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沅在里面聽的清楚,看到一個人影從外面進來。
徑直走到那女人面前停下:“怎么?是張太太找我有事?”
沈泉笑著對她說,接著便向旁邊的椅子走去,坐下。
“沈督軍明白人啊,督軍早這么通情達理,也不至于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不是”那女人也坐到一旁對沈泉說些廢話。
原來那個女人是張太太,她不是……
夏沅一臉疑惑,竟未想到那張太太是騙子,愧得她還特地來向她道歉。
夏沅想到這里便生氣,趁旁邊的幾個人一時沒注意,就沖了過去。
“喂,好啊,你竟然是個騙子,你找他干嘛綁我啊”眼看夏沅就要沖到張太太面前去抓她。
后面的人就已經將夏沅制住了。
“夏姑娘好性情啊,與我素不相識便過了真心,到頭來還是要怪夏姑娘你天真啊”那張太太聽了夏沅的話,便大笑著回答道。
“張太太不是等我來聽你教訓人的吧”沈泉沒有耐心,繼續聽她扯下去便打斷。
“沈督軍急什么,我們的好幾撥人被困在各個碼頭多日,我們不是也沒急嘛”那張太太喝了口茶,繼續說著。
“好啊,若無事我便待人走了”沈泉聽這女人給他下套,心里便煩的很。
站在旁邊的壯漢見沈泉不給他們老大面子,便站出來瞪著沈泉。
“怎么?我們弟兄等得?沈督軍你就等不得?”張太太看他不將自己放在眼里,氣便不打一處來。
“既然要談,太太您又不肯坦誠相待,又如何讓我相信你呢”沈泉見這里埋伏不少,雖然自己帶著槍,若動起手來,這些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夏沅在,他就不得不萬分謹慎,不讓她有一丁點受傷的機會。想到這里便回頭看向張太太,與她相談。
“哦,沈督軍這是愿意與我們談談了?”那人聽沈泉這么說,也順著臺階下。
“談沒問題,但我要確定你們沒傷到她”沈泉還是將心中顧慮講了出來。
夏沅在里面聽了,心里還是很感動的,原本還認為這些人因為沈泉而將自己抓過來而乖他呢,現在看來他也沒有那么糟糕嘛。
“沈督軍放心,督軍的人,我們自然是以貴賓相待,讓她出來”那女人朝這邊向她的屬下吩咐。
里面的人聽了,便一手揪著夏沅的胳膊將她推了出去。
夏沅站在中間,右手還揉著左手的手腕,因繩子太緊,勒出了幾圈紅色的於痕。
沈泉看著面前的小人,委屈巴巴的向下看著,瞬間便心疼不已。
“什么以貴賓相待,你們綁我,土匪!”夏沅指著那張太太和后面的二龍,虎三兒他們,義憤填膺的說著。
“張太太就是這樣以禮相待的?”沈泉抬起頭盯著張太太問。
“還不是夏小姐不配合嘛,他們手里沒個輕重,望夏小姐多多包涵”那張太太這個時候又笑著說這些。
“張太太一句沒個輕重就想蓋過這碼事,那我沈泉日后如何在元城做事?”沈泉低下頭,將那小狗招過來,彎腰撫摸著。
夏沅看到那追著她跑的狗,就嚇得連連后退。
“那沈督軍想怎樣?”張太太小心問著。
只見沈泉一手抱著小狗,一手迅速伸向腰間,還未看清掏出什么東西,便已轉向身后,開了一槍。
“砰”
“啊”夏沅看沈泉的動作極快,楞了幾秒鐘,看向后面的一個人,早已倒下,胸口鮮血流個不停,夏沅又轉過視線看著沈泉。
他只是甩了甩槍,放回去,淡然的又抱起那狗,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再看那張太太,雖也驚愕,但好歹見過世面的,也知道沈泉這是討個說法,她也不能多說什么,只是示意他們,將他帶下去。
那人便被拉了出去,一地的血……
“這下,沈督軍可以舒心的和我們談談了?”那人的遭遇似乎并未影響張太太的心情。
“好啊”沈泉并未抬頭,回答道。
夏沅不知他在搞什么,不解的望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又時溫柔的讓她覺得星光水月也不過如此了;可有時候,他的殘暴與冷酷,又讓她覺得戰栗。
沈泉知道夏沅肯定又在審視他了,但他好像并未在意。
“你是誰?”沈泉將那狗放下,抬起頭看向張太太。
“我是張敏”張太太看著沈泉說。
“張敏,可是三省巡閱使張奪家里的張敏張太太?”沈泉還是有些驚訝。
“沒錯,是我”
“沒想到啊,這張太太還真是如假包換”沈泉輕笑一聲。
夏沅無心理會這些事情,便站在外面逗那狗玩兒。
“怎么,沈督軍可想起我為何找你啊?”那張太太直看著沈泉說。
“有勞太太指點,不過我一省城都督,巡閱使的事我還真不敢興趣”沈泉還是不愿與之勾結。
這元城,京夏,與西都三省都歸那張奪管轄的。
之前那張奪還是照拂過沈泉的,不然也不能來找他合作這么機密的事情。
張敏雖是一介女輩,但做事狠辣,不留后患,沈泉在外面的時候,早就有所耳聞,販賣人口和煙火,沒有什么是她不敢干的。
自己太太這么蠻橫,若說那三省巡閱使對這些事情一概不知,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不過,就算有人知道又能如何呢?張奪坐到這個位置,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
沈泉早就對這兩人的所作所為不痛快,如今竟來到自己的地盤來撒野了。
夏沅在外面與那小狗玩,看到歐陽副官帶著人趕來,便想到小若也不見了。
“夏小姐?您沒事吧?督軍呢?”歐陽副官著急的詢問著。
“哎,沈泉沒事,他在里面呢,歐陽啊你和我去找小若吧,她不見了”夏沅也著急的跟他說著。
“好,你們幾個進去找督軍,剩下的跟我走”歐陽副官吩咐著,便跟著夏沅去找小若。
“夏小姐,您沒和小若一起嗎?”歐陽副官還是比較理智的問著她。
“我們是分開的,后來我醒了之后,房間也只有我一個人”夏沅向前走著邊與他講著。
二人突然聽到有人叫喊的聲音,走進一個院子里。
里面有人把守,他們不便硬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