩首請罪動作熟練的讓人心疼。
責罰不過十杖,休養幾日便可;釀酒自有他人相助,不費心思;唯有爭寵一事,煞費苦心。川紅笑嘻嘻問道:“主子,那川紅同它相比,主子更喜愛那個?”
見川紅灼灼目光,一臉求知。閻長青以扇掩唇,示意附耳上來,笑意彌漫到星眸,川紅未能得見。
吐字如蘭,清泉叮咚如同咒語般,川紅面上明媚的笑容漸漸凝固,身形逐漸僵住,如遭雷劈。纖纖軟玉削春蔥,覆上川紅腦袋擼了兩下,川紅如解咒般癱倒在地。
閻長青捏了捏川紅滑嫩臉蛋,面露遺憾,起身離開水榭。經過一片茂密竹從,搖扇頻率加快,腳步未停。
竹林從走出丁香一般清冷的姑娘,張著川紅一樣的面容,此人正是妲雪。疾步走到癱軟在地的川紅身旁,如往日一般踢了踢,“主子可是真的在外面有了別的貓?”
正詫異暴躁弟弟今日未在線炸毛,跳起嚷嚷。對上意味深長的目光,聲音不由提高,帶著一絲急切,問道:“不止一只?”
川紅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旋即又點了點頭。
妲雪心中咯噔一下:不止一只,真的有了別的貓。桃花眼瞇起,遮掩豎立瞳孔,劃過喋血光彩。
“川紅的原身沒有幾個人能抵擋得住,但孤的心頭好一直都是妲雪啊~你看不出嗎?”清泉般的聲音腦海回響,川紅未留意到妲雪的變化,仰視迎風而立的人兒,舉手投足間帶著閻長青的神韻。愈是端量愈加覺得二人私相授受,泫然欲泣,爬起逃也似的離開這傷心地。
看著險些跌落水池的川紅,看不見那張糟心的臉也好。妲雪揮袖離去,心頭驚怒不止,垂下眼簾遮掩豎立瞳孔,星眸彌漫血色久久不散,玉手拈著的無名小花轉瞬枯萎,隨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