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貴喝了一口茶水,砸吧了一下嘴巴,頗有幾分語重心長地說道:“三表弟,官商一家親,官員和商人的關系,向來都是很微妙的,明面上沒什么關系,可私底下,誰又能說哪一個大商人背后,沒有靠山,沒有官場的人為他們撐腰呢?一般沒有靠山的商人,只要他們做的買賣掙錢,遲早會被別人給吞并。”
“三表伯,你的意思是說,官商通常都會有利益往來對嗎?我們村的作坊想要好好地開辦下去,就必須討好胡家的人?給胡家的人好處,不然,作坊就會有人來搗亂,對嗎?如果真是那樣,那爹你趕緊和東家說一聲,讓他趕緊去給胡家人送好處吧!”
李長富......
李長青......
李長貴......
他們有這樣說嗎?
雖然他們確實是這樣的意思,可說話不能這樣說,咱得說的隱晦一點,不能那么的直白。
哪怕是官商勾結,也不能讓人知道。
不然,就不是討好人,而是和人結仇了。
這程老三的閨女看著長的挺不錯的,可實在不夠機靈。
“長歌,你去看看你娘可有什么需要你幫忙的,回去照顧你娘吧!”
程老爺子皺著眉頭,這丫頭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有時候說話噎死人,有時候倒也能說到點子上,可有時候卻把人得罪死。
“爺,我大哥和凌歌都在家呢,而且我娘身子好了不少,現在也能自己下床走動一下了,我好久沒見三位表伯,我得多聽聽他們說話,三位表伯說的話,感覺好有學問。”
她又沒事干,在這里待著多好啊,偶爾說話噎一下人,好有成就感的感覺。
老爺子皺著眉頭,不悅地看著長歌,長輩的話都不聽,老三媳婦是怎么教這孩子的?
程有光看了他爹一眼,目光轉向李長富他們,笑著道:“長歌是好久沒見幾位表伯了,表哥們有兩年沒來過咱家了吧?我記得上次來,還是我爹五十壽辰的時候。”
李長富點頭:“可不是,前兩年姑父壽辰,咱家的人都來了。也是平日里忙,不然,咱一定經常過來看望姑父和姑姑。不過日后在作坊干活,定然能時時見到姑姑和姑父的。長歌,你紅表姐還有英表姐她們也好久沒見你了呢,今兒個她們都想來的,可家里活計不少,走不開。”
“表伯們家里那么多活計,如果還每天辛苦來作坊干活,那得多累啊,我看村子里好多叔伯每天都累得很,聽嬸子們說他們幾乎都是回家倒頭就睡。表伯家里離咱們劉家村可不近,干完活還要每天回去,那不得更累了。”
長歌看了她爺一眼,果然看到她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李家可沒有牛車,如果每天來回劉家村,最少要走兩個時辰,那不得累死。
所以,他們如果來作坊干活,肯定是要住在老程家的。
李家的人最是喜歡占便宜,現在有機會讓他們在老程家白吃白住,他們還不得吃個夠。
老爺子其實不喜歡和李家的人來往,這一次之所以勸著老三幫他們安排活計,估計也是想要通過李家,和胡家搞好關系。