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老大~~”白肉拖長了音,“我傳承里告訴我,我不能靠近它,靠近它我會有去無回的。”
芯片聞言,漫不經心地抬眸,輕飄飄地朝著白肉瞥了一眼。這一眼看似隨意,卻讓白肉瞬間如芒在背,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白肉心里直發慌,莫名地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接下來準沒好事,好像有什么大禍事正悄無聲息地朝自己逼近。
“白肉,我可聽說了,一般靈物認主啊,都得要血。你就給我點你的心頭血,我去試試,說不定真能讓這小塔認我為主,到時候咱們就能出去了。”芯片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似笑非笑地看著白肉。
“血……確實是需要血,不過老大,這小塔要認的是你為主人,又不是我呀。你看你,這么厲害,給自己來上一刀不就有血了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呀!老大?”白肉訕訕的陪著笑臉,可憐巴巴地望著芯片,身子不自覺地往后縮了縮。
“到底給不給?你不過就是出點血而已,可我呢,我可要是去試著讓它認主的,一個弄不好連命都得搭進去。我要是真死了,第一個就先把你給吃了!要死咱倆一塊兒死,要活咱們倆一塊兒活!”芯片目光兇狠,直直地盯著白肉,語氣里滿是威脅。
白肉也氣鼓鼓地瞪著芯片,心里直犯嘀咕:這人不人、怪不怪的家伙,真是越來越喪心病狂、暴虐無道了,怎么就能這樣欺負它!
最終,白肉滿臉不情愿,磨磨蹭蹭地給了芯片三滴心頭血。強制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嘿嘿……老大,我就只有這么多啦。外面的情況還不明朗呢,我總得留點實力來保護你呀。”
芯片接過那三顆僅有米粒大小、色澤火紅的珠子,臉上露出嫌棄的神情,撇撇嘴道:“等真能出去了再說吧,你這個沒用的家伙。”
她迅速在那三顆米粒珠子上,烙下自己的精神印記,隨后毫不猶豫地反手將珠子朝著塔頂拋去。緊接著,以這三顆珠子為媒介,她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將自己的精神力瘋狂地灌注進塔中。
剎那間,整個塔身猛地一顫,仿佛被什么強大的力量刺激到了一般,開始瘋狂地汲取著外界的力量。隨著塔身的瘋狂吸收,芯片的生機竟如沙漏中的沙子般飛速流逝,整個人仿佛要被徹底抽干。就連她那足有九個足球場那么大的精神海,此刻也在迅速枯竭了。
芯片臉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白肉,血……血……老子要血!”聲音微弱而又帶著幾分絕望,仿佛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倒下
白肉顫顫巍巍飛過來,芯片毫不猶豫,猛地一口咬下。白肉本仗著自身那堅硬鱗甲,篤定芯片絕無可能傷它分毫,然而事實卻大大出乎它的意料。在芯片那無堅不摧的利齒之下,它引以為傲的鱗甲竟如同薄紙一般,瞬間被輕易穿透。
芯片此刻仿若一只兇猛的吸血鬼,緊緊咬住白肉,貪婪地汲取著它的血液。與此同時,鎮神塔內一根塔柱似是被注入了磅礴電流,剎那間,原本漆黑如墨的塔內空間被驟然點亮,強烈的亮光瞬間驅散了濃稠的黑暗,將每一處角落都照得纖毫畢現。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兩個家伙純屬誤打誤撞,憑借著神龍血與末世異能,竟成功開啟了鎮神塔。不僅沒有遭到塔身的排斥,更未被鎮神塔那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所抹殺。
要知道這塔在神界可是瘟神一樣的存在,它威震整個神界。神界之人對它又愛又怕,人人得而誅之。這座塔不知鎮壓了多少神界大佬,也因此得名“鎮神塔”。
它隨著虛空隧道落入神界,九層寶塔的塔身漆黑如墨,周身卻散發著刺眼的白光。玄神以下者靠近它,輕者道心不穩,修為再難精進一步;重者神魂俱滅,連灰燼都無處可尋。“鎮神塔”如同神界的禁忌,無人敢輕易觸碰。
但不知從何時起,一個神秘的流言開始在神界的大佬們中蔓延:得神塔者,將有望突破神尊境界,真正與天同壽,不死不滅。這傳言如同燎原之火,瞬間點燃了神界高層的野心。神界大佬們紛紛趨之若鶩,試圖將這座傳說中的神塔收入囊中。
然而,鎮神塔并非凡物,它如同一頭沉睡的神獸,一旦被觸怒,便是毀滅性的打擊。無數修士懷著貪婪與渴望靠近它,卻在瞬間被無情地毀滅。神塔的力量如同風暴,將一切妄圖染指它的存在碾為齏粉。神界的隕落者不計其數,鮮血染紅了虛空,無數家族和勢力因此元氣大傷。
直到后來,神界唯一的神皇出手。他以無上神通和無匹威嚴,強行將鎮神塔毀滅,并將其打入無盡的虛空之中。那一刻,神界的動蕩才終于平息,但鎮神塔的傳說卻永遠留在了神界的歷史中,成為后世修士們心中永恒的禁忌與向往。
當兩人快要命行一線時,被鎮神塔吸入塔中。茍延殘喘兩人像干尸,被鎮神塔煉化。鎮神塔像一個丹爐,正在煉化丹藥。塔中的雷不停劈,像火焰一樣加大火勢。
進入塔中的兩物種,此刻的模樣凄慘至極。她們的身軀干癟萎縮,皮膚緊緊貼在骨頭上,活像兩具行走的干尸。鎮神塔內,仿佛化身成了一座古老而恐怖的丹爐,正無情地煉化著她們,試圖將她們融入這塔的神秘力量之中。塔內雷光閃爍,一道道粗壯的雷霆如同一頭頭暴怒的巨龍,不停地朝著她們劈落而下。每一道雷霆落下,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轟鳴,那雷光閃耀之處,好似熊熊燃燒的火焰,不斷加大著“煉化之火”的火勢,讓她們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白肉本可以縮小,誰讓變態的芯片不同意,讓白肉跟她一樣高,一樣重。
眼下,這兩具“干尸”的慘狀不相上下,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兒去。他們氣息奄奄,身體遭受著鎮神塔煉化之力與雷霆的雙重折磨,別說行動了,就連張嘴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在這無盡的痛苦中,等待著未知的命運裁決。
整整六個月的煉化,她們仿佛被命運的熔爐無情地鍛造。鮮血被一次次抽出,又重新注入,仿佛生命的循環被強行重啟。骨頭碎裂,又在痛苦中重新拼湊,身體如同絢爛的煙花般綻放,一次次重聚,又一次次炸開。她們的身體被拆解又組裝,組裝后再拆解,反反復復,無休無止。
幸好,那煉化的過程并未觸及她們的頭顱,否則她們早已在無盡的折磨中崩潰。終于,熬過了這漫長而痛苦的六個月,她們被放了下來。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劫后余生的慶幸。腳下如同踩著棉花,身體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響,仿佛每一寸都在提醒她們,這副皮囊已經經歷了地獄般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