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片面對著棺槨,輕聲說道:“小道長你食言了,留我一人,你走了,我也該走!人類的生老病死,是你們最終的歸宿,而我的歸宿還不知在何處?我也要去尋找我的歸處,留在這里只會徒增悲傷,格格不入。”
時光匆匆,三天轉(zhuǎn)瞬即逝。元忌道長的靈柩在眾人的護送下,一路向北,送往那高聳入云、白雪皚皚的北斗雪山。在那里,他將永遠沉睡在這片鐘愛的銀白天地間,與山河為伴,同日月共眠。
芯片帶著白肉翻山越嶺,走遍了每一個國家的角角落落,幾十年來幾乎踏遍了每一寸土地。她們倆的足跡遍布山川湖海、荒漠叢林,她們就差長出翅膀,飛上天了。
“白肉,你不是說能找到去另一界的路?路呢?”芯片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卻也夾雜著對未知的渴望。
白肉偷偷瞥了芯片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安,隨后低下了頭。諾諾道:“老大,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點時間,很快我就能找到去另一界的路。”
芯片眉頭緊皺,滿臉不悅地瞪著白肉,冷哼:“哼,你這個廢物,還不趕緊找路!要是再找不到,退路也沒了,咱們就只能在這兒干等著被烤熟!到時候,不是我把你吃了,就是你被我吞了!”
白肉不吱聲,只是默默地低下頭,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和愧疚,似乎在努力壓抑著內(nèi)心的焦慮。
知道它為啥叫白肉嗎?還不是因為這個吃貨隨口起的。說它是白撿來的肉,仿佛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直接送到嘴邊的。所以在臭女人眼里,它不過是一盤肉罷了。臭女人就這么自作主張,單方面給它取了這么個名字——白肉。
白肉心里暗暗嘀咕,它也曾反抗過,可面對臭女人勢力,它只敢在心里哼哼——它打不過。
白肉抬起頭,眼神里閃過一絲堅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對芯片說道:“老大,你放心好了,我有預(yù)感,咱們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芯片悶不吭聲,只是冷冷地盯著白肉,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耐煩和懷疑。
這該死的火山,巖漿流淌得太過兇猛,熾熱的熔巖如同燃燒的怒火,不斷翻滾、奔騰。滾滾熱浪撲面而來,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硫磺味,仿佛連呼吸都能點燃。她能感受到身上的衣物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皮膚被烤得火辣辣地疼,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這無盡的熱量烤熟。
“砰!”又一個冰球在高溫下瞬間破碎,化作一片水霧消散在空氣中。芯片卻絲毫不慌,她迅速調(diào)動冰系異能,雙手微微一揮,一個嶄新的冰球便重新凝結(jié)而成,穩(wěn)穩(wěn)地懸浮在腳下,為她和白肉隔絕著周圍的熾熱。
與此同時,她不緊不慢地從懷里掏出一顆顆像花生米大小的冰晶,隨手往嘴里一扔,清脆的“嘎嘣嘎嘣”聲在悶熱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冰晶在她口中融化,帶來一絲絲涼意,緩解著周身的酷熱,也讓她看起來絲毫不受這惡劣環(huán)境的影響。
一邊嚼著冰晶,芯片一邊慢悠悠地說道:“死白肉,把去年在海里弄的魚蝦海鮮拿出來,放外面烤。”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diào)侃,仿佛在這惡劣的環(huán)境中,還能找到一絲生活的樂趣。
白肉有些無奈地說道:“老大,你想啥呢?魚蝦拿出去烤,會瞬間被巖漿化為烏有。”它瞪著芯片,眼神里滿是“你是不是傻”的意思,又仿佛在說:“在這種地方,你還想吃海鮮?”
芯片斜眼瞥了白肉一眼,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和霸道:“不能烤,還不能吃了?拿出來,想餓死我,你自己獨吞啊!”
白肉一聽,趕緊從空間里掏出一樣樣食物,小心翼翼獻上,試圖用這些吃的來安撫芯片的“火氣”。它小聲說道:“老大,我空間里食物沒多少存貨了,你看,你要不要少吃點?”
芯片冷冷地盯著白肉,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并沒有開口說話。她接過白肉遞過來的食物,動作熟練地剝開外殼,露出里面鮮嫩的肉。像餓了很久一樣,風(fēng)卷殘云般地吃著早就準備好的大螃蟹、魚和蝦,仿佛要把剛才的不快都用食物填滿。
白肉小心翼翼地從那堆食物里只撈出了一個魚頭,剩下的美食幾乎都被芯片“占領(lǐng)”。它心里滿是委屈,但又不敢抱怨,只能默默地咽下這口苦水。它知道,自己還得老老實實地繼續(xù)尋找出路,不能有絲毫懈怠,不然臭女人會往死里折騰它。
這個火山島是她們這十幾年來進入的第389個火山。她們在這個火山島內(nèi)部已經(jīng)待了一年多,整天不見天日,四周是無盡的巖漿與熾熱的巖壁。如果再出不去,真的要被烤化成灰了。
白肉抬起頭,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老大,你跟我說說話,我有點慌,心里有點發(fā)毛,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芯片翻了個白眼,語氣里滿是不屑:“說個屁?心里慌個屁的毛?臟活累活都是我這個老大干,你只用眼睛找路,活輕松,沒風(fēng)險。”
“還不趕緊找,呵呵,再出不去,你看我要不要把你嘎嘣嘎嘣嚼碎了!”芯片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威脅,仿佛真的要把白肉當(dāng)作食物處理掉。
白肉驚恐地往后一縮,聲音里帶著哭腔:“啊啊啊……老大,你身邊就只剩下我一個了,你真忍心下得去嘴嗎?不是說好了,我們天上地下永不分離,吃石吃土,不吃你我!”
“呸!餓急了,我都能吃自己,更何況你。”芯片冷冷地反駁,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仿佛在嘲笑白肉的天真。
白肉低下頭,喉嚨里發(fā)出低低的嗚咽聲:“嗚嗚嗚……”他真的傷心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不敢讓它流下來。
一人一物躲在冰球里,冰球在巖漿上緩緩淌過,漫無目的地漂浮著。它在火海中一蹦一跳,浮浮沉沉,仿佛一艘在洶涌波濤中掙扎的小船。從遠處看去,這場景既顯得有些好笑,又透著幾分滑稽。就這樣,她們又在火海巖漿里游蕩了又三個月。
突然,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劃破了寂靜——“啪——”緊接著是“咔擦咔擦——”的碎裂聲,隨后是震耳欲聾的轟鳴——“轟——轟——”整個火山海開始地動山搖,巖漿不僅劇烈沸騰,還噼里啪啦地爆炸,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冰球在劇烈的震動中也起起伏伏,重心變得極不穩(wěn)定。白肉眼神里滿是驚恐,而芯片則緊緊盯著前方,那里有一道巨大的石門,仿佛專門是為了阻擋她們?nèi)ヂ返年P(guān)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